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胡夫子不注意时,如美轻碰如晴的手臂,小声道:“昨晚丢脸丢到姥姥家了,怕被咱们嘲笑,所以不敢出来上课,哈哈。”一副得意洋洋又不屑的模样。
如晴心中一动,昨晚如善弹了那么久的琴,但李骁却并未如她所愿被曲子吸引,反而在弹到一半便率着侍卫离开了。如美开心得不得了,兴冲冲地跑到如善那,狠狠嘲笑了一通。
然后,今日如善便称病没来上学了。不知是真的病了,还是无颜面对众人。
好不容易熬到下学,如美又扯着如晴的手臂,来到知廉面前,大声道:“三哥,如善生病了么?有多严重?”
知廉摸着鼻子道:“多谢三妹的关心,二妹只是受了些风寒,休息几日便没事了。”
如美故作关心道:“既然二姐生了病,那为何不请大夫?”
知廉道:“只是小毛病而已。”
“不成不成,我娘说,有时候小毛病也会酿成大毛病,还是得请大夫瞧瞧妥当些。”
知廉笑道:“多谢三妹妹这般关心她,二妹确实只是小毛病,真的不碍事。”
如美大声道:“那好吧,二姐姐生了病,我这个做妹妹的,理应去关心才是,如晴,走,咱们去瞧瞧二姐姐去。”
如晴一阵头皮发麻,她即不没有如善那般受宠爱及重视,又没有如美的“份高权重”。如美和如善她两边都得罪不起,只有保持中立最好。可如美却不这样想,她认为如晴和她住一块儿,吃一块儿,理应与自己一伙的,这个庶出妹子虽然没什么本事,但多个人呐喊助威总也不错的。
如晴苦着一张脸,又架不过霸道的如美,只得用求助的目光看向知礼大哥。
知礼大哥昨晚吃了如晴送来的酸辣粉,感觉还不错,所谓吃人嘴短,便摆出身为长兄的威严,喝斥了如美,“二妹受了风寒,理应要好生休息,你去凑什么热闹?”
如美最怕的便是这个成熟稳重又严肃的大哥,见知礼发了话,便不敢再吱声,只得悻悻然地作了罢。
如晴则以感激的目光望向知礼,表示大恩不言谢。
下午花嬷嬷来教授姑娘们规矩,如善也没出现,如美心痒得厉害,恨不得立刻飞去怡情轩,狠狠嘲笑如美一番,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呀。
如真喝斥她:“你去那边做什么?也不怕沾了一身的腥味回来。”
如美嘟着唇,虽有不甘,却也不好再闹。
如晴低头,表示自己是中立派。
花嬷嬷的课上完后,姑娘们照例歇息片刻,因为再过一会儿,女红师傅也要来了。
各自的丫头都带着自家主子最爱吃的点心饮水来,如真一边吃着玉阶从外头买来的荷叶水晶包,一边享受着白露给她捶腿,一边左右瞅了瞅,随口问道:“四妹妹,你身边怎么就只有玲珑一个丫头呀?”
如晴还未说话,她还不知要怎么回答,玲珑已愤愤不平地开口了,“回大姑娘的话,还有明月和清月的,可惜明月此人骄傲的很,简直比我家姑娘派头都还要大。清月又总是笨手笨脚的,做不好事,姑娘便没把她带在身边。”
如晴轻斥,“这儿没你说话的份,下去。”
玲珑扁着嘴,乖乖地退下。
如晴这才笑着对如真道:“大姐姐莫怪,母亲对我很好,另指派了两个丫头服侍我,可惜明月那丫头身子不大好,总是生病,这不,这会儿还躺着呢。”
如真若有所思,“是吗?朱姨娘屋里的丫头也总爱生病,怎么你的丫头也这样?这可不好,虽然咱们不是刻薄人家,可这做下人的,回回都生病了,那谁来侍候主子,依我看,还是禀了姨母,把这些总爱生病的丫头卖了吧,重新再买些身子壮的进来。”
如晴低头,双手无意识地绞着衣袖,小声道:“大姐姐说得极是。”
如真怜惜地望着如晴,轻声道:“等会儿我亲自向姨母说去。实是不行,我就亲自禀了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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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教训奴才,脱离李氏,新单位却没啥油水
如晴眨巴着眼,忽然觉得睛眶儿湿润润的,她飞快的吸了吸鼻子,感激地冲如真笑笑,低低地道:“大姐姐这般为妹妹着想,妹妹无以为报,只求大姐姐早日嫁入侯府,顺风顺遂,早生贵子。”
如真脸忽红似血,嗔怪地瞅了如真一把,笑骂,“我打死你这小蹄子,看你还乱说。”
如晴轻巧地躲开,冽唇傻乎乎地笑了起来。
反倒是如美,不明白她们究竟在说些什么,见她们笑得开心,自己跳到她们中间去,大声嚷嚷道:“在笑些什么呢?有什么事儿值得好笑的?”
如真指了她的额头,“就笑你呀,笑你是个小笨蛋。”
如晴在如美发怒前赶忙说:“三姐姐,大姐姐刚才在说你呢,说你这么活泼可爱,大姐姐可羡慕你了。”
也不知如真是如何与方敬澜说的,反正隔了两日,朱姨娘院子里便传来一阵哭闹求饶声,如晴刚开始还以为是朱姨娘如何了,后来奔过去一瞧,才知不是那么一回事。而是几个粗壮婆子正把两个丫头按倒在地,而方林家的则摆着魔鬼脸,手头拿着长长的厚厚的戒尺。
如晴定眼一瞧,被打的原来是自己母亲身边的二等丫头妙月与妙玉。
方敬澜则铁青着一张脸,不住地骂,“好个刁奴,成日里病歪歪的偷奸躲懒,居然装病逃避干活,老爷我还要你们何用?我买你们来是让你们侍候主子的,可不是主子来侍候你们的。你们倒好,奴大欺主,成日里装病,无病也呻吟。没指望你们成为主子的左右手,还反而添了许多乱子。活没干多少,还每月里照样领银子,当真以为我方府好欺弄不成?”
然后越说越气,最后气得自己夺了方林家的戒尺,劈头盖脸地打了下去,可怜两个如花似玉的丫头被打得惨叫连连,不住地求饶,
朱氏在一旁绞着手帕,想上前求情,皆被方敬澜给拂开,等他打累了,丢了戒尺,又斥责起朱氏来:“你也真是的,自己院子里的奴才这般胡作非为,你就任她们胡闹。”
朱氏委屈地红了眼眶,嚅动着双唇,想说什么,最终却低低地道:“都是贱妾无能,让老爷操心了。”说着睛睛便红了。
方敬澜对朱氏虽然不若对张氏那般情深意重,但朱氏这些年来乖巧守本份,人又生得漂亮,是以对朱氏也是略为怜惜的,而方敬澜也确实是怜惜弱小的主,见朱氏这般,心也就软了,放软了语气,“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不忍心斥责她们。可是这般刁奴,却是纵容不得。若不是我发现得早,你迟早都会被他们骑到头顶上。”
朱氏唯唯喏喏地解释着,“都是贱妾无能,连个下人都管束不好,给老爷添乱了。”
方敬澜见她这般恐惶,哪还生得起气来,又好言好语地开导她为主之道。朱氏一边聆听,一边轻轻地点头。
妙月与妙玉两个丫头被打得要死不活的,由婆子们拖了下去,方敬澜冷声吩咐了,“先关到柴房里去,不许给水和食物,明日里去找人伢子来,都给发卖了吧,越远越好,眼不见为净。”然后一双渗血的目光又恶狠狠地扫向其他下人,朱氏身边的下人一个个把头缩进肚子里去,大气都不敢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