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伶拿过锦被盖在刘育的身上,左手摁着他的胳膊,一腿跪在他的小腿上,右手上面拿着那瓶药,温声道,“别动了,不然我就把府上所有的家仆都叫进来,让他们来替你涂了。”

刘育见到那个用一方红布片封口的小瓶子,心中大觉不妙,惊疑又问,“这是什么?!”

付伶仍是温温柔柔地回答他,“是虎刺膏。”

这虎刺膏,是一种药,由虎刺梅和猪苓制得,是用来治恶疮用的。

但很少有人会买这种膏药来治疮,因为这药涂在人的皮肤上,会有奇痒,甚至会让一部分的人皮肤过敏,身上起红疹子,更甚着,会出现休克。

因为这副作用,所以这药鲜少有人用,现在,很多病坊已经不卖这种药了。

刘育一听,即刻就瞪向付伶,惊怒道,“你要给我涂这个?”

付伶握住刘育的脚腕,将他给拖了回来,平静地说,“不是涂全身,只涂这里。”说着,付伶的手指点了点刘育两腿之间的软物。

刘育被这一点,弄得浑身激灵,他不敢想象自己阴/茎过敏的样子,一时怒不可遏,头发散乱着,五指作爪状,朝付伶的眼睛抓去,同时厉声叫起来,“你敢?!你恩将仇报!贱人!”

付伶微微仰身就躲了过去,见刘育一副要他命的狠样,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转头朝房门的方向大声吩咐,“都进来”

刘育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了付伶前面说的,要把所有家仆叫进来的话,连忙也朝房门那边喊,“不准进!谁敢进来我就削掉……”

刘育还没喊完,房门就被推开了,一群候在门外的下人全都进来了。

那些下人已经不愿意听刘育的话了,更何况,明天开始,就不再是他做主了,刘育先前吃不下饭的时候,性情变得暴戾,动不动就要罚他们,甚至还克扣他们每天的饭菜,让他们也跟着他一起饿肚子,他们私下早已是颇多怨言。

反而是那些被刘育欺辱的书生,见到他们平白无故被罚,还会替他们说话。

刘育见屋里挤满了他的家奴,一时恐惧上心头,他的家奴竟不知何时,全都成了那些读书人的人!

他供的这些书生悄悄吃了他的府邸,现在来害他了!

付伶见刘育已经说不出话来,便知晓他惊吓得不轻,随手指了几个站到床边来了的下人,朝他们说,“你们两个,压住他的手脚,你来替他脱衣服,”说着,付伶把手上的小瓷瓶给到了另一个下人的手上,又对他说,“你一会儿把这个涂到他的下方。”

刘育心中大骇,睁大了眼。

付伶吩咐完,那几个下人就领命上前了,其中,两个之前在府里负责烧火的下人,掀开了刘育身上的锦被后,就分别按住了刘育的左肩左腿和右肩右腿。

刘育没想到付伶竟然真敢这么对他,更没想到这些下人居然这么大胆,当即就破口大骂起来,“一群走狗!我才是你们的主子!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

“敢这么对我,你们不得好死!”

刘育骂得难听,屋里的下人们脸色都不由得难看了,特别是靠近床榻的这一圈下人,只觉得刘育的声音刺耳无比。

刘育手脚受制,无法反抗,只能恨骂付伶和这些下人。但在那个要脱他衣服的下人靠近了他,手也摸上他的衣服时,刘育突然不骂了。

他转过头去哀声求起在一边旁观的付伶,说,“我不乱动了,我不动了,你快让他们都滚……”

付伶见刚才还恶毒咒骂他的刘育,现在一转脸,就变成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眼底划过了一抹嘲讽之色。

第26章 章二十七

他抬了抬手,刘育身边的下人便弯腰作辑,慢慢退了出去。

那名拿着瓷瓶的下人,将瓷瓶还给了付伶,便退出去,合了门。

付伶听见了合门声后,才来脱刘育的裤子,刘育低着头,不蹬腿了,但是腿在颤。

裤子褪下去后,刘育的腿像在发光似的,因为屋里头暗,而刘育的腿又太白了,像是有白玉的光泽。

“刘育,把腿打开。”

刘育抬头看了付伶一眼,又低下去,手里捏着衣袖,迟迟不张腿。

付伶便捏着瓷瓶,坐在床边等他。

又过了会,刘育才小声说,“能不能不涂这个……”

要折磨他哪里都好,偏偏是这个地方,是个男人都不会情愿自己这处出什么事。

付伶默了会,说,“那就换个地方。”

…………

付伶出了刘育的卧房时,他的袖子被撕破了,瓷瓶也留在了里面。

得先饿一天,磨磨性子再说。

刘育被白袍上撕下来的布条给缚了手,遮了眼,嘴里也咬着布条,绑在他的脑后。

他现在就像一条蛆,在床上乱扭着,叫声也奇怪,因为嘴上的布条是绑得最紧的,勒得很痛。

身上已经是黏糊糊的了,因为他满身是汗。

后/穴里密密麻麻的痒,出奇的痒,让刘育不堪忍受,他又滚了一圈,就“咚”地一声,摔下了床。

摔在蜀褥上,没有多痛,但刘育现在需要痛,他迫切地要转移身上的那份苦楚,便咬紧了口中的布条,匍匐在地上,姿势怪异地用脚蹬地,将自己的身体往墙边推。

因为他的卧房的地上,全都铺了蜀褥,很滑,所以不容易蹬。

刘育被折磨得两眼发红,等他终于爬到墙边后,便开始用头撞墙,一下一下地使劲撞。

撞几下后,刘育疼得眼泪掉个不停,就停了下来,可一停,那万分折磨的感觉就变得明显了,刘育便只得又继续。

他边撞着,眼泪掉在蜀褥上,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付伶那个贱人!若是让他有机会,他一定要杀了他!千刀万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