叶利琤的身子一怔,却半响不出声。若让他仔细想想,还真想不出郑愁到底喜欢吃什么,在他的眼里,只要能下得肚填得饱都是食物。

“到这里结束吧,”郑愁说:“把手机还我。”

叶利琤过了半会儿,看着郑愁毫无情绪的脸,他的眼里突然有些涩暗,轻声问:“你不是真心跟我来这里。”

“我就没想过来这边,”郑愁嘲弄一笑,“是你从来没打算放过我吧。”

“什么?”叶利琤一怔。

“你从早上到现在,把追忆过往当借口,是觉得要挟方式行不通,”郑愁这一字一字地出来,就像石头一样把自己压得喘不过气,“所以,你就打算换另一种温情的方式,想继续让我给你所用吧。”

叶利琤沉默了下,问:“你是这么想的?”

“少了只好用的狗很可惜吧,”郑愁压抑在心底的话像针一样回到叶利琤的身上,“利用我,骗我,真把我逗得跟狗似的,很好玩吧。”

叶利琤动了动唇,却笑不出来,他轻声说:“郑愁,别说了。”

“叶利琤,你昨天就应该把我扔回街上,”郑愁一字一顿地道:“你当年在哪里捡到我,就把我扔回哪里,有头有尾,不是吗?”

叶利琤从来都过得恣意自我,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觉得有股陌生的情绪从心里出来,像被什么虫子咬着,酸涩又疼。

叶利琤定定地看着他,过了数秒才说:“你不是要回手机吗,过来拿吧。”

郑愁的手机一直被他放在车里充电,叶利琤刚解了车锁,开了车门,郑愁正进去攥回手机时,上半身却被叶利琤推进车里。

郑愁一惊,伸出长腿往前一踹,却被叶利琤识破地抓住了脚腕,往下一压。

“上车,郑愁。”叶利琤的声音低凉,却毫无情绪。

“叶……”

“你说的,”叶利琤轻轻一笑,“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所以,别逼我。”

郑愁的手肘撞过去,企图把叶利琤顶开,两个人像失去了理智,在副驾驶打了起来,直到手机响起,才让他们稍微恢复了些理性。

叶利琤猛地拿起他的手机,第一眼就看见是阿越打过来,他带了些不耐烦,直接就挂掉了,可他刚抬头就看见郑愁愤怒的样子,总觉得哪里碍眼。

他本想让关机的,可这手指一搓,就无意点到了通讯录,他垂着眼,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那漂亮冷白的五官刹那间扭曲了一块,他握住手机的手背起了青筋,手一松,整个手机被摔在了地上。

“你干什么?”郑愁又怒又急,半蹲下身想把支离破碎的手机捡回去,可下一秒,叶利琤拿出枪,指向了他。

叶利琤盯着地上的手机,当他发现郑愁手机的联系人只有阿越一人时,他就有一种发麻的暴躁感。

叶利琤的声音又低又凉,“你要自己上车还是我抓你上车?”

郑愁的心速跳得极快,不知道他哪里掏出的枪。

“你不是说我疯了吗,”叶利琤咧着笑,“要不要试试什么叫疯?”

郑愁终于知道叶利琤为什么会把车停在荒地,原来,他什么都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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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后的老叶半夜醒了,想起气不过都得摇醒狗狗:为什么你手机存的联系人只有另一个男人的号码?

29 囚禁

阿越最近在估算开店需要的费用,破旧的桌子放着一个本子一支笔,盘坐着算得绞尽脑汁,可惜他天生对数字就不敏感,最终这活也落在郑愁的头上。

郑愁的书读得不多,但觉悟高,阿越说从来就没见过他这么专心致志的样子。

“郑哥,我前两天去看了椅子,特便宜,可还没这能力买,我就和老板交换了联系方式,然后我才想起,”阿越挠挠头,“我还没你的号码。”

“我没手机,”郑愁写字写到一半便停了下来,“也没联系号码。”

阿越愣了下,现在的人很少没有手机了,但郑愁刚出狱,还不够本钱买部手机也情有可原。

“那……”阿越小心翼翼地说:“哥你不介意的话,我抽屉还有一部很久没用的手机,有点破,但打个电话没有问题的,我想咱俩总得要联系的,”他说着时,眼眸发出期冀的光芒,“等以后挣到钱了,就能换一部更好的手机。”

明明生活熬清受淡,但二十岁的阿越那双圆亮的眼睛对未来永远有着热切的期望,可能因为这样,才会感染到他,让他对生活想做一次尝试。

他被叶利琤用枪逼了回来,他慢慢地往后退,直到抵在沙发前才停了下来。

叶利琤把手机扔回给他,却落在了地毯,他一笑,转动了枪膛,才知道里面根本就没放子弹。

郑愁站了很久,才慢慢地蹲下来,低头看着已经摔破的手机。这手机放得太久了,外壳微微破开,就连屏幕都有几条被割裂的痕迹,摁个数字也得摁多几遍。这样的手机被随意一摔,摔得支离破碎,自然是没办法再使用了。

“既然救不活,”叶利琤说:“那就扔了吧。”

郑愁像没听到他说话,低头把手机捡在手上,却被叶利琤抓住了手臂,温声道:“别再弄你那破手机,我给你买一个。”

“不用。”郑愁说。

“这么宝贵?”叶利琤盯着他,不紧不慢地说:“这手机现在哪还有得卖,这是阿越给你的?”

“不要这么的转弯抹角,”郑愁看他,好像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你答应的,我帮了你,就该遵守承诺。”

叶利琤温柔地托起他的脸,“我什么时候答应的?”

“什么?”郑愁微微转头,有点不理解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