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和其他几个人都住在一楼的客房,沈燕青没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在柏黎云把他抱进房间的时候,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扒了他的上衣看缠绕的绷带。枪伤在腰侧,只是子弹擦过灼烧的痕迹,但如果不是穆岚风在关键时刻推了他一把,这颗子弹嵌入肺叶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
永奥贸易那艘游轮上没拉回来“货”,帮里的一个长老请了所有的叔伯吃聚义饭,当众摔金盆砸铁腕说“老了,不中用了。现在三意社已经姓柏了,还要他这么个老东西干嘛。”
柏黎云到的时候,屋子里的人称兄道弟,已经骂到了柏黎云五服以外的亲戚头上了。见了他进来,却没人敢吱声,只有那个长老冷哼了一声,吩咐手下给柏黎云摆上一张矮了半茬的凳子。
柏黎云一脚踹飞独凳,另一只脚踩在老头的胸口,从枪套里拔出手枪抵在他的额头,厉声喝道:“陈叔确实老了,今天才知道三意社换了招牌吗?这么几代当家的走下来,为什么没有一个姓陈的,还需要我告诉你吗?”
其他人没想到柏黎云竟是半点面子也不给,好几个人拍案而起拿着枪对着他,穆岚风挂着笑意姗姗来迟,手轻轻地抚过枪口,温柔劝道:“都是自家人,黎云,把枪放下。”
柏黎云眸色一暗,往老头的胸口狠踩了一下,收回了配枪放进兜里。穆岚风请几位叔伯坐下,恭敬地每人面前斟了一杯酒,自己先干了满杯,说:“我们年轻辈儿的,冲动不懂事,叔伯们都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还能跟我们计较了不成。”
几人交换了眼神,知道穆岚风是在给众人台阶,也就识相的端了酒,看着柏黎云持手而立,挂着一脸冰霜的面色,不由得对刚才的画面心寒胆战。
穆岚风轻笑着走到柏黎云的面前,凑到他耳边轻语:“差不多得了,老骨头得一根一根的啃。”
在场谁不知道这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柏黎云杀伐决断雷厉风行,偏偏背后有个师爷穆岚风事事为他考虑周全又善用权谋收买人心。两人的配合天衣无缝,借着这场聚义酒兵不血刃地就给其他叔伯敲了震山鼓。
但陈叔并不愿意被当做杀鸡儆猴的那只白斩鸡,他逃脱了柏黎云的桎梏后,翻身从桌下掏出一把捷克ZB26机枪,对着柏黎云的位置一通扫射。穆岚风反应迅捷,翻身推了他一把,自己跌撞在柱角昏迷不醒。柏黎云鹞子翻身跃到沙发后面,听着枪声的位置抬手击了三枪,其中一枪正中陈叔的左胸,穿透心室当场毙命。
柏黎云腰侧流血,捂着的伤口还不断有血液溢出来,其他人被惊人的变故吓得不敢吭声。他扬声喊着穆岚风的名字,扑过去把人抱起来,老六过来接手,把人背在背上就往外走。柏黎云看了看穆岚风磕破的血口,差一点就到眼球的位置,更是心惊胆颤。
两人伤的都不重,柏黎云还是在医院陪了一个礼拜,后来是穆岚风嫌他婆妈,轰他去找他的小情人消遣,柏黎云这才想起来还有个沈燕青。
沈燕青手指轻轻地抚摸绷带,小心翼翼地观察柏黎云的表情,说:“疼吗?”
柏黎云抓着他的手,把手指含在口中,用舌尖逗弄说:“疼,疼死了,要不今晚上你自己动。”
沈燕青气他又说浑话,抽回手背过身,气声说道:“你找我,是不是只为了跟我上床?”
柏黎云没闹明白,不然还有什么原因。但他知道沈燕青脸皮薄,心气又高,要想今晚吃饱总得说几句好听的哄哄小孩,于是从背后搂着他,头放在他的颈间,喘着粗气地说道:“找你自然是因为想你了,我又不像你是文化人,表达爱意能用诗啊,歌啊。我就会最原始的,有多爱你就有多想操你。”
他说着说着,手就探进了沈燕青的衣领,语气一转带着几分厉色说:“我他妈看到那个小瘪三在你身上乱蹭,恨不得把人剥皮抽筋。偏偏你是个好孩子,非的救他一命。你以为他会感激你吗,不会的,他不敢恨我,但却不会放过你。”
沈燕青知道柏黎云说的都是对的,可让他看着那么一条命因为他变成货仓台子上任人屠宰的羔羊,他说真的做不到。
柏黎云见他不再挣扎,知道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满意地在他的乳尖上轻揉了一把,亲了亲他脸上浮起的红绯,说:“以德报德,以怨报怨。以暴制暴,以杀止杀。”
沈燕青想反驳,却被柏黎云的手玩弄地说不出话,他颇有技巧地在他的乳晕上划圈,另一只手探到裤缝开始揉捏他半挺的性器。
沈燕青是跨坐在柏黎云的腿上,这样被他一摸,身子就软的撑不住,又怕压着柏黎云下意识地往后躺,被柏黎云弓着腿撑在背后抵住。换作平时沈燕青其实并不想和他做,且不说柏黎云身上有伤,光是刚刚经历的恶心经历就让他抗拒亲密的接触。可柏黎云不允许他抗拒,他恨不得在沈燕青雪白的身子上盖满自己的痕迹,他要沈燕青的身体记住谁才是可以碰他的男人。
沈燕青的裤子被退到脚踝,自己抬起脚让它们蜷缩在地上,他赤裸着下身被柏黎云抱着,又一次被柏黎云摆出了半咬衣衫的清纯模样。柏黎云低头含住沈燕青的乳头,像吃果子一样的用牙齿啃咬,甚至发出吸奶的啧啧声。沈燕青羞怯地低着头,就看到两个粗长不一的性器贴在两人的腹部交叠摩擦。
沈燕青不知该把目光往哪儿放,抬头又看到柏黎云戏谑的笑,男人唇角勾勒着上扬的弧度,朱红的唇瓣上还沾着莹润的光泽,彼此眼神凝视之下,沈燕青鬼使神差地主动吻了柏黎云。
少年的吻青涩又甜美,还带着对上位者全身心的信赖和依托,柏黎云的回吻带着挑弄的技巧,趁着沈燕青沉沦的时候,手指探到他的股间,开始深入浅出的扩张。
沈燕青呜咽了一声,被柏黎云的吻又放松了身体,等到三根手指肆意进出之后,他拖着沈燕青的臀微微抬高,一点点地挤进了后穴。
这场性事温柔缠绵,沈燕青从头到尾都被柏黎云抱在怀里,每次被顶的深了,身子就颤动一下摇摆腰肢,最后泄了也勾着柏黎云的脖子被他轻柔地吻着。
柏黎云本来还想做第二次,却发现沈燕青挂在他身上睡着了,他细细回想整个过程中,沈燕青的重量都轻到不可思议,大概是顾虑着他的伤,全程踮着脚跨坐在自己的身上累坏了。
柏黎云把人抱起来,刚射进去的精液就簌簌地流到他的身上,沈燕青现在全是他的味道,这种霸占欲被满足的快感让柏黎云又硬了起来,但沈燕青几乎是昏睡过去,柏黎云并着他的双腿抽插了几十下也就作罢。
群
主
小
颜
第三十三章 情谊
33.0
“你不就是想睡我,现在睡过了,可以滚了。”
六年后的柏黎云,身上全是沈燕青放纵后的爱痕,他冷冷地说完这句话,让沈燕青把他和记忆中的云爷重叠到一起。再遇之后,柏黎云第一次说重话,却是在两人欢爱之后,最该浓情蜜意的时候。
沈燕青一瞬间觉得就像当年,他捧着一颗赤子之心被肆意玩弄,柏黎云骗走他的身子和爱情,竟然以为被他上了一晚就能抵消。沈燕青沉着脸翻过去,抓着柏黎云的手又欺身压了上去,双腿挤到他的两腿之间,阴茎直接抵着肿胀的穴口就撞了进去。里面的肠肉滑腻湿润,裹着粗壮的海绵体往里面吸。
柏黎云闷哼了一声,挺着腰想把沈燕青推开,却被他压地死死的,反倒因为挺身而蹭到他的乳尖。沈燕青挥手在他的臀上扇了一巴掌,粗鄙的话脱口而出:“一条浪荡的老狗,有什么资格在主人面前叫嚣。”
柏黎云被气的郁结在胸口,反手想推开沈燕青,却被他大开大合地撞到某处,张嘴飞出去的反而说难耐的呻吟。沈燕青听他叫出了声,兴奋地抬起他的双腿架在肩上,粗壮的性器往穴里猛凿,带出撞成泡沫的汁水。
酸软难耐的肿胀感一直蔓延到整个腰肌,柏黎云丝毫不怀疑这小子想把他干死在床上,他伸手抵住床头,每一次凶猛的撞击都让他的头碰到床壁,发出窸窸窣窣的被褥摩擦声。
这种姿势,沈燕青低头就能看见柏黎云袒露的性器,那根曾经在他身体里逞凶斗狠的阴茎,半硬不软地停在柏黎云紧实的腹肌上,沈燕青伸手去抓,紧紧地握住茎身上下撸动,却用拇指堵住马眼不准柏黎云射出来。
柏黎云屁股上夹着沈燕青的巨物,前面被手淫的快感让后穴不断的缩紧,经历了四次的喷射,其实囊袋已经空空瘪瘪的贴在会阴处。但沈燕青已经丧失理智,甚至压着他的腿把他折叠成M型之后,还在抽插他的时候舔舐他的乳头。
巨大的浪把柏黎云直接拍在了岸上,他脑中白光闪过了三秒才灵魂归位。沈燕青移开了拇指,但里面却什么都没射出来,仅靠后穴被操的干性高潮差点要了柏黎云的老命。最后龟头溢出几滴尿液,哆哆嗦嗦地顺着柱身滴到床单上,柏黎云大口大口地喘气,眼神发直地看着天花板,被这种接近天堂的快感吓得心有余悸。
六年前他在沈燕青身上,再荒唐也没到这种地步,两人关系稳固的一年里,有时候一晚上就一两次,最多不过三次。他甚至怀疑被抓紧牢里禁欲六年的人是沈燕青,否则这个人怎么能在自己身上驰骋一夜,还执着于每次都要射进他的肚子里。
柏黎云这次是真的被操狠了,他几乎在床上喘了三四分钟才慢慢恢复均匀的呼吸。他原本想让沈燕青滚了之后去找穆岚风商量怎么抓那个变态。现在却连脚趾头动一动的力气都没了,只能任由沈燕青把他抱着。沈燕青甚至没把那根东西抽出来,从背后贴上来紧紧地抱着柏黎云,两人的交合处还紧紧地连在一起。
柏黎云觉得,这可真是报应,他第一次和沈燕青睡得时候不就是这样,稚嫩的沈燕青也含着他的那话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起来腿都合不拢了。
柏黎云试着往前挪动,被沈燕青一把按了回头,贴在他耳边说:“睡觉,不睡就继续。”
他那还有力气和这条小疯狗继续,柏黎云自嘲地笑了笑,觉得三十好几的人了被一个小伙给睡怕的事,委实是丢人丢大发了。一想着这也是逃不过的因果循环,索性摆烂地往沈燕青怀里靠,枕着他的手臂闭上了眼。
沈燕青直到听到那人均匀的呼吸声,才确信柏黎云是真的睡着了。他蹑手蹑脚地下了床,从浴室里拿了盆子和毛巾,绕到床脚轻轻用手指把自己留在柏黎云体内的东西都扣了出来,腥臊的液体从尚未闭合的小穴流到沈燕青的指缝上,他细致地用毛巾擦拭微肿的穴口,在大腿之间留下一道朱红色的吻痕。
等收拾干净以后,沈燕青拿着酒店床头的纸笔写了一份协议,翻出化妆师送给他的口红涂在柏黎云的大拇指上,直接在乙方那里盖了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