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1 / 1)

他停下来,笑着道:“这位夫人,可有什么需要我帮的?”

那美人低头,看了他一眼,便又转身,朝着巷子里面走去。

走到巷子口,她朝着昌东伯看了一眼,看得昌东伯心口一热,想了想,便直接进去了。

他把马栓在一侧,问道:“家里有事?”

美人轻轻点头,“家里的桌子松了,想请老爷帮着修一修。”

她轻轻的踢了踢地,“妾身的丈夫常年不在家,妾身自己也不懂这些,今日起来看见了,便想着去前面的木匠铺子里面问问,谁知道,就碰见了您。”

昌东伯一听,魂都去了一半。他骨头酥了一半,然后就去帮着人家修桌子。

说是修桌子,其实做什么,彼此心里都是有数的。

美人去了屏风后面,昌东伯等了等,见里面窸窸窣窣有脱衣裳的声音,嘴角便翘了起来。

他这些年虽然在外地,但是也曾经听说过这种美人。什么丈夫不在家,其实就是出来卖的。

只是她们又比青楼里面的妓/女好一些,自己挑选客人,也不明码标价,但眼光却高得很。

一般的人,还不入她们的眼。

想来自己倒是入了她的眼。

她的身份是已婚的妇人,自己的身份是已有妻室的男人,这般一对眼,便是偷情。

常言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这般偷偷摸摸,倒是别样的刺激。

昌东伯就进去脱衣裳了。谁知道,女子见他进去,便大声呼喊起来,“你做什么”

昌东伯心想,玩得还挺野,他喜欢。

他过去就捂住她的嘴巴,把她往床上带,“小声点,你叫得整栋屋子的人都知道了我想做什么?你还看不出来吗?我想强上你啊。”

美人的尖叫声更大了,咬了他的手,“你这个混账,你这个混账,我要死了去,我即便死了,也不要你得逞。”

昌东伯这时候就觉得她有些不对劲了,这根本不像是做戏,然后听得屋子的门被人一踢,昌东伯就觉得更不对劲了。

结果一转头,就看见了一个他认识,且想要结交的人。

这不是户部侍郎吗?

昌东伯脸色一白。

那美人见了户部侍郎,真个人都不对劲了,哭着就冲上去,先是抱着他,然后跪地,“老爷,老爷!您可来了,您要是来晚点,妾身怎么见人,妾身唯有死可以谢罪了。”

她说完,一脸羞愤的往墙上撞,户部侍郎连忙拦住她,“秀娘,我在屋子外就听见了你的叫喊声,自然知道你的清白。”

美人就哭哭啼啼的道:“大早上的,妾身还没起身呢,就见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他站在屋子外,只说是找您的。”

“我,我是什么人啊,我从来不敢说您是谁,也不出门,就怕被瞧见了,给您惹麻烦,他一说出您的名头,我先是觉得不好,后又觉得,也不是女子婆子们上来打我,应当不是被您夫人知晓了,且这事情我从未说过,莫不是您说出去的?”

“奶娘昨日正好病了,回了郊外老家,妾身一个人在家里,哪里敢请他进来,但也不敢对他无礼,开着门,请他在院子里面喝茶。他刚开始还好,随后却起了歹心,老爷,妾身差点就要去死了。”

美人泪,梨花带雨的,看着人心疼。

户部侍郎心疼的道:“你怎么这般傻。”

又去看傻愣在床上的昌东伯,倒是认出来了,“昌东伯爷?您今日这是要来打我的脸了。”

昌东伯整个人都懵了。

他实在是被刺激了一下,现在浑身都在冒汗,发冷。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个贱女人已经把话都说完了。

但他到底也不是纯粹的草包,马上就说,“我不知道这是你的……我本来要去秦家的,结果半路上遇见了她,她说桌子坏了,请我来修一修。”

“男人嘛,你也是懂的,我进来修,她就脱衣裳,这,这……这真是一场误会。”

昌东伯马上发誓,“我敢以自家先祖的灵位发誓,这绝对是一场误会,我就是再好色,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但户部侍郎却听不进去,他想到了一件事情。

昨日,就在昨日,他去英国公府见完英国公,回去的时候,遇见了英国公家的九少爷。

他当时见了自己行礼,然后跟小厮嘀咕了一句,“你说的是真的真是怀楠的父亲?他不是有妻有妾了吗?怎么还喜欢偷人?”

那小厮贼笑了一声,“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嘛,我也是恰巧看见的。”

“听说是一直有这习惯”

那盛九少爷就也贼笑了一声。

白嫩白嫩的少年郎,倒是因为这一笑,笑出了一丝猥琐。

他记住了那个猥琐的笑容,但是没怎么记住那句话。

这时候,他突然就想起了。

怀楠的父亲

他是听说英国公家的草轩堂进了一个少年,是昌东伯家的三儿子。昌东伯是谁,户部侍郎不知道,但是沈三是谁,他却是知道的。

户部侍郎名叫兰重,曾经也听过桑先生的讲学,他就是从鲁山书院出来的。

因为有这一重关系,所以户部侍郎一直记得沈家三郎拜倒在桑先生的膝下做入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