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礼貌!

虞俭回忆着剑修嚣张艳丽的脸色又惊又吓,也不知那日后对方究竟经历了怎样的心理活动他哪里知道,赵简把他当做噬人心魄的小妖精,觉得自己这几日茶饭不思、魂牵梦萦想他,定是他使了什么法术。

也不想想虞俭一个筑基废材,如何能影响他这堂堂元婴!

*

只是没过几天,家里的仙鹤又送来信件。

仙鹤翩翩降落,脚踝上仅一份玉简,指明给虞俭。

这倒很稀奇,赵止戈的信向有定数,这个月刚寄过一次。更何况什么事是只告诉虞俭,连赵简都没份儿的?

少年故作矜持地举着信,嘚瑟好久才舍得拆开看。

信上却只简单数言,急着把虞俭叫回来北洲有一秘境开启,商千言闭关,正好叫少年跟着家族的部队一同进入。

虞俭心里自然知道,家里人不会平白无故带上自己这么个累赘,多半是赵止戈觉得秘境灵气充盈,双修事半功倍。

若是平时赵简回家,赵氏早就派出飞舟迎接,偏偏就这赵简还嫌弃累赘,没什么好脸色;而虞俭只能独自去宗门外搭乘往返各洲的通航飞舟,辗转几轮才得以落地。

周途劳顿,少年到家时累得脸色骤白,还要从侧门入了回到小院。

翠珠见他回来,便也顾不得怪他上次的不告而别,热切地烧了热水铺了床,哄得虞俭唤了许多声好姐姐。

稍稍洗漱完,即便少年万般不耐,也不得不前往主院向长兄请安。

赵止戈并非时刻有空见他,虞俭在门外等候,直到沐浴后的热气散得一干二净,晚风吹得发梢的水珠都凉透了,才终于听到门内传来声音。

“小俭,进来。”

虞俭忙不迭开门进去,被屋内的暖玉热着,才觉得血流终于顺畅了些。

屋内窗户微开,剔透暖玉拢在瓷盆嘶嘶冒着热,赵止戈房内没什么变化,素墙垂幕,冷漠而无人气,只是今日桌上书卷成山,还有几本秘境的图册散落在地。

那清冷男性坐在上位,眉眼淡漠,手捧书卷,见到他进来,却头也不偏,只把少年视作无物。

赵止戈向来是这样,对他有用的高看几眼,没用便一脚踹开,心也冷得似石头似的。

虞俭照例问了安,手脚冰凉地钻进兄长怀里,他不见赵止戈蓦得皱了剑眉,瞥他一眼,手里的书卷垂了垂。少年在门外站久了,身体冷得像块冰,这时蜷缩在兄长怀里,又乖巧得像只猫。

“阿兄,你愿意带小俭进秘境,小俭很高兴……”

少年一下下吻着赵止戈的脖颈,他像是报答似的看着兄长,黑曜石似的眼里满是闪烁星甸。他似乎忘了上次赵止戈是如何让自己侍奉孟阑起,或许只是装作忘了。

蠢笨的人反而更讨喜欢。

“带你?”

赵止戈又看他一眼,没拒绝那些冰凉细碎的吻,却也全无回应。他向来不说没必要的谎,所以连几句哄人的好话也懒得说。

“这次秘境非同凡响,对双修颇有好处。”

他揉着少年柔软的发顶,指缝溢出黑发,像是抚摸尤其乖巧的羔羊,心里却想得是喝血吃肉的事。

赵止戈已停在化神初期许久,他只与孟阑起相隔几岁,到上次交手却见对方在化神修为上又有精进。

同样是天之骄子,怎甘久居人后。

少年还眷恋地挂在兄长怀里,听到这般直白的话,眼睛忽扇眨着,泛了水光,神色委屈淡漠许多。

他想,若是赵止戈肯放下身段哄自己几句,自己肯定听话极了。

可偏偏兄长连这点念想也不愿意,冷漠得像块石头偏偏这石头是不世出的美玉,虞俭不愿意,自有大把大把愿意近身的人。

只不过赵止戈嫌外面的人狼子野心罢了。

过了几天,赵氏北上秘境的飞舟尤其壮观地启航,鸿雁似的一字排开。

赵止戈乘的自然是最宽敞舒适的一艘,其他赵氏子弟分散在外,浩浩荡荡向北洲进军。

虞俭自然与兄长同住一室,只不过也担着端茶倒水的职责。赵止戈抬手,他便殷切地把热茶递到手心;到了时辰对方还没开口,他便知兄长困了,又恭敬地放下窗帘。

少年忙得团团乱转,在旁人眼里,像条努力讨主人欢心的小狗。

飞舟与云端齐平,日夜兼程。虞俭满脸疲倦地窝在赵止戈怀里,半点不敢乱动他想起师父在飞舟上威胁自己取乐的事,心里总有些阴影。他嗅着长兄衣襟上的熏香,抬眸见对方淡漠的神色,又讨巧似的含着长兄的指尖。

“阿兄,我听话的,你莫丢下我。”

他努力舔着,水光潋滟,殷红的软舌纠缠着手指,余光瞥到兄长冷漠的神色,又吮吸地更卖力些。

含着含着,嘴里吮吸的就从长兄的手指,变成他胯下炽热的肉物。

虞俭能感觉到,赵止戈那双素来握惯珍奇利剑的手用力按住自己后颈,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掐兔子似的,捏住软嫩的红肉,把自己往那炽热隆起的巨物前送去。

少年顺从而乖巧地伸出舌,一下一下顺毛似的舔着,不时呵出团朦胧的热气。

青筋血管、涨得发紫的性器被他视若珍宝似的,一寸寸吻过,卷舌带走膻腥的前液。

他耳朵红的滴血,像把自己的嘴巴当成服侍兄长的器具。

那粗大的物什撑得少年下颚发麻,贪婪的唾液顺着唇角流下。虞俭薄薄两片红唇包裹着性器,急促地用鸡巴磨着他自己的嘴。

“乖小俭,好好替阿兄含着。”

他听到赵止戈喉咙里低哼几声,舒服得鸡巴在打颤,把自己的嗓子眼当成套子。

虞俭得意极了,平时高高在上宛若神祗的赵止戈,像是被他这地下脏兮兮的小妖精勾引、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