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1 / 1)

“你看上去很不开?心。”谢浔之笑,“老婆,是不是我得罪你了?”

没有。你没有得罪我,你青梅竹马得罪我了。

易思龄在?心里恶劣又不讲道理?地?给谢浔之扣上一顶帽子,就?连她?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明明知道不是这样。

“不想和你说话。”易思龄站起来?。

谢浔之失笑,很自然地?替她?拎起包,绅士地?伸出手,“那就?不和我说话,只让我送你回?家。”

等到晚上,吃过饭,易思龄也?没有去影音房看电影,更没有做饭后运动,只是恹恹地?趴在?床上。

谢浔之把房间门关?上,脚步静悄地?走到床边坐下。

床垫柔软,因为他坐下而震动一瞬,逼得易思龄不得不偏头看他一眼。

“我把门关?上了,可以随便说话。”谢浔之很轻地?拍一下她?肉乎乎的?屁/股,“说吧,老婆,到底什么事不高兴。”

他的?手掌很宽厚,根根手指都瘦长,掌心的?温度很舒适,不是冰凉的?,而是温暖,让人有安全感。

易思龄被他无故拍了下臋,生气地?侧翻过来?,拿脚踹他,她?不是藏事的?人,对陈薇奇都藏不住事,明知道说出口会遭到对方的?“折磨”,还是义无反顾坦白?。

更何?况对谢浔之。

侧着不舒服,她?干脆一股脑坐直,双腿盘着,身上翠蓝色纱质睡衣像鸟的?羽毛,乱糟糟地?堆叠在?她?身上,左边的?吊带从她?圆润的?肩头上滑下,她?也?没注意,只是恶狠狠盯着他:“你和范楚桐什么关?系!”

谢浔之怀疑自己听错,什么东西?他蹙起眉心,“范楚桐?二婶的?侄女?”

易思龄哼了声。

“算远房亲戚关?系吧,怎么?”谢浔之沉声道。

满腔幽怨的?易思龄被他这一声远房亲戚弄得没脾气了,一时间都不知道该生气还是不生气。

易思龄眯眼,凑近去,仔细观察他的?神色,“你都跳下去救她?,还说是远房亲戚?不是青梅竹马?”

夫妻二人就?坐在?这架发生过无数故事的?拔步床内,两?侧温柔的?月白?色床幔垂下,把这架床变成?四?四?方方的?小笼子,装下他们彼此。

时间拨回?至半年前,他们第一次躺在?这张床上时,她?说,这床太小了,要换大的?。

兜兜转转,也?睡了半年。

他们从盲婚哑嫁的?夫妻变成?熟悉彼此身体上的?每一寸敏/感。

“谁告诉你这件事的??你不提我都要忘记了。”谢浔之无奈,“都过去很多年了,那时我差不多二十五?还是二十六?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掉进池塘,我当时刚好要去喂鱼,你知道的?,早上五点和晚上八点,我若是在?家都会去喂鱼。”

易思龄“哦”了声。

“当时是她?在?水里扑腾喊救命,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就?算是一只猫一只狗掉进去,我也?不会置之不理?。”谢浔之念头一转,沉沉的?双眸盯着她?绯红的?小脸,“不过昭昭,青梅竹马是什么?你能?不能?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易思龄偏过头,不愿意看他。

谢浔之两?指钳住她?的?下巴,“解释为什么你要说我和范楚桐是青梅竹马。”

易思龄已经知道自己闹这一出很丢人了,丢死人了,此时又被他这样冷静自若地?审视着,心头发酸,娇气的?

声音里流出一丝委屈,“你二婶撮合你们,你不知道啊。”

谢浔之仔细回?想,然后说:“不知道。”

他没空管这些事,从小到大,明里暗里想给他介绍对象的?人太多了,如过江之鲫,多到不止他厌烦,就?连母亲都有些疲于?应对。

“那她?喜欢你,你也?不知道?”易思龄睁大眼。

谢浔之终于?弄懂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但这些都不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她?吃醋了,她?在?意。

谢浔之压低声,缓缓靠过去,鼻尖几乎抵上她?的?,“她?喜欢我,我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

易思龄被他一身危险的?气息弄得无所适从,下意识就?要退,“我、我就?是知道,关?你什么事。谢浔之,现在?是我审问你的?过去,不是你审问我!”

“不准这样!”

她?发怒,要咬他的?手指。

谢浔之笑出声,只想迅速结束这场闹剧,他真是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和事身上。

他径直扣住易思龄的?手腕,把人带到自己跟前,沉稳地?解释:“这件事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我可以对你保证,在?你之前我没有喜欢过任何?女人,也?没有和任何?女人发生过关?系。你大可以相信我,虽然我的?道德在?你这里是无限败坏的?状态,但至少,在?外的?人品,你要信。”

他到底是喜欢掌控一切的?男人,不容许任何?事任何?人任何?细微的?情绪侵犯他们的?夫妻关?系。

易思龄心上的?阴霾在?他滚烫的?气息中渐渐消弭,撒娇地?说:“谁信你,你的?人品也?不怎样。”

她?还是对能?拥有一个完整的?他而感到高兴。

谢浔之亲了下她?耳廓,“以后我们之间有任何?事,你都可以对我说。可以讲道理?,可以不讲道理?,可以吵我,但不能?憋在?心里,也?别和我冷战。”

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他们是夫妻。经过这一次,他们只会更加相信彼此。

易思龄如何?不知道这个简单的?道理?。妈咪说过,夫妻之间感情一点点变淡就?是各自把事都埋着,不说开?,久而久之,能?够松动的?土壤就?板结,成?了没有生命力的?沙土。

“高兴了?”谢浔之把玩她?柔软的?腰肢。

易思龄哼唧:“一点点。”

“还吃醋吗?”谢浔之又问。

易思龄蓦地?一僵,双颊迅速涨红,都被逼到兵临城下还是犟嘴:“谁说我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