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龄晕晕乎乎地,心头的鼓点不?停地敲,整个人都失重了?,被他?搂着?,才不?至于跌下去。
怎么这么快?才几个小时,怎么就要考虑这种事?
“…我需要想一想。”易思龄晕晕乎乎地说。
谢浔之点头。她需要想一想,那就等她想一想,想好了?再吻。
“你想,我等你。”谢浔之微笑,“猫咪看了?,你也安全到家,我就先回去了?。易思龄。”
啊?
“你要走?”易思龄看着?他?后退的动作,抓住他?的袖子。
谢浔之温沉地看着?她,“明天我上完课了?就来找你,好吗?”
易思龄没说话,就这样看着?他?绅士地说再见,绅士地转身,绅士地告别。
她心里的烦躁达到顶峰。这什么人呐!
“谢浔之!你走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易思龄不?容许他?不?对她神魂颠倒。
谢浔之停下脚步,易思龄已经撞了?上来,勾住他?的脖子,跳在他?身上,他?的身体比大脑反应更快,两只强有力的手臂托住她。
一个低头,一个仰头,不?用任何?言语,就这样吻到了?一起。
谢浔之身体绷紧,吻上的瞬间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知道唇触碰到一个柔软而充满芳香之地,湿漉漉的,像雨后的花园。
他?以为自己不?会接吻,但碰上她的唇,就无师自通,他?贪婪地凑过去,抱着?她,把她抵在门上,用力地吮吸她的舌尖。
而她被他?托抱着?,乖得要命,双眼微眯,他?说张开?一点,她就把唇张开?,像敞开?的城门,迎接敌军。
酒精的热度几乎快燃烧他?们,从门边吻到了?沙发?上,两人又倒在柔软的被褥里。
也不?知吻了?多久,谢浔之最终喘/息着?撤退,看见她迷离的一双眼,和被他?吻到软烂的水唇,光泽潋滟。
“易思龄。”
“嗯?”易思龄闭着?眼,呼吸紊乱。
“记得考虑我。不?论多久我都等你。”
他?很郑重地说。
易思龄就这样乱着?呼吸,笑出声,把头埋进他?的胸口。
“但我今晚还是要回去。”谢浔之很认真。
易思龄笑声更大。
他?怎么这么纯情。
一定?是没交过女朋友吧。
她抱住他?的腰,呼吸他?身上干净的气息,今晚的月光很动人,风也很动人,他?们两个陌生人,哦,现在不?算是陌生人了?,他?们接过吻了?,那应该算即将相爱的情人。
即将相爱的情人相拥着?彼此?,并不?知道往后许多个夜晚,他?们都将这样相拥度过。
明·池
谢明穗没想过自己会睡错人。
她其实计划得非常缜密, 可谓万无一失,就连说辞都想好?了,左不?过喝醉后犯了错, 以后太平洋彼岸各自安好?,当第二天醒来看见床边是池桓礼时?,她整个人都懵了。
高空的阳光灿烂而纯净,洒在男人棱角分明的侧颜,他睡得很熟,舒展的眉眼透着一股饱足过后的愉悦。
这无疑是一张英俊勾人的脸, 因为睡熟的缘故, 又多了几分乖顺,像无辜的大狗。
很难相信这样的男人昨晚发?狠地扣着她的腰,几乎要把她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昨晚把她托举起来的手臂,此时?压在她腰上,线条强劲而有力, 肤色带一点性感的浅麦,看?着让人口干舌燥。
他整个人朝着她的方向睡,把她挤得快要掉下床去, 两条手臂又把她箍得很紧,唯恐她会逃跑。
陌生?又熟悉的气息令谢明穗崩溃, 那些荒唐的画面通通涌上来, 宿醉过后的头好?似要裂开,心口阵阵发?慌,整个人像一台战损电脑, 完全?无法处理眼前的状况。
先离开再说。她唯一想到的解决方法。
谢明穗小心翼翼地从那两条铁一样的手臂中挣脱出来, 不?敢吵醒他,不?然面对面的尴尬能让她原地窒息。
套房里的沙发?都挪动了位置, 地毯上有不?明所?以的杏仁白色块状物,她没敢细看?,捞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囫囵套在身上,没刷牙没洗脸没整理头发?,就这样灰溜溜地跑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明明这座酒店都是她的,她该把池桓礼赶走才对。可她心虚,昨晚的一切都是她主动挑起来的。
谢明穗不?敢回公司更不?敢回谢园,只能去隔壁酒店开了间?房先洗澡,温热的水哗啦啦淋在她头上,让她昏沉欲裂的大脑有了片刻的喘息。
睡错人这种倒霉的事?居然能发?生?在她身上。
沐浴露打?出泡,抹过布满红痕的身体,处处都是昨晚疯狂欢爱的证据,腿心处更是不?停发?酸,谢明穗忽然烦躁地啊了一声,氤氲着热雾的浴室让这声啊听上去有混响的效果,很滑稽。
洗完澡,换了助理送来的干净衣物,没多久,点的客房送餐也到了。
一份牛排一份烤春鸡一份培根熏肉班尼蛋。
直到吃上了肉,谢明穗才感觉灵魂回归,眼眶都泛出热意。她就这样专注在食物上,全?程没有分心,一块一块地切割牛排,然后一块一块地送进嘴里,那张出水芙蓉般温柔的面容逐渐泛出红润,状态恢复到和平日相差无几。
整个兵荒马乱的早晨,除了看?清是池桓礼的那瞬间?茫然,以及在浴室里崩溃的尖叫以外,她全?程都冷静得不?像一个搞错一夜.情对象的女人,又或者说是单纯的钝。
吃完牛排,有电话打?进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