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和豫被操得浑浑噩噩的,他想起自己在onlyfans片单里收藏过的一位白人男孩:其主要卖点便是敞开双腿、在插着根假阴茎的动感单车上,将自己玩到喷雨嘘云。
绝对是演的,他不可能爽成那样,练和豫迷迷瞪瞪地想着。
毕竟和裴衷这根西葫芦比起来,那男孩玩具的尺寸简直就是水果胡萝卜。
“这么喜欢吗?都流口水了。”裴衷将手指扣进练和豫的嘴里,用手指夹弄着他的舌头,连成珠链的口水顺着他的手腕往手肘流。
尽管因为含着手指说不出话,但练和豫爽到极致的嗬嗬声,就连跑步机的运转声也盖不住。
他只能用往下沉的腰与往后迎合的阴阜来证明自己的沉迷。
可裴衷也不像他表面表现出来的那么镇定自若明明已经射到连睾丸都有点隐隐作痛了,但只要碰到练和豫布满汗水的裸体,他还是会控制不住地迅速勃起,重新陷入永无止境的亢奋性欲中。
跑步机不知运转了多久,整间休息室弥漫着浓烈而复杂的性液味道。
关机键被按下的那一刻,两人同时跪倒在履带上。
今天确实是做过了头,就连平时体力好得能扛着练和豫连上六层楼的裴衷,也跪坐在地上歇了十几分钟,才有力气抱着练和豫去浴室。
“明天弄点生蚝、腰子、韭菜什么的补补吧……感觉都快把脑浆射出来了。”
“好,明天做。”
练和豫声音嘶哑,用气声安排完明天的伙食,又踩了坐在浴缸对面的裴衷一脚,“你说今晚算有是氧运动还是无氧运动?”
裴衷靠过去环着练和豫,认真想了会,老实回答道:“我觉得算是有氧和无氧相结合。”
将额头抵在练和豫胸口时,规律的心跳隐隐绰绰地敲打着裴衷的额头。
恋人之间的表白无非那么几句,而裴衷从来不吝于表达自己时时刻刻盛在心里往外溢的狂热。
早起时、出门前、睡觉前、甚至是在手机里,他都会坦诚地表达着:“我喜欢你,我特别爱你。”
温存时分也同样如此,裴衷孺慕地张开他那对热忱又脆弱的肋骨,将简单的一颗心脏展示给练和豫看,“和豫,我好爱你啊。”
裴衷听见骨传导过来的练和豫的心跳声,像是被狗追着咬的野猫一样,撒开丫子跑得飞快。
无论听多少次表白,练和豫心里那只野猫都会炸开毛、嗷嗷乱叫着喊我也是、我也是!
但对绝大部分人、包括练和豫来说,直白而明确的爱意是极难说出口的。
在传统教育下,大家习惯性地用默不作声的付出、牺牲,来证明难以宣之于口的爱。
什么是爱?
这是一个从人类文明存续之始存续至今的无解论题。
练和豫在读《拉康论爱》时,读到“爱是给出你没有的东西”。
拉康认为,当某一天被爱者开始向施爱者萌生情愫,主动施与以爱,这就是这就是“爱的含义产生的、诗意的、或创造性的时刻”。
在那一刻,回应不再是带着回应前缀格式的我也是、我也爱你、和你一样;也不再需要压抑于某些夹杂着情事、梦呓的特殊场景。
练和豫认真道:“裴衷,你想不到我有多爱你。”
作者有话说:
①好几条鱼鱼说这个姿势很难想象,我做一个示意图方便大家参考
②真有这么个离谱的饮料
第34章 番外 眼泪与圣徒
“准备好了吗?要插进来了。”
“嗯。”
“疼的话就和我说。”
“好。”
裴衷敞着腿应了声,不止一次地感慨着,人类的身体真是神奇得不得了。
造物者明明只给人体创造了仅有的几个性器官,重欲者却总能利用那些不甚敏感的位置,开发出超乎想象的非常规体验。
比如耳道。
再优雅如谪仙的高岭之花也是要掏耳朵的,更何况练和豫和裴衷这种俗人。
但练和豫是典型的享乐主义,在外形打理、生活享受这一块更是从不亏待自己以至于掏耳朵这种事情,他都要去只宰有钱人的采耳店里享受专业服务。
与练与和豫身经百战的木耳朵不同,裴衷仅仅能接受用耳扒和棉签清理污垢。
但凡用上鹅毛棒、马尾丝这种带点花样的工具,裴衷的耳朵能痒得红上一整天。
偏偏练和豫就喜欢玩他的耳朵,无论是看电视、看书还是在睡觉的时候,只要手痒了,就得把裴衷的脑袋提溜过来把玩耳垂,一直揉捏到对方耳朵发烫。
更别说在做爱的时候,被练和豫啃咬、舔舐耳骨了。
光是听到耳边那色情的口水声,裴衷就恨不得将两只耳朵都捂起来。
其次是手指缝。
裴衷的手长得好看、力气也大,在床上能玩的花样便多。
他最喜欢的是用手先将练和豫先插射一次,再用沾着体液的手指去缠搅勾搔对方的口舌。
这种时候,练和豫大概率会难得耐心地追着他的手指,从指尖舔到指根,将自己射出来的精液、抑或是潮吹出的液体舔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