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腰眼一麻,猝不及防就射了。

“咳咳咳......”

蔺元清被射了一喉咙,吐是吐不出来了,只好咕咚一口咽了下去。他缩在陆玖歌膝盖上,咳得满脸通红,嘴里鼻腔全是精液浓郁的味道,实在是不好受得很。

从他把那一口精液咽得干干净净开始起,陆玖歌的脸就爆红着。

两个人谁都不敢看对方,躲躲闪闪在观察各自身旁的地板花纹。

好不容易,咳嗽声终于平息下去,蔺元清休息过来,再接再励,低头用牙尖开始撕咬陆玖歌的麻绳。

他咬了半个多小时,嘴角都破皮了,才给他解开。

不过,解开了手,剩下的就好办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两个人手脚上的绳子都被抛开了。

陆玖歌揉了揉僵硬的关节,把角落里几个箱子垒起来,堆在墙边,爬到了唯一的窗户上看了一眼。

天色渐暗,仓库里慢慢的黑了。

他的脸色很凝重:“外面是荒地,这里应该在郊区。我看到的全是厂房和仓库,没有什么住户。”

窗户也很小,陆玖歌那么高的个子,踩了几个箱子,也只能够到底框。

蔺元清点点头:“学长,你下来吧,别摔了。警察调监控找过来也需要一点时间,我们先想办法把今天晚上度过去。”

陆玖歌落地,看了蔺元清几秒钟,不知道在想什么。

蔺元清已经在仓库转了一圈,找了个最不漏风的角落,用麻绳当扫把,把地上的灰尘和碎渣都扫到了一边。然后又把差不多大小的箱子怼起来,弄成一张简易的床铺,把箱子的包装纸、包装袋全部剥下来,笼到一起,铺到箱子上,就成了一个简易的床。

他忙忙碌碌了好一会儿,就像是一只嗡嗡叫的蜜蜂。

等他又检查了一遍,确定不会忽然散架,才向陆玖歌招手:“学长,你来这边睡吧,睡地上容易寒气入侵,肯定会感冒的。”

寒气入侵是什么东西。

陆玖歌很想质疑他,是不是他姥姥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但是看着蔺元清忙得脸上热汗淋漓的样子,他忽然不想说了。

他走过去,坐在了床沿上:“你睡哪里?”

蔺元清睁大了眼:“我也睡这里啊。”

陆玖歌就拒绝:“不行,我不想跟你挤一起。”

蔺元清非常受伤:“学长,只有这么几个箱子,我不跟你睡一起只能睡地上了。这个天气睡地上,明天我就死掉了!”更多?芠錆蠊係吔曼生長??群??氿二?凌壹

陆玖歌有点想笑,但还是控制住了面部表情:“那怎么办?我就是不想跟你一起。”

蔺元清也很放得下身段,干脆利落往箱子上一倒一滚,整个人差点滚进陆玖歌怀里。陆玖歌想去拽他,他扒拉着箱子不肯放,撒娇耍赖无所不用其极,总之中心就是一个,绝对要睡在这上面。

陆玖歌第一次发现,这个总是垂着眼睛不说话的小孩,也有活泼耍赖的那一面。他本来也就是逗逗他,顺水推舟也就睡下了。但是睡在热烘烘的小孩旁边,他不知道为什么,想起这一面平时只有慕麒看得见,心里头就酸酸涩涩的。

他又想起了蔺元清身下的那道粉色的缝。

他狠狠闭了闭眼睛,翻过身去背对着蔺元清,用力地往自己胳膊肘里埋了埋头。

蔺元清莫名其妙地看了他几秒钟,无奈地睡了。

半夜,窗外起了大风,仓库的铁皮也开始轰轰隆隆,简直就像是要被飓风连根卷起。到处都是大树被吹得哗啦啦的声音,夜色也显得恐怖起来。

蔺元清是察觉到旁边的人一直在发抖,才迷迷糊糊醒来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概是剧烈的风声惊醒了陆玖歌,他一反常态的惊惧,甚至于忘记了自己本来是厌恶着自己的,像一只瑟瑟发抖的鹌鹑,拼了命往自己怀里钻。

他的脑袋把蔺元清拱醒了。

蔺元清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也就敞开双臂,很自然地把人揽过来,让他埋在胸前,一面手臂还在陆玖歌背上和后颈慢慢地摩挲,从手腕到指腹全都是温柔而坚定的力度。嘴里也迷迷糊糊地念:“......没事噢,不怕噢,就是起风了,马上就天亮了......”

陆玖歌还在发抖,仿佛是梦见了全世界最黑暗可怖的事。

蔺元清被胸前的湿意烫得一激灵。

他瞬间清醒了,不可置信地低头,在陆玖歌耳朵根摸了摸,居然摸到了一手的湿意。

陆玖歌哭了。

这个名词和这个动词放在一起,简直惊悚。

蔺元清吓得有点懵圈,条件反射性地揽紧了陆玖歌。他没有陆玖歌那么高,胳膊和胸膛上的肌肉也显得有点单薄,但是他抱他抱得非常紧,以一种父母抱小婴儿才会有的那种力度。

“没事啦,没事啦,陆玖歌不怕,陆玖歌不怕......唔?”

他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胸前紧闭着眼睛流泪的人,不知道到底是清醒着还是沉浸在梦境之中,大概是实在是惊惧和害怕,他慌乱之下,居然一口咬住了蔺元清的乳头,连带着那一片柔软的乳肉一起。

蔺元清顿时懵了。

他想把胸口从陆玖歌嘴里抽出来,但是他越是往后,陆玖歌就咬得越紧。不仅咬,还在发抖,紧紧闭着眼睛,仿佛陷入了最深的梦魇里。

蔺元清不敢再刺激他了,他的那块嫩肉已经被咬得发麻。

那怎么办呢?

他叹了口气,摸了摸陆玖歌的侧脸,带着他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了自己身体底下。

黑夜里最好的安慰就是性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