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楚钰面对面跟他站着，一手抱着他腰，一手托着他的屁股，“踩稳了。”

他一步步向后退，苏艾真吓得死死搂住他的颈。

“小楚……”

谢楚钰带着他往后走，离开了卫生间，苏艾真低着头，看见自己两只踩着Alpha脚背的脚，一步一步向前。

即使没抬头，苏艾真也知道，谢楚钰的下巴正贴着自己的侧脸，非常非常近，不再是需要仰视的角度，他的眼眶一下子热了。

“苏艾真。”谢楚钰没停，走得很慢，一直到窗户边，“还难过吗？”

苏艾真的眼泪一颗颗砸下来，很快就把他胸口的毛衣全部沾湿。

谢楚钰真的不太会哄人，他以为这么做苏艾真会高兴一点，没成想Omega一直在哭，哭泣声很小，像猫一样。

情绪崩溃后很难再隐忍，谢楚钰觉得苏艾真可能哭了得有一个小时，Omega趴在他肩头，眼泪夹杂着过热的呼吸，那一刻，他脑子里想的是，苏艾真也并不能在每一次的忍者比赛里得第一名。

等着哭完，他才又重新把人送回卫生间洗漱。

镜子里的脸完全不能看，苏艾真的头发都是湿的，谢楚钰把他放在洗手池的台面上，随便拿了块毛巾给他擦脸。

苏艾真估计已经意识到自己哭得太久，没敢面对谢楚钰，小声地说：“我自己来吧，小楚，帮我把睡衣拿进来可以吗？”

谢楚钰就从外面的箱子里给他拿换洗的衣物，把轮椅给他送了进去。

“不需要我？”

苏艾真点头，“嗯。”

他觉得今天太丢人了，不想再出丑，好在谢楚钰没逼他，他就自己在卫生间里摸索。

谢楚钰在外面等了很久，苏艾真都没有出来，里面一开始还有一些流水声，后来全都安静了。

“苏艾真。”

他直接推开门，脚还没踏进去，就看到苏艾真坐在轮椅上受了惊吓似的回头。

纤细的指尖拿了根长长的丝带，身上穿了件纯白色的裙子，袖口以及裙边带有同色的蕾丝，长度很短，堪堪遮过腿根。

苏艾真有些语无伦次，“秋姨给我带的，我也不知道……这个，我……穿上、穿上才发现它很短。”

这明明是前段时间谢楚钰送他的，说是陆昭母婴店的睡衣，当时他就发现不对劲了，根本不是普通的睡衣，是一条裙子，所以他没穿，估计秋姨也误会成睡衣了，直接给他装进了行李箱。

苏艾真说到最后脑子都热了，头都抬不起来，他该怎么解释这个，他说不出口，也顾不得别的，两手抓着下摆就要脱，刚抬到一半，就被按住。

谢楚钰的身影几乎罩住了他整个身子。

“苏艾真，不准脱。”

21.真真

狭窄的卫生间里涌动着热烈的情潮，Alpha的信息素将苏艾真团团包裹住，手腕那处被触碰的地方温度陡然上升，他开始浑身发软。

“我……”苏艾真强撑着一丝理智，跟谢楚钰商量着：“我穿个裤子，可、可以吗？”

谢楚钰习惯性的沉默让苏艾真无所适从，刚刚才止住的哭泣这时候又忍不住，眼泪把眼眶弄湿，他垂着脑袋，用另只手拼命把裙摆往下拉，可他鼓起的肚子仍旧是能够把单薄的蕾丝裙顶起来。

“很丑……”苏艾真语气崩溃，他两条腿都无处可藏，“很丑的。”

他不断地认为自己的下半身毫无美感，也确实如此，常年无法站立，他的腿部肌肉都是萎缩的，看上去过于瘦弱纤细。

谢楚钰蹲下身，从他手里抽出那根白纱丝带，并不是一根，而是两根，同样的长度，小臂长，很透。

不用看都知道苏艾真肯定在哭，刚刚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滴在裙子上，谢楚钰叹了口气，说：“哭干了。”

苏艾真像个木偶，愣愣地看着他，两颊全是泪痕。

谢楚钰对着手里的丝带看了好半天，也没明白这东西是做什么用处，他比划了一下，就伸手抬起苏艾真一条腿，把丝带从他大腿处绕过。

“小楚。”苏艾真连忙拦住他，慌乱地问：“你做什么？”

谢楚钰抬起眼皮，挑了挑眉，继续手上的动作，在苏艾真不安的注视下，用丝带在他大腿侧边打了个蝴蝶结。

“不是很好看吗？”谢楚钰说：“很适合你。”

苏艾真并不太理解这句话是真心实意的还是只是用来安慰他的，他自己的腿好不好看他自己清楚，可是谢楚钰却用剩下的丝带重复了一样的动作，在他另一条腿的腿侧也绑了个一样的蝴蝶结。

白色的丝带透出皮肤本身的颜色，苏艾真本身就白，在头顶的灯照下，双腿更像是块上好的脂玉。

苏艾真用指尖一点点去摸丝带的边缘，谢楚钰在他眼前动了下，他连忙把手收回来，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Alpha就凑上来，信息素的味道瞬间在他鼻腔铺散开。

“陆昭要是联系你拍照什么的，不准答应。”

“什……”

谢楚钰说完后就开始吻他，不轻不重，但很缱绻，也不伸舌头，只含着他的唇细细地吮。

不清楚吻了多久，苏艾真感到嘴唇发麻，手也不自觉勾住谢楚钰的脖子，信息素的味道让他很安心，是一股充满植物清香的味道。

亲吻结束，谢楚钰放开他，俩人唇间扯出一道细细的银丝，苏艾真红透了脸，直接伸出舌头舔了，这个动作完全是无意识的，所以他没看到谢楚钰幽深的瞳孔。

被抱到床上时，苏艾真大概能知道会发生什么，还是有些害怕。

怕不方便，更怕谢楚钰不清醒。

“啊……”

他被抱在怀里，后背贴着谢楚钰的胸膛，Alpha的手从他裙子底下伸进去揉他鼓胀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