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1 / 1)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药就是她下的。”

“她是什么人,为什么能在国安局安插人手?”

“她的外公曾经是军部的首长,虽然退下来了,影响力还是有的。”

简柠沉默了,这种级别的权力不是她能想的。

“于珊大概到死也想不到,你这个意外。柠柠,我一直不相信运气这种东西,但你是唯一的例外。在哪学的枪法?”

“说起来还要感谢商然,他找了个黑市倒卖枪支的军火贩子专门教过我,真没想到还有用到的一天。”

没话也要找话聊,这种密闭环境下,仅存的两人必须相互依靠。

安全员中的那把刀有毒,因此水和食物都不敢动,睡意也无,两人一起坐了一晚。

第二天是程念带人过来,两人才开门。

程念冲进来就去抱简柠:“姐姐,你还好吧?”

“嗯,我没事。”看到来接手的负责人,竟然是凌思弈,简柠才推开他。

已经有人去检查地上躺着的五具尸体,还有队医在询问林聿珩身体状况。

确定无事后,还要知道发生了什么,凌思弈早就收敛了自己真实的状态,客气道:“抱歉,林教授,让您受惊了,从现在开始,这件事由临时行动小组负责,国安局的主要负责人已经被撤职了,内部清查也已经开始,请放心。”

“于珊怎么处理?”林聿珩直指问题的关键。

“于首长已于前几日在家中过世,于珊秘不发丧,还和境外人员有接触,很可能已经被渗透,目前正在抓捕中。现在还需要您和简柠助理配合调查。”

林聿珩和简柠是分开问话的,林聿珩只叙述了一遍,而简柠则被不同的人反复讯问了好几遍,细节一概不许省略,即使是词语的细微出入也会被反复揪出来排查。

其他的还好,讲到陈远的部分,简柠的情绪就越来越差,反复几次,简柠已经快崩溃。

讲到第四遍的时候,简柠觉得自己已经快要讲不清楚了,明明就是刻骨铭心的事,却又在出口的瞬间变得很混乱。

眼泪已经模糊了眼眶,还是忍不住愤怒地站起来拍着桌子喊:“他让我开枪,都让我开枪,我开枪了,可我有什么办法,不开枪大家都得死啊!你们还要问多少次?要问多少次!”

高分贝的声音从里面的小隔间传出来,林聿珩和程念都站起来,去和凌思弈交涉。

“林教授,这事还是你出面合适,临时抽调过来,负责审问的不是我的人。”凌思弈进房间叫停。

“凌组长,这不合规矩呀,流程还没走完。”

明晃晃的挑衅,凌思弈还是好声好气地商量道:“差不多可以了,这是林教授的家属,A大在职的研究员,真出了问题,同样不好交待。”

林聿珩的责问显然更有分量:“如果一定要走流程,不如问我。国安局内部人员出了问题,却要反复伤害一个艰难活下来的人才能确定真相吗?还是说她的履历你们没有调查清楚?”

简柠带出来,凌思弈才解释道:“现在国安局人员清洗撤换,各方都在博弈,正是混乱的时候,不好被人明着抓了错处,几位见谅。”

“别告诉元晨。”终于离开那个压抑的小房间,简柠擦干眼泪,抽掉魂一样,整个人都没了精神,行尸走肉一般。

“肯定不会,工作的事都要保密。”

“陈远还有家人吗?还有那两个安全员,我想给他们一些补偿。”

“等事情了结我联系你,先回去休息吧,现在于珊自顾不暇,能潜逃境外已经是她最好的下场了,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不过保险起见还是和林教授待在一起。”

“知道了。”

0162 159.困(程念h)

一路上简柠都沉默,林聿珩家的安保措施已是今非昔比,程念死活都要跟着,想到这时候还是有人陪着简柠比较好,也就随他了。

简单洗了澡,那股浓重的血腥气才象是冲散了,很久没吃东西,胃里都是空的,坐在饭桌前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姐姐,必须吃点东西。”程念给简柠夹了块肉。

差点吐出来,简柠脑子里总是闪过那几具浸在血泊里的尸体,经过一晚上的放置都开始腐坏,现在是丁点肉都碰不了。勉强吃了点蔬菜和面包,才去卧室休息。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根本没法闭眼。林聿珩让她开枪的话复读机似的反复在脑中回放,无论如何也关不掉。周身都是冷冰冰、轻飘飘的,仿佛躺在血泊中的是简柠自己。

陈远没错,林聿珩没错,自己也没错,错的是于珊,是利益冲突,是贪心不足。可死掉的是陈远,痛苦的是自己,连林聿珩也重新暴露了他真实的一面。

林聿珩足够理智,可理智太过就失了人该有的烟火气。简柠以前就知道,却渐渐在林聿珩对她的特殊亲昵下选择性遗忘了。

不想见林聿珩,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胆怯和懦弱,起身去找程念:“能不能和我一起睡?”

躺在床上,缩在程念怀里,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的温度,才觉得心安一些,是活着的。

手不自觉的往下摸,去抓那根肉茎,感受着它在手中变大变硬,心里更空洞了。

“睡不着吗?”程念试探着问了一句,硬的有些难受,却不敢乱动。

简柠没答话,一条腿已经搭上了他的身,手里抓着肉棒就往穴口塞。

手被程念抓住了:“姐姐,这时候可别惯着我,最多就忍一忍的事,你别怕,怎么样我都陪着你。”

“别逼我去找林聿珩。”简柠只有这一句话,腿却在用力,箍着程念把自己贴上去,连那根顶端都吞了进去。

程念翻身覆上来,宽阔笨重,压着简柠的胸腔,呼吸都不顺畅,往前继续用力顶着,脸上下错开了,目光却追着,简柠偏头,把视线也隔开,整根没入身体,那空着的地方却还没填满。

这时候只想要活着的欲望,不想要沉重的情感。

精神还是麻木的,身体机械着承受一下又一下地顶撞,却没有往日欲仙欲死的快乐。

喘息是粗重的,程念的体温在升高,火炉一样暖,汗液带着点咸,是运动的新鲜产物,一切都是生机勃勃的。

身体被劈开、填满,又抽出,鲜活的充实的,在一次又一次地耸动中汲取短暂的贪恋,在消耗和承受中慢慢变得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