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池的表面渐渐的出现在了男人的视线中,等到视线中出现一抹银白色的鱼尾的时候男人的脚步忽地顿住了,他站定不动,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鱼尾瞧。
远远看去,鱼尾是银白色的,可是仔细一看便能发现鱼尾的上的鳞片其实是淡金色的,只不过这个金色实在是太淡了,淡到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鱼尾的末端飘动着透明飘逸的鲛纱,鲛纱不是常见的那种白色的,而是带着淡淡的彩色,在屋顶的光亮的照耀下不断地变换着颜色。
男人虽然没有见过多少人鱼族的鱼尾,但是他敢相信,面前的这个鱼尾一定是最好看最美丽的,惑人心弦。
水底的人顺着流动的水流缓缓的翻动着,白皙无瑕的肌肤缓缓的露了出来,每一寸都精致的不可思议,像是上好的白珊瑚。
乌发遮盖在背脊的位置,蝴蝶骨若隐若现,黑白的对比使得面前的这具胴/体更加的诱人,夜冥的呼吸一瞬间乱了一下。
他的视线渐渐的挪到了水池中的人的脸上。
对方侧对着自己,半边脸被乌发遮挡住了,看不清晰,只能看见挺翘的鼻子,卷翘的睫毛,还有一角精致的下巴。
然而就这么半张脸,就让夜冥瞬间慌乱了,他的手捏紧,灼灼地目光紧紧地盯着那半张脸看。
即使是已经猜到了面前的人就是自己的小珍珠,但是夜冥却在答案即将揭晓的那一刻慌乱了,万一面前的人真的不是呢?万一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梦呢?
交流会第一天的那场宴席不过是随意的一眼,他恍惚间以为站在那里穿着一袭庄重的祭司服装的人是自己的小珍珠。
可是转念一想。
自己是亲眼看见小珍珠死在了自己的怀中,直到现在他一想到那一天心就止不住的抽痛,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万一只是自己想多了,或者太过于想他了,所以出现了幻觉。
但是夜冥还是抱着一丝的幻想,压下了心中的激动,开始关注这位祭司。
越是和对方交谈越是关注对方,夜冥便越发感觉对方像了。
当天夜里,他便寻机去探查有关于人鱼族祭司的事,去探查有关于这位新任祭司的事。
他费了不少的心思,探查出来的结果让他又惊又喜。
人鱼族的祭司降生后便是成熟期,知晓未降生前的事,一生都带着面具。
玉玉死后的一个星期,人鱼族新任祭司降生,他的名字叫“玉”。
于是第二天他便迫不及待地去见他。
他以为对方不和自己相认是不记得自己了,于是他不断地暗示着对方,甚至是拿出了珍珠项链,后面更是让那个莉莉帮自己去验证。
对方的反应更加让他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小珍珠,但是对方明明记得自己,却装作不认识自己,甚至是躲着自己。
这让夜冥怒火中烧。
而且比赛的时候,人鱼王的那番话更是让夜冥难以接受。
什么叫做“最亲密的两个人”?明明他和玉玉才是这个世界最为亲密的人。
男人眼神中满是煞气,但是在看见水池中的那道身影的时候又恢复了平静。
他缓缓的入水,下半身变成了蛇尾。
他小心地靠近那道身影,水流在他的控制之下几乎没有发生变化。
很快他便靠近了水池中的人。
当彻底看清了对方的容貌的时候,夜冥的瞳孔在瞬间剧烈的收缩着。
冷了很久的心脏开始狂跳。
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甚至让他一瞬间颤抖起来,身侧的手握紧又放松,好几次后,夜冥这才恢复了正常。
他痴迷的看着面前的沉睡中的人,一只手往前伸,又在即将彻底接触的时候猛地顿了一下,这才再次上前。
接触到那柔软的肌肤的时候,夜冥这才确信自己没有在做梦。
一双宽大的手缓缓的搂抱住了沈玉,宽厚的的胸膛贴近。
如果是平时的话沈玉一定会醒,然而这个水池早在夜冥下水的时候就已经被他投了毒药,不会对人有损伤,但是会让人陷入沉睡中。
等到将沈玉彻底拥入了怀中的时候,男人发出了一声喂叹,迷恋的在沈玉的鬓边落下一个珍惜而温柔的吻。
……
冰冷的粘腻的东西缓缓缠绕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开始收紧,越收越紧,最后整个贴在了身上。
沈玉能够感觉到,对方慢慢的在自己的身体上移动着,冰凉的触感慢慢的挪动着,覆盖住自己的肌肤,像是要将自己给全部包裹住一样,但是沈玉知道,这贪婪的存在想要的远远不止这些。
他在自己的身上刻下痕迹,时轻时重,贪婪的一遍又一遍,充斥着对方对自己的强烈的渴望,那种渴望强烈到想要把自己一口吞下去,拆吃入腹。
从未知名的对象传来的恐怖的错觉真实的吓人,沈玉猛的从梦境中惊醒。
沈玉弹坐起来,微微喘着气,这才发觉背后的位置透着凉意,冷汗已经浸透了后背。
原本以为醒来后就好了,这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境,但是沈玉回过神来后,却发现眼前的视线一片漆黑。
“怎么回事?”沈玉喃喃道。
他的手按在身下,尝试般的按了按,是柔软的布料,很厚实。
沈玉动了动,耳边却听见了哗啦啦的声响,沈玉心中有一个不好的猜测,他伸出一只手摸索向另外一只手腕触感不对劲的手。
然后他便摸到了一条锁链。
沈玉一惊,危机感顿时涌入了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