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且吟道,“今日你们留不下我,我若闹大,你们昆仑弟子会死伤惨重。”

秦非情冷然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柳虞却将他拦下,“他所言非虚。”作为一派掌门,他投鼠忌器。徐且吟修为已至分神,比起大长老只强不弱,还有那头魔龙,气息极强,绝不好对付。昆仑若是在此大乱,下月大比全天下都会看这第一宗门的笑话。

徐且吟浅笑,“我等着赫连昭来见我。”

众人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看他扬长而去。

一阵雷鸣过后,漫天乌云散去,魔龙与徐且吟已不见踪影。

秦非情担心连昭安危,毫不停留,抓住殷照夜飞身就走。

留下大长老和掌门脸色难看,“竟然让罗浮三尊随意闯入还全身而退,这下我昆仑还有何威信可言。”柳虞长叹一口气,正巧袁岑等人慌乱地从外冲进,直问刚刚发生何事。宗帆没好气地骂道,“反应这么慢,吃屎都赶不上热的。”然后风风火火地领着一帮小辈查看护山大阵去了。

殷照夜和秦非情找到月奴时,他跟计都正在药圃中睡得香甜。大狼把月奴整个圈住,让他舒服地躺在自己毛发之中。秦非情松了一口气,也不打扰他俩,跟殷照夜退到外面交谈。

“摄魂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殷照夜将自己之前的发现一一说了。

秦非情沉思,“那魔头必然与赫连家有联系,摄魂术与他有关。他说的不一定都是假的,我要查查赫连吟这号人物。”

殷照夜摇了摇头,“难,赫连家一向神秘,家族内部如铁桶一般,很少有人能了解内情。”

秦非情道,“事关师兄,再难也得做。”

不一会,计都睡眼惺忪地出来了。秦非情问,“师兄呢?”计都答,“点了安魂香,还在睡。”又问,“如何?你们一道回来想必是见到了,赫连家的人怎么说?”殷照夜直拍他的头,“还问,你这笨狼,刚刚分神期的魔头都来了,那么大动静你睡得倒好。”计都大惊,“分神期?”他沉思道,“我刚刚是感到一股熟悉的强大气息,但不是分神期修士,倒像是同族。”殷照夜奇道,“不会是那条魔龙吧?你们一个龙一个狼,还能有感应不成?”计都皱眉,“别的不成,但同为混沌异种的,我能感觉到。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殷照夜把徐且吟一事同他说了。计都想了一会,也毫无头绪。

秦非情忽然道,“这样硬想也不是办法,我去找掌门商量,派人查赫连家的事,下月十年大比各宗都会派人来,或许也能从别处找到切口。师兄的炉鼎体质、眼睛、还有摄魂禁制,这三样都得解决,急不得一时。”

殷照夜点头称是,又说对于月奴的桃花煞她这两天有了几分头绪,但还需再研究。

计都撇了撇嘴,“那我就陪着昭哥逗他开心好了。”

殷照夜忍俊不禁。

秦非情盯着计都看了半晌,天狼毛都竖了起来,他道,“计都,你还有一个用处。让师兄收你为徒吧。”计都匪夷所思地看着他。秦非情不理,“掌门催我凌崖峰收徒,反正你的能耐都是师兄一手教的,做他的徒弟也实至名归,正好顶了这个名头上了宗谱,没人再来烦我了。”

殷照夜哈哈大笑起来,“昆仑剑道最正统的一峰收了个天狼当关门弟子,说出去简直笑掉大牙,这戏码我爱看。”

计都愤愤不平,觉得能当主人的徒弟也不错,但又不想听秦非情摆布。于是一甩尾巴冲进去找月奴了,“这事得昭哥说了算!”

月奴此时刚醒,正坐在原地发呆。计都冲进来时他表情恍惚,似有点怅然若失。计都忙问他怎么了,月奴恍了恍神,说自己好像梦到以前的事了。计都大喜,问主人你有想起我以前的样子吗。月奴只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多说。计都见状便说起收徒的事,月奴并无异议,只是笑着说现在我可教不了你什么。计都道无所谓,主人在我身边就好,说着一颗硕大的狼头又塞到月奴怀里撒娇。月奴抱着它梳理毛发,内心的空虚不安却仍然在一点点扩大。

他梦到的并非身为连昭的过往,而是作为“月奴”的过去。

连昭纵横天下,无所不能,而月奴孱弱不堪,身体残缺,各中差别,如昭昭明日与残月荧光。所有人都在期待他变回连昭,可月奴扪心自问,我怎么做得到?

第九章落花有意

几日后,殷照夜终于从浩如烟海的典籍中找到解决桃花煞的法子。

上曰,桃花煞阴损至极,入神魂中至死方休,欲除之唯壮士断腕,割神魂可解。又曰,然人之精魄皆系于此,神魂有损非死即残,唯余痴傻,不可取也。

计都大骂这典籍误人子弟。然而殷照夜说,于旁人来说如此,但是连兄不一样。连兄天生重瞳,重瞳连通神识肉身,如果将桃花煞逼入重瞳当中,再将其毁掉,便可彻底绝除后患。

秦非情说,“以师兄的做派,必然会选择毁掉一只眼睛,也不会让L兰S生N柠M檬W这种东西控制他。”计都赞同,“但问题是现在两只眼睛都不在我们手上,这方法虽然可行,但目前等于没用。”殷照夜一摊手,“你们自己想办法吧,找出这个法子已经废了我所有精力。”秦非情道,“下月虞多令来,我必从他手中拿回那只眼睛。”殷照夜问,“有另一只眼睛的下落吗?”计都道,“几年前曾有传闻在魔道手中,后来又无疾而终,至今下落不明。” 秦非情又问,“那近日桃花煞发作有无缓解之法?”殷照夜翻了个白眼,“没有。你们一人一狼自己看着办吧。”

几人又谈起赫连家之事,柳掌门处传来消息,赫连家真有一号人物名为赫连若云,是家主赫连吟风的同胞弟弟,但早已于百年前过世。至于其子赫连吟则是彻底查无此人,想来是那徐且吟胡乱编造的。而赫连吟风,也就是连昭的母亲,独揽大权,将整个赫连家管得密不透风,外人很难探到更细的消息,只能对摄魂术一筹莫展。

月奴一直在一旁静静聆听,对自己的命运竟有一种漠然之态。作为炉鼎的十年以来,他从未有一天能掌控自己的身体,如此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逆来顺受。有时候他自己都奇怪,不知是什么力量支撑他渡过蒲草一般卑贱的十年,没有被彻底碾碎。

这次的发情还是同秦非情一同渡过。

计都一早就不见了踪影,月奴不知道他早跟秦非情打了一架,被打发走了。

秦非情在床边解衣,月奴发情初开,两颊晕红,尚保有神智,颇有些紧张地倚在床头。秦非情走过来替他脱衣,低声凑到耳边说,“可以吗?待会我想看下你身上的桃花。”月奴点点头,顺从地任他摆布。不一会,情潮上涌,他已经不由自主地整个倚到秦非情身上去了。

秦非情把月奴抱在怀里,让他岔开腿倚坐在自己大腿上,这次他远没有第一次慌乱,轻轻揽住月奴,上面吻着他的唇,手指已经探到后穴里去了。小穴早已湿滑出水,手指在穴内搅动,水声作响,格外粘腻。月奴情动不已,跨坐在他腿上轻轻来回蹭动着,水迹淋漓地流了秦非情整条大腿,他哑声道,“好多水。”

月奴头埋在在他颈窝里,颤声回应,“是奴太…骚了。不该弄脏了爷的腿。”秦非情皱眉,“对我不需要说这些话。”月奴睫毛颤了颤,似是有话要说,最后还是以吻封缄,凑上来吻他。他目盲不便,找不准方位,便顺着秦非情的下颌一路舔吻,轻巧地爬上他的下唇,舔开唇缝,深深吻了上去。秦非情被他撩拨地动情不已,又不敢过分粗暴。只好加快了手下的动作,在穴里又抠又挖,惹得月奴身形不住颤抖,几乎在他的大腿上坐不住。忽地,他手指触到一个小小凸起,月奴当即瘫软在他身上,反应激烈。秦非情无师自通,反复按压那块地方,月奴呻吟中带着哭腔,手指搭在他臂膀上推拒着,后穴涌出大股淫水,竟就这样去了。秦非情扶起月奴,惊讶地看见大片桃花在他身上糜艳地盛开,桃红的纹路从下身长起,一路蔓延到锁骨,还在往上生长。他用手去触那些桃花纹路,摸上去与皮肤无异,却如活物一般栩栩摇曳。他心中想着桃花煞果然妖邪,本欲探查一二,抬头却看到月奴的脸,呼吸一窒。那活物一样的桃花已经开满了月奴半张脸,与蜜色的皮肤交相呼应,衬得他完美的脸妖冶异常,好似一只吸人精气的妖物。秦非情不自觉去抚摸他的脸,手指撩过他刀削般的轮廓,挺直的鼻梁,薄削的嘴唇,反被月奴一口含住。他嘴里含含糊糊地喊着秦非情听不清的话,像舔弄性器一样舔起他的手指来,下身又往秦非情的阳具上蹭去,那物早已竖起,直愣愣的一根杵在那。

秦非情再也忍不住,就着这个姿势,自下而上地进入了月奴。这下进得尤其深,他感到整根肉棒被柔软的腔体包裹,又热又紧,实在是一处不可多得的妙处。深处似乎捣到一处软肉,每用力一顶,月奴就痉挛似的收紧穴道,紧紧地抱住他。月奴被他操得泪眼朦胧,泪珠顺着眼角滑下,落入脸上的桃花中,真如香兰泣露,色若春花。秦非情心中一动,倾身上去舔掉那滴朱泪。

月奴周身一僵,更紧地抱住秦非情,两人皮肉紧紧相贴,秦非情能闻到月奴身上的淡淡药香,混杂着炉鼎发情时的鼎香,并不难闻,反而催人心神。他一点一点抚摸月奴的身体,却发现桃花纹下藏着道道愈合中的伤痕,并不起眼,但遍布全身,大腿内侧和背部最多。秦非情惊怒交加,连问月奴这是什么。月奴避而不谈,又被他按着敏感处顶弄,这才断断续续地说他的体质能够自愈疤痕,所以摩罗宗那群人在用他时喜欢用各种东西作弄他,又道再过过就会全好了。月奴语焉不详,秦非情却已经猜到大概,怒不可遏,心中骤然涌上一股怜意来。

月奴察觉到他怒意,只是咬着他的耳朵说,“爷,奴还想要。”秦非情伸手抱住他腰,下身发力,竟将月奴抱着站了起来,就着这个姿势压在墙上不断深入。快感连绵不绝,月奴被颠得神智昏聩,只不知所谓地喊些昏话,一会“求爷慢点,奴不行了。”一会又催他再快,面上不停向秦非情索吻。秦非情只觉得这样的月奴可怜可爱,让人怦然心动,然而他很快心神一凛,暗道自己怎么会沉迷情欲,如今上床本就只是权益之计,怀中之人可是师兄啊。于是错身躲开月奴的吻,心想月奴目不能视,也不会察觉。果真月奴确无所察,又低头去他脖颈间舔吻了。

秦非情站着抱住他做了一会,插得月奴泄了两次,不住讨饶,才也发泄了出来,抱着他躺回床上。月奴不依不饶,面上桃花未消,捧着他的肉棒吃里面未尽的精水,一片痴态,又缠着他还要。秦非情被他刺激的清心寡欲全喂了狗,当下又兴奋起来,复把月奴压在身下。

月奴用后面高潮了三次,前面却一直不出精。秦非情伸手去帮他,却被月奴拦下,连说不要。秦非情依言只在后面捣弄,不触碰前端。月奴喘息着说,“奴的阳根…早被玩坏了……光是摸上去就敏感无比,但….没有用……不靠后面出不了精。”秦非情怜爱地亲亲他的耳畔,对着穴中那处凸起用力起来,很快月奴前后同时高潮,秦非情也泄给了他。

他看着月奴满是欲望的面容,心中恍惚,饶是他本就把连昭和月奴当作一人,可师兄又怎么可能在床上露出这股媚态,他又怎么能对师兄爱怜交加,连昭的面容和月奴面上爬满淫纹的痴态反复在他眼中错乱,竟有些分不清了。

次日,计都出了小院,远远就看见崖边席地而坐的月奴。他背影挺直,状如青松,恍然望去竟然真的觉得连昭回来了。计都难得没有直接扑上去,而是在身后静静看着。

“计都。”月奴忽然开口。

计都下意识应道,“主人。”

月奴苦涩地笑笑,招手喊他过来。计都看着他眼上裹着的白布,才意识到这是月奴。月奴把脸埋在计都的毛里,闷闷地问他,“我与连昭,相像吗?”

计都认真地说,“哥哥就是连昭啊。”

月奴叹道,“你们都这么说。可连昭会连剑都不会使吗?会像我一样什么都不懂吗。”

计都急道,“都是因为那劳什子的摄魂封印,叫昭哥你想不起来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