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虞俭叩首时,额头轻轻碰在一起,他想你穿了嫁衣与我拜堂,以后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媳妇。
赵简又翻出两个银杯,以茶代酒,行合卺礼。他自己先喝了半杯,又替虞俭喝了半杯,以唇相渡。
茶水最后都顺着少年的唇角流干了,他又不得不掏出手帕,替人细细擦拭。
“小狗精,连这点事也做不好,没有我可怎么办呢?”
等合卺礼后,赵简又笑该入洞房:“小俭会不会害羞?”但他想毕竟两人已是夫妻,从前虞俭的第一次也给了他,“我会很温柔的,你信我,一点都不疼。”
赵简伸手,替虞俭解开那繁琐的嫁衣,底下的肉是白花花的,羊脂玉似的,他怎么也看不腻。
从前轻轻一碰就会出水儿的穴干涩得要命,赵简挤不进去,却也不急。
他吻着虞俭的唇,冰凉的,又随手摸出刀刃,往手心刺了一道。鲜血汩汩,赵简只是疼得略皱了眉,便用淙淙流出血液给虞俭那两瓣小巧漂亮的阴唇润滑。
他像哭又像笑。
“你看,我说了不会让你疼的。”
他探指进去,穴道也是干涩的,明明从前迎来外物就会像看门狗似的夹道欢呼。不多时,虞俭的身下满是血迹,赵简却又想起当年在床上羞得要命的处子,觉得这时的他更是漂亮。
他探身进去,就着自己的血液拓宽阴道。赵简喘得厉害,脸色发红,连指尖也发着抖,就像真的是洞房花烛的新郎,目光在少年脸上不住流连。
身下的人半点反应也无,新婚红帐里只有他一个人缠绵悱恻。
“我其实不讨厌你的,真的……从第一眼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很可爱。”
赵简想起第一次被带回赵家,见到虞俭的样子。他被养在剑宗,其实半点家族观念也无,只是见到那个与他同龄的胆怯小男孩,又忽然觉得,这所谓的新家确实有些意思。
“你第一次勾引我的时候,我很高兴……”他一边肏,一边玩着少年肥软的阴蒂,从前虞俭这里很敏感,按一按就会冒水儿,但现在只像是摆设。
“我那时就食髓知味了,我想天天肏你,一辈子也肏不腻这骚屁股。”
他故意说着下流的荤话,向来倨傲的眼里却流了泪,他不知道自己竟是这么爱哭的。
赵简哽咽住了,他咬着少年毫无反应的唇,白精混着血喷了满地。
“我去杀了孟阑起,然后带你走。”
“我们会有很多个孩子,浪迹天涯,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
46.刺杀
赵简来的目的,一是要带走虞俭,二是要刺杀孟阑起。
他恶狠狠地想,赵氏早就取消了与狐族的婚约,凭什么孟阑起还能高高在上的,以虞俭未婚夫的身份自居。
他不配!
夜晚赵简与虞俭夜夜笙歌,白天便躲在船舱各处,他摸清了孟阑起的起居规律,面对那狐狸时不时面对空气说话的疯状,心里嗤之以鼻。
再过两日,飞舟就要入狐族境内,那时便进了孟阑起的地盘,再想动手就难如登天。
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赵简想了万全的计策,他知道孟阑起与兄长一战后,身上暗伤未愈。若趁其不备攻其弱点,即便赵简差了孟阑起好几个境界,也未必不能得手。
赵简换上虞俭的嫁衣,再幻化容貌,千机门内有化形秘术,他本是图个乐子姑且学之,没想到竟在这时派上用场。
他看向铜镜,分明已化作虞俭那副娇俏的容貌,可镜中人满眼冷漠倨傲,脸上半点笑意也无,与讨人喜欢的小狗精实在相去甚远。
虞俭的一颦一笑,怎么都那么惹人爱呢?
赵简垂眸,做贼心虚似的抚摸着这张偷来的脸,心想果然虞俭招人喜欢确是有道理的,那双圆眼若放在虞俭身上,就是娇憨可爱,水汪汪地恨不得叫人浸在泉眼里温养,但放在他赵简身上,就无半点风情。
多一分少一分,都不是对方的模样。
他闭上眼,回忆当初少年笑时的模样,慢慢勾唇讨笑,歪歪脑袋,便学着对方做出些娇态可掬的样子。
再看向镜子,那眼尾飞红的少年弯着眉,眼神勾人,赵简便觉得现在足够像了。
他潜入孟阑起房间,身着那席华贵红衣相背而坐。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门口传来轻响。
“小俭?”
赵简只听到开门声,却不闻来人走近的声音。他猜想孟阑起是在门边愣住了,却并不着急,仍只留个背影,一言不发。
他不知虞俭和孟阑起相处时是何态度,但从往日来看,虞俭既怕他,也怕孟阑起,少年在他们面前向来都是恭敬到略显拘谨。
可这又是谁的错?
赵简想起自己从前脱口而出的那些明嘲暗讽的话,又是一番心如刀绞。
但孟阑起的怔愣也只是片刻,他自嘲似的勾了勾唇,嘀咕着今天的幻觉似乎更真了些。
“乖小俭,为何不转过来看我?”
于是赵简这才转过身去,脸上的笑容仍是胆怯而讨好的。
他学着虞俭的样子,叫了声阑起哥哥,心里却只觉得恶心的要死,也不知道昔日虞俭究竟怎么能够黏黏糊糊地叫的出口。
孟阑起进门时,便觉得今日的幻觉有些怪。
他的小俭怎么这么安静?平时总是高高兴兴黏在自己身边,说不了两句就要亲亲抱抱的。
毕竟是他的幻觉,虞俭便总是最讨他喜欢的模样。孟阑起又想,既然是他的梦境,那自己稍微放纵一些也没关系。他爱虞俭,即便是自己的梦里也舍不得叫人受委屈,但只是想要亲近一些,也无伤大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