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那个胖子,是一伙儿的,我听见他叫你了。云…椰?野?………啥来着?算了随便,反正他听你的话!”沈燕青嘴角还挂着一块淤青,眼睛被胖子挥了一拳肿的只剩条缝,要不是声音听着好听,柏黎云实在是找不到留在这的理由。
柏黎云弹了弹烟头,在空中扔了个抛物线,然后用鞋底碾碎后拍了拍小孩的肩膀,说:“你不知道我,是一件好事儿。”
他没耐心再陪个愣头青浪费时间,夜幕里黑暗的交易应该已经接近尾声,柏黎云需要重新回到包间里走个过场。他抬脚走没几步,胳膊就被人紧紧拽住,柏黎云轻蹙眉头下意识地抬脚就踹了过去,沈燕青直接被这一脚踹到了地上,积压在喉头的鲜血被这最后一击逼了出来,噗地吐了一大口鲜血。
柏黎云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小孩,到底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惹出人命,打电话从会所里叫出来两个小弟把沈燕青抗走。夜色中三人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小巷的尽头,柏黎云刚走几步踩到了一个帆布钱包,拾起来一看里面除了一百多块的零钱,还有一张印着照片的学生证。
证件上的小孩比刚刚那个愣头青看着顺眼很多,五官像是雕刻出来的艺术品,眉眼都是女娲毕设般的比例长在上面,圆润小巧的鼻尖衬得沈燕青有些男生女相,柏黎云两指夹着那张学生证,对着头顶的路灯晃了晃,念道:“州京电影学院,表演系,沈燕青。”
柏黎云随手把钱包扔进了垃圾桶,那个学生证却被他留了下来,塞进了屁股兜里推开了消防通道的门走进了会所。
沈燕青被扔在小诊所里涂了碘酒就没人管了,那两个小弟看着人死不了转头就走了,幸亏诊所的医生缠着他们先收了医药费。沈燕青悠悠醒转的时候,全身的骨头都跟被拆散了似的,疼得在病床上浑身冒汗。医生走过来看他的样子,拿了一盒药剂过来问:“止痛针打不打,600一针,见效快。”
沈燕青想硬扛过去,但听了这话还是下意识地往怀里摸钱包,等发现钱包丢了的时候,惊慌的情绪压过了身体的痛,腾地让他坐起了身。“我钱包丢了,刚才谁送我来的,是不是偷我钱包的?”
医生不怎么搭理他的话,把药剂又放进小冰箱里,坐回门口的桌前闲暇地说:“要是他们拿走了,小伙子,我劝你就认倒霉别去找了。”
“那怎么行,我学生证还在里面呢!”沈燕青急得跳下了床,扶着玻璃展柜就往外走,却被医生伸手拉了回来。
“你一个大学生,和他们那帮子人搅合什么。东西丢了就丢了,学生证去补办不就行了。小伙子,叔叔劝你一句,离他们越远越好,不然后悔一辈子。”
目的地到了,回忆戛然而止。
车停在了酒店门口,司机下车拉开了车门,沈燕青看了一眼从那之后一言不发的柏黎云,忽然又想起当年那个小诊所医生的吩咐。他离开了柏黎云六年,怎么反而比认识柏黎云还要后悔。
柏黎云跟着下了车,直到进酒店房间都没问过一句话,门落锁的时候沈燕青见人半天没进来,回头去找的时候看到柏黎云在玄关那里把衣服都脱光了,赤身站在阴影之中,沉着声音问:“是不是我跟你睡一回,咱俩的事就算扯平了?”
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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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颜
第四章
4.0
沈燕青其实已经不是当年的大学生,离开柏黎云之后他全是靠自己才一步步走到现在的位置,娱乐圈里的勾心斗角最是锻炼人的心性。但沈燕青不得不承认,他拿柏黎云一点办法都没有,柏黎云坦诚到可怕,他的身体对沈燕青依旧有超然的吸引力,光是看一眼就已经让体温飙升到掌心出汗。
柏黎云太过直白,他甚至对自己赤裸的事毫不在意,见沈燕青定在原地眸色里带着燃烧的欲火,柏黎云赤脚踩在地毯上一步步向他走进,拽着沈燕青的手腕猛地把人拽过来压在墙壁上,喘着粗气地停在了距离唇瓣一厘米的位置,笑说:“乖,闭上眼。”
沈燕青分明厌烦他又用这样哄小孩的语气跟自己说话,眼睑却温顺的耷拉下来,他低眉顺目地角度刚好看到了柏黎云的胸口,这具六年前无比熟悉的身体上突然添了好几道伤疤,沈燕青忽然回过神,猛地把柏黎云推开,反手制住把人按在了酒柜上,厉声说道:“柏黎云,搞清楚你现在的身份。是我睡你,不是你睡我。”
柏黎云眼眸一亮,忽然伸手揉了揉沈燕青的头发,他身上不着片缕,所有的生理反应都很诚实的表现在外面。沈燕青拍掉了他的手,把柏黎云手腕拽着反制在身后,粗鲁地开始吻他的喉结和胸口,甚至特意在那几道新疤痕上吸出了深红色的印记。
柏黎云其实只是为了吓唬沈燕青,他记忆里的沈燕青还是入狱之前那个青涩倔强的男大学生,怀揣着对电影圈的憧憬与梦想,对情事总是带着点不情不愿,哪怕在床上让他爽了都会一副白宣纸被黑墨沾染污渍的厌恶。他没想到六年未见,沈燕青竟然变得如此主动,并且……
很有技巧。
柏黎云自己都没察觉,他推开沈燕青的时候带着一丝愠怒,弯下腰拾起衣服套在自己的身上,遮住了一身红痕,轻声说道:“这几年没少找男朋友吧,学得这么会了。这种事少做为好,伤身子的很。”
沈燕青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怼了句:“牢里那种事也不少吧,云爷没在里面也找几个小情儿?”
他说话的间隙猛扑上去,把柏黎云反手压着背后,整个人按在墙上死死抵住。柏黎云没穿裤子,挺翘的臀/部就这样贴着沈燕青的大腿,攀升的体温隔着裤子布料传到沈燕青的皮肤上,醉酒的感觉麻痹了他的小脑。
柏黎云没想到沈燕青现在的力气这么大,以前他玩过的花招被沈燕青学了个七八成。这样抵在墙上后/入的时候,性/器几乎是整个插到最深处,每次都会让沈燕青踮着脚尖想往上躲,被插得狠了双腿一软身子往下滑,又会把他的大家伙吃的更深。
可现在被压的是柏黎云,这个姿势就不那么美妙了。沈燕青没打算跟他客气,他找他来本来就是为了上他。只有把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狠狠地操哭,沈燕青才觉得能报复当年他不要他的耻辱。
那时候他甚至给柏黎云发了短信,想得到一句被抛弃的理由,可柏黎云一句玩够了就把他打发了,不到三个月这个男人就锒铛入狱,他还没从被甩的痛苦中走出来,就接到了男人可能会被判死刑的消息。
沈燕青那时候没本事,既报不了仇,也救不了人。好在当时牵扯的人太多,柏黎云最后是作为第三被告判了六年,而这六年里沈燕青凭着自己的本事爬到了今天的位置。
沈燕青拉下了裤子的拉链,磅礴的性器就从裤缝中跳了出来,拍在了柏黎云的臀尖上。柏黎云意识到他是打算玩真的,曲腿就往他的膝盖狠狠一踢,却被沈燕青用双腿夹住了他的脚踝,以这种诡异的单脚站立姿势被他用膝盖抵住双腿,分开摆出更有利于进入的姿势。
柏黎云有些无奈,他不知道小孩为什么对他有这么深的恨意,再深再浓的喜欢,过了六年都应该消减了。他忽然想起在同监舍的一个五十多岁男人,因为二十年前邻居修房时占了他家一寸地,记恨多年终于控制不住灭了他们全家。
柏黎云知道了,沈燕青当初是多恨他,才能足足等了六年就为了上他一回。
沈燕青感受到身下的人放弃了挣扎,柏黎云甚至还微微翘起了臀,方便抵在他穴口的那根性器进入。没有任何和扩张,沈燕青只进了半个龟头就卡住了,柏黎云疼得浑身在抖,却连一句闷哼和反抗都不肯发出来。
沈燕青觉得没劲儿,这样的柏黎云就像一滩死水,根本就不值得他恨了这么多年。他甚至幻想过无数次,自己在进入柏黎云身体的时候,他屈辱谩骂自己的污言秽语都是在给他摇旗呐喊助威。
但现在就像是一刀子捅在了棉花里,扎不到肉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沈燕青退了出来,双腿夹紧柏黎云的腿,性器在他的两腿之间进进出出,最后泄出来的东西都射到了他的臀上,白灼的液体顺着大腿滑落在地板上,变成了一滩明显的水渍。
柏黎云的性器被压在墙壁上,沈燕青把他松开的时候,竖着的性器就弹了起来,直挺挺地翘着。沈燕青瞥了一眼,伸手过去握住,哑声问道:“我都没操你,怎么就这么硬了。”
柏黎云打掉了他的手,抓过衣橱里的浴巾裹了一圈,看了看沈燕青耷拉下去的那物又隐隐有抬头之势,侧身从他身边走开进了浴室。
沈燕青自然不会进去帮柏黎云解决,重遇之后他就千百次的提醒自己在柏黎云面前千万别犯贱。这几年他的演技突飞猛进,在一个行外人面前演出气定神闲并不是件难事。
柏黎云出来的时候,沈燕青已经走了,桌上留了一张纸,是沈燕青明天的通告单。柏黎云捏着那张薄纸,想了想今天发生的所有事,突然觉得当初出来的时候狱警叮嘱他“重新来过,好好做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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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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