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育骇然,他无论怎么瞧,眼睛都瞪成了铜铃,都没瞧出床榻上有人,而且床上的被子都已经被掀开,像是有人刚睡醒,已经掀被下榻去了。

刘育不敢再看了,把脸埋进青钥怀里,说,“不去了,我就和你睡……”

夜风有些凉,吹得刘育全身发寒,特别是他的屁股,凉飕飕的。

竹子又开始摇晃,地上和墙上的影子在乱颤着,伴着夜风的尖叫,刘育觉得自己被鬼盯上了。

在外头逗留了小半个时辰,青钥带着正发着抖的刘育回了房。

一回房,青钥就要刘育从他身上下来,刘育还是不肯,青钥颇为无奈地说,“你不下来,我要怎么铺床,床上都是蜜,睡不了人。”

刘育终于把脸从青钥胸口移开,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就这样睡,不准铺……”刘育心想,反正他一定不要下去。

第12章 章十三

青钥感到有些头疼,叹了口气,不欲与他纠缠,就解袍坐上床去了。

青钥躺下去后,刘育就伸手揪住了同样沾到很多蜜的被褥,把它扯到了自己身上。

他现在光着屁股赖在别人身上,万一那黑鬼还在床尾,看见他这样,那岂不是很丢人……而且,他也不想被那个黑鬼看自己的裸/体,那个黑鬼长得实在是太丑了。

刘育把自己的头也盖住了,留青钥一个人把头露在外面,他把被子当成了自己的保护罩,在里头催眠自己快点睡着,等天亮了就没事了。

但他越想睡着就越睡不着,刘育闭眼酝酿睡意,酝酿了半晌,反而更加精神了,在青钥身上翻来覆去的。

约摸一刻过去,刘育戳了戳青钥的胸,从压严实的被褥里冒出一颗头,看见青钥已经闭眼,就问他,“你睡着了吗?”

青钥虽然没有睡着,但他没有理会刘育,因为刘育太烦了。

压着他就算了,还乱动,一会用左脸压在他胸上睡,一会换成右脸,一会后又换成左脸,而且他的腿也不老实,闷在被里夹着他的腰,把他腰间的肌肤夹热了,就往上边凉一些的地方夹。

刘育又戳了戳青钥的胸,问,“你已经睡啦?”刘育不想青钥比自己早睡,他伸出一只手,拇指食指撑开青钥的右眼皮,轻轻叫他,“快点睁眼,不许睡!”

青钥终于理他了,睁开眼看着刘育说,“别扭了……”

刘育见青钥睁开眼睛了,刚有点开心,就被一根烫东西戳了他的屁股。

刘育的表情空了一下,接着就生气起来,但他还没说什么,就被青钥猛地推了一下,这一下,竟然直接把刘育从他身上推开了。

青钥把刘育推开后,刘育都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动作迅速地下了床,连鞋都不穿,就要走,他扯下搭在屏风上的外袍,又一次披上,同时说,“恳请大人见谅,青钥再去水房泡一会。”

刘育一听青钥要走,终于反应了过来,当即跑下床去抱住青钥的腰,恨恨道,“不行!你哪里都别想去!”

刘育害怕一个人待着,那烫烫的玉茎戳到了刘育的肚子上,刘育都没管,一个劲地抱着青钥,想用身体推着他回到床上。

没想到刘育使力推了会,青钥都纹丝不动,他的肚子都被戳得有点疼了。

青钥推了推刘育的肩膀,说,“大人先睡吧,这世上没有鬼的,不用这么害怕,青钥半柱香内就会回来了。”

他的声音还挺冷清,一点也听不出是个性/器正高高翘起的人发出来的。

刘育推不动青钥,而青钥推他肩膀的那一下却把他推开了点,他气得不行,又粘回去,

抱住青钥的脖颈往他身上跳,夹住他的腰,撅着嘴说,“你明明也看到了,怎么还能说没有,你非要去水房,就要带上我……”

青钥听完,觉得头更疼了,这样去水房,和不去有什么区别。

…………

青钥躺回床上后,刘育马上就扯过被子盖回身上,这回他把青钥的头也一起蒙住了,方便他问他睡着了没有。

刘育动了动,青钥的玉茎就抵在了他的臀瓣中间,刘育的后庭突然被触碰,就忍不住夹了一下,接着他就听见青钥的呼吸也跟着重了一下,等他反应过来,碰到他那里的是什么后,就瞪了青钥一眼。

但是被褥里太黑,青钥看不见。

刘育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便只能一边在心里想着,等天一亮就好好收拾他,一边把自己的屁股蛋小心挪开。

刘育睡觉喜欢乱动,但他现在一动就会蹭到青钥的玉茎,刘育忍不住想,他在掐青钥的小鸟时,分明用了很大的力,可为什么他还能一天内硬第二次?

他愤愤地想着,然后又愤愤地咬了一口青钥的胸。

青钥一直不出声,刘育却没那么害怕了,因为青钥温热的呼吸一直拂在他的头顶上。

到后面,刘育终于有了睡意时,他以为青钥已经早就睡着了,迷迷糊糊间,他忘了青钥的玉茎还抵在他大腿根的柔软上。

玉茎最后戳进了刘育的屁股缝里,抵在粉/嫩的穴/口上,还浅浅地插进了一点点火热的头部,并非是青钥主动戳进去的,而是刘育自己睡着睡着就把青钥的玉茎给夹进了他的屁股蛋间,青钥只是没有主动地把它拔出来而已。

第13章 章十四

在春分,天亮得早,刘育睡着的两个时辰后,天就开始泛明了。

由于刘育是趴着睡,他还把口水流到了青钥身上。

在梦里,他爹替他找到了合适的郎中,但是郎中在从京城来的路途上,遇见了大水,耽搁了,等他姗姗来迟时,刘育已经饿死了。

画面一转,书生们和法僧在他死后,招呼了所有下人一同瓜分了他府中的财物,各回各家了,还娶了亲,有娶女人的,也有娶男人的,日子过得美满。

被搬得空荡荡的府邸,只剩下一具饿成了皮包骨的尸骸。

刘育气醒时,天已大亮。

他一睁开眼,就看见了一本倒立的书,他的头从睡在青钥的胸口上,变成了睡在青钥的小腹上。

青钥已经坐起来了,正在看书。书本投下的阴影正好挡在刘育的脸上。

刘育起来后,二话不说,就直接上手打了青钥一巴掌。现在屋内已是亮堂堂的,刘育的底气很足,他现在很生气。

他觉得自己做的梦就是一种预见,加上青钥昨晚明知他害怕,还老想丢下他,他当时只顾着害怕了,现在后觉起来,便十分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