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人扑上来直接抱住柏黎云的腰,攻他下盘抬脚就踹他的脚踝。柏黎云曲肘狠击他暴露的背脊,听到“咔呲”声后,那人痛得像虾米一样蜷缩在地上不停发抖。

第三人的招式阴毒,冲着柏黎云的裆部就是狠抓,柏黎云拨动电击棒的开关,直接照着他最薄弱的后劲劈过去,凛冽的破空声后紧接凄厉的场景,那人也抽搐的躺在地上口吐白沫。

这三个人被柏黎云撂倒后,门外直接涌进来七八个壮汉,柏黎云绕是再能打,在这样受限制的场地也施展不开。老房子的阳台上还有住户种的盆栽蔬菜瓜果,一番恶斗把豆角的棚子都撞的稀巴烂,竹竿横七竖八地散落在地上。

柏黎云知道继续待在这里他绝对赢不了七八个人的车轮战,他趁势抓起最粗的竹竿,几步助跑到阳台外沿,撑起竹竿借住弹力一跃跨过两米多的楼间距。

老房子的高矮都差不多,两栋楼之间隔着正常人跃不过去的距离,却被柏黎云用一根粗竹竿轻松逃脱。壮汉冲到阳台边骂骂咧咧地指着气定神闲的柏黎云,却看到他还举起竹竿转了几圈像仍铅球一样的把它又砸了回来。

几个人没防到他还有这一手,反应慢的直接被竹竿打翻跌坐到地上,更气得恨不得抓到柏黎云捅上几刀。

柏黎云也不恋战,拍拍手转身准备从楼梯下去,却不想刚刚背对他们,脖子突然像被针刺一样的疼痛,在昏迷之前看见一个带着狼狗面具的男人举着一把轻弩从门背后走出来。

柏黎云瘫软地躺在地上,只看到那个男人的皮鞋尖,深棕色英伦风的鞋面,鞋头又尖又窄,擦的一尘不染。

第十二章

12.0

一片漆黑。

柏黎云的视线被黑色眼罩夺走,后颈被麻醉针刺过的地方依然有些发麻,他动了动手和脚却发现自己被绳索捆缚在一个冰冷的仪器上。视觉被剥夺带来的恐慌感,饶是柏黎云这种见惯大场面的也会如落入水中溺水般的慌乱无措。

他低低地出声试探,却没有得到回答:“什么人?”

察觉到他清醒之后,男人选了一根毛绒套布皮鞭从他的肩膀一直勾勒到大腿根儿,酥麻的感觉让柏黎云愤怒地扭动身子,却因为手脚被拴住而显得徒劳无功。

鞭子掠过的地方透过真皮层一阵阵的传到所有的触觉神经,柏黎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汗毛倒竖,因为看不见而无限扩大的惧意让他更加烦躁不安。

他额头的青筋暴起,太阳穴轻轻的跳动,怒而咒骂道:“知道我是谁吗?把你那些脏玩意从我身上拿开!”

男人的声音是从带有变声器的面具里传出来,他不急不缓地开始开发柏黎云的身体,用毛绒的那一头轻抚过他的乳尖,低沉的嗓音透着诡谲:“三意社,柏黎云。”

柏黎云身子一僵,黑暗之中所有的五感都被无限的放大,乳头被布料磨蹭蹭的挺立,乳尖的异样让他不自觉地绷直了双腿。男人似乎很满意他身体诚实的反应,凑近到他的耳边,用舌头轻轻舔舐他的耳垂,亲昵又古怪地说:“宝贝,我找你找的好辛苦,要怎么奖赏你被我抓到了呢?”

男人的舌头钻进他的耳廓,舔的内壁湿湿嗒嗒,柏黎云又气又恼蓄势用脑袋狠狠地摆动想撞男人的头,却被两指用力地辖住他的下颚扣在了板子上无法动弹。

柏黎云没想到李遥夜的人竟然会查到他的身份,甚至对三意社没有丝毫的畏惧。他咬了咬舌尖,强令自己冷静下来,无视男人在他身上游走的鞭子,镇定地说:“你既然知道,还不赶快放了我。三意社也是你们这帮人惹得起的吗?”

男人的动作停了,像是真的在思考柏黎云的话,柏黎云原以为李遥夜找的人无非就是打他一顿来震慑沈燕青,却没想到还有能看上他这个岁数的变态。

他甚至已经在猜测这屋子里或许还有摄影师和其他的人,柏黎云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出狱之后因为手里没有权力,他步步忍让却换来这样任人鱼肉的结果。

可回去的念头才滋生了一个小芽就被柏黎云狠狠掐断,他想起同监舍的孟叔在他出狱前夜,把带了三十多年的佛珠摘下来套在柏黎云的手上,瘦骨嶙峋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诉他“种因结果,凡事都有轮回。以暴制暴只能激起更多的暴行。”

也许这一刻陷入的险境,也是他轮回的一场报应。

男人走开几步又站在了柏黎云的面前,掐住他的下巴把一个冰冷的止咬器硬塞进他的口腔。金属扣扣上的声音清脆的在柏黎云的耳边响起,他想破口大骂却因为塞了止咬器,只能发出愤怒的咆哮声。

男人依次选了几种不同的鞭子在手上,破空的声音刺激着柏黎云的神经,他的手指轻轻拂过柏黎云的乳尖,一边揉捏一边问道:“蛇鞭、牛鞭和马术鞭,喜欢哪个?”

柏黎云头皮发麻,心中已经生出十几种逃脱之后怎么杀了这个男人的方法,但此刻他确实无计可施,这种绝望感令人窒息。

“你的身体第一次被开发,我们先从简单的玩起吧。”男人自说自话的拾起一根马术鞭,这种直鞭的痛感相对较低,用在柏黎云的身上刚好合适。

第一鞭抽在了他的左乳尖,横陈的红痕从乳尖拉到了肚脐上方,柏黎云骤然被抽打,脚趾蜷紧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

第二鞭抽在了右侧乳尖,和第一道红痕成对称的角度,胸口被抽得火辣辣的疼,柏黎云气得想骂娘,却因为止咬器让口腔无法闭合,反而让唾液顺着口角滑到了脖颈。

后面的七八鞭都技巧性地抽在了最敏感的部位,柏黎云的身上布满了被凌虐的痕迹,在男人眼里确实一副好看的画。他俯下身虔诚的亲吻那些鞭痕,慢慢地就吻到了大腿内测的皮肤。

柏黎云的身子崩得很紧,大腿内测的肌肉轮廓分明,男人猩红的舌头像是钩子一样剐蹭着肌肉的线条。甚至还恶趣味地吸收靠近三角区的皮肤,在上面留下暧昧不明的吻痕。

他一边亲吻一边用大手揉捏着柏黎云的臀瓣,戳圆捏扁像是在把玩一个弹性玩具。手指扣入臀肉留下他的指印,男人对这些痕迹甚是满意,透过变声器发出了轻笑声。

柏黎云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他愤怒地晃动身体,想避开男人的唇瓣,孟叔的话早就被抛诸脑后,他现在只想杀了这个男人!

男人的手上还带着一双白色手套,他握住柏黎云耷拉的性器上下撸动了几次,见它丝毫没有挺立的迹象,轻笑了一声说:“一般人吃了我这么多鞭,都会兴奋的流水。你的自控能力不错,我很喜欢。”

脚步声又一次响起,柏黎云感受到毛刷质地的东西沾着粘稠的液体刷在了自己的肛周,意识到男人想侵犯他的后穴,柏黎云下意识地夹紧了臀部,却被男人一鞭子抽在了臀尖。疼痛的瞬间有个针管一样的东西注射了清凉的液体,直接射进了后穴的内壁。

“只是一些助兴的小玩意儿,一开始可能会身体没劲,到后面会非常爽的。”男人等了几分钟,见药效开始发作后,松掉了捆缚住柏黎云的手脚,把他从台子上抱到了沙发上。

柏黎云手脚发软只能任由他摆布,男人像小孩把尿的姿势把他抱在怀中,在他的脖颈上种了一个个吻痕,像是宣誓占有欲似的每一颗都吸吮到颜色深红。

他的性器依旧抵在了柏黎云的臀尖,粗大硬挺的阴茎硬到肿胀,柏黎云实在是没想到沈燕青竟然还能被别人捷足先登。他突然后悔删掉那个定位软件,也不知道现在的沈燕青是不是还在找他。

男人像猫抓老鼠一样的并不着急享用猎物,亦或者他是在等待药效发作之后,柏黎云自己摇着屁股滚在地上求着他上他。

柏黎云从小腹开始烧起一团火,急促的铃声响起的时候,他听到电话那头的人声音慌张的嚷着:“出事了。”

男人捂着听筒起身,还不忘在柏黎云的脸颊落下一吻,手指滑过他的喉结,说:“等等啊宝贝,我去去就来。”

过了几分钟,男人挂断了电话,听着语气中带着怒意地走过来,药性还没进入后期,柏黎云只是身子没力气,男人看了一眼他的状态,沉声说道:“我出去处理点事,十五分钟后回来。如果药效烧起来了,这屋里有很多的玩具,你可以先玩玩。”

等听到关门声后,柏黎云集中注意力狠狠地咬破自己的舌尖,血腥味盈满了口腔,疼痛感终于让他恢复了一丝清明,他摘掉眼罩后终于看清楚自己被关的位置。

这里是一个酒店的套房,但有一个隐秘的暗格,专门提供了各种调教用品。柏黎云挣扎起身拾起自己的衣物,被药效控制又觉得全身无力,他索性直接砸碎了一个玻璃杯,用碎片在自己的胳膊上划了一条血口。血液簌簌地顺着手臂往下流,柏黎云在疼痛感中穿好自己的衣服,扶着墙壁一点点走到门口。

柏黎云原以为房门会被男人上锁,但兴许是他走得匆忙,又或者是对自己的药过分自信。柏黎云轻易地拧开了门锁,脚步踉跄地走到过道上,听到远处传来的脚步声下意识地抓起走廊的展陈品,一个铜铸的工艺品摆件捏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