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1 / 1)

他有种直觉,这个档案袋里的东西和自己有关。

空气焦灼僵持不下,沈捷微微垂下眼睛,对上他的视线,半响,他说:“去把门关上。”

这句话的语气不复杂,可岑沛安听不懂,明明听着像妥协,仔细琢磨后又觉得不够纯粹,仿佛有更深层的得逞意味。

“过来给你看个东西。”沈捷重新打开电脑,修长的手指在操控面板上点动,“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点下播放键后,岑沛安才理解为什么沈捷让他做好心理准备。屏幕上刑芷被压制绑在椅子上,她蒙着眼罩挣扎剧烈,头发凌乱不堪,嘴上粘着胶带,指头粗的麻绳将她捆得结结实实,完全没有了印象里清冷与安然,狼狈而又可怜。

镜头外伸进来一只手,揭下她眼睛上的眼罩,她甩动脑袋,发丝垂下,一双哭过的红肿眼睛,白色的刺眼强光忽然靠近,那只手捏着她的脸,把灯光怼到她脸上,迫使她看向镜头。

近一分钟的视频,没有一句话,岑沛安控制不住双手的颤抖,整个人显得孤立无援,过了好久,他僵硬地转过苍白的脸,透过模糊不堪的视线看着沈捷。

“还有其他的,还想看吗?”沈捷皱了下眉,抬起手指,温柔地抹掉他眼尾的泪珠,“嗯?”

“你到底想干什么?!”岑沛安情绪激动,他双手提拽着沈捷的衣领,脖颈青筋暴起,歇斯底里地说,“你又打算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威胁我吗?!”

“威胁你?”沈捷薄唇轻抿,“岑沛安,你未免太过自信了,我威胁你什么呢?威胁你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

岑沛安看着眼前这个愈加陌生的人,心痛得快要喘不上气。

“我不需要威胁你,因为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给你任何离开的机会。”

“卑鄙。”

“我卑鄙?”沈捷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不气反觉得好笑,“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岑沛安僵住,眼底的泪断线般滚落,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缓缓放下双手,无力反驳,只把头低得不能再低。

“你钓她的时候,肯定没想过她会沦落到今天这个下场吧?”沈捷轻笑,话里话外都是嘲讽,“利用她感情的人是你,所以你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骂我卑鄙,因为比起来,你比我卑鄙多了。”

“岑沛安,是我太惯着你,给你收拾了太多烂摊子,才会让你觉得做什么事情都不需要承担后果。”沈捷漫不经心地拍拍他的脸,“你有我,所以你可以任意妄为,但她不行,她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岑沛安闻言溃不成军,他拼命地摇头,单薄的身子在轮番精神打击下摇摇欲坠,双腿瘫软着跪在地上。

“我花两百万雇她,结果她反过来和你串通一气骗我。”沈捷说到这停顿片刻,像在有意压制心里的火气,“是她违反组织规定在先,所以她们组织怎么处置她,我干涉不了。”

“你肯定有办法的。”岑沛安仰起泪痕交错的脸,他抓住沈捷的手,跪着往前走了两步,让两人离得更近,“我已经回来了,我不会再跑了,你去帮她求求情,你是雇主,他们肯定会给你面子,求求你沈叔,求求你了。”

岑沛安额头抵在他膝盖上,浑身颤抖不止,嘴里不停地呢喃着求求沈捷的话。

“岑沛安。”沈捷强制他仰起头,咬牙切齿地说,“你嘴里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再信。”

“我不会再骗你了。”岑沛安慌乱无措,他紧紧攥着沈捷的手腕,泣不成声地保证,“你要我怎么做你才会相信,只要你说我都答应你。”

沈捷眉目轻浮一瞬,接着面色微沉,问他:“什么都答应吗?”

“什么都答应。”岑沛安用力点点头,他用手擦掉糊满脸的泪水,澄澈的眼睛此刻变得浑浊不堪,那样黯然地回看他,向他承诺,“我会乖乖听话,也会乖乖待在你身边,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我要的是你心甘情愿。”

“我心甘情愿。”

“口头承诺可不行。”沈捷低笑,抬起他的下巴,似情动下的爱抚,“拿出你的诚意让我看看。”

岑沛安错愕仰头和他对视,认真思索着他口中的诚意,数秒后,他解开睡衣的扣子,脱光身上的衣物。

沈捷盯着他的动作,不自觉吞了下喉结。

岑沛安跪在书桌前,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向他胯间,拉下他的睡裤,双手握住硬挺的肉棒,生涩地上下撸动几下,棒身青筋盘绕,在他手心滚烫弹跳。

岑沛安凑近狰狞骇人的肉棒,用绯红湿润的脸颊讨好地蹭了蹭。

他蹭完抬起头,眼神无辜又怯懦,就像做了件小事就讨要奖赏和糖果的小孩子。

岑沛安舔湿嘴唇,低头亲了下溢出粘液的性器顶端,湿软的双唇在龟头处辗转,吮吸得啧啧作响。

沈捷目光灼热,眼底烧得猩红,看着身下人不得章法,毫无技巧的舔弄。

岑沛安张嘴含住肉棒,卖力地嘬吸,湿腻的舌头舔过棒身,舌尖灵活地在敏感的沟身来回舔弄。

书房里充斥着淫靡的口交水声,却始终没有激起沈捷的欲望,他平静地垂眸注视着岑沛安。

地上的人动作生涩拙略,每一次急切卖力的吞舔,都像是一把利刃,把沈捷的心切成碎块。

在检察院审讯室的那几天,即便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岑沛安,但沈捷依然在心里为他开脱。

他想,怎么会呢。

他对岑沛安有多纵容,在岑沛安身上花了多少心思,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岑沛安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

可此刻,沈捷终于真切体会到被击垮的滋味,无法摆脱的无力感占据了整个身体。

他不知道自己还在期待什么,只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丑。

原来岑沛安的心真是石头做的。

岑沛安说恨死了他,却又为了其他人,选择毫无尊严地跪在地上给他口交。

沈捷深吸一口气,鼻尖涌上难以言说的酸涩,他猛地抓住岑沛安的手腕,一手推开他的额头。

“起来。”

岑沛安茫然地看着他。

“我不要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