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晏君皱了皱眉头。
两人的口活儿都说不上很好,甚至隐隐有些要争上风的意思,掌控不好的牙齿偶尔会磕到茎身,令何晏君忍不住抽气。
有些烦躁。
但他没拒绝的态度给了二人更大的勇气。
谈鸣玉迫不及待地深喉,模拟性交的动作前头摇晃脑袋,龟头一下下顶撞在紧窄的喉口,像是操进了逼里一般,他动情地夹紧了双腿不断磨蹭,猛地抖了抖性器、竟然射了空炮。
何晏君眼睁睁看着谈鸣玉就这样舔鸡巴舔得干高潮了。
太过深入的吞吃,令谈鸣玉的额角爆出了青筋。
他逼里不停地流着水,继续为何晏君身后,强忍着干呕的本能,脸颊被涨得通红,涎水与腺液从嘴角渗出,整个下巴湿漉漉的,看起来很是淫乱,
李南庭亦是愈舔吻愈着迷。
两人的脸逐渐靠近,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他们猛然意识到彼此的呼吸近在咫尺,顿时像被烫到一般迅速分开,脸上同时浮现出嫌恶的表情。
“恶心死了!”谈鸣玉皱着眉头,用手背狠狠擦了擦嘴,仿佛刚刚差点碰到什么脏东西。
李南庭也撇过头,没忍住又阴阳怪气地吐槽了一句,“谈教授的情绪管理真得很一般。”
何晏君被这两人无休止的争抢彻底惹恼。
微微放大的瞳孔映照着二人互不服输的脸,何晏君突然扯开嘴角低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扶住茎身,铃口一张、朝着谈鸣玉与李南庭的脸毫不犹疑地尿了起来。
滚烫的腥臊热液溅在他们的皮肤上,瞬间激起一阵身体的颤抖。
“哗啦啦”的水声响个不停,腥臊的尿液冒着腾腾的热气,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随即精准地浇在了谈鸣玉的脸上,谈鸣玉看出了何晏君的不虞,没敢躲闪,脸颊和脖颈处泛起了淡淡的红痕,他咬着牙、抬起脸,任由何晏君羞辱自己。
紧接着,何晏君侧了侧身。
腥臊的尿液又精准浇在李南庭的脸上。
李南庭惊呼出声,手忙脚乱地捂住脸,却躲无可躲。
“你!你怎么这样!”李南庭的声音带着几分委屈,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中打转,用袖子拼命擦拭脸上的浊液。
何晏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神情不虞,“躲什么?”
他嘴角挑起的弧度很倨傲,语气冷漠如冰:“你们吵得我头疼,这样才好让你们安静。”
二人闻言,身体同时一僵,任由何晏君继续往脸上尿。
空气里充斥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张力,何晏君就定定站着,眉眼间自带三分傲气,莫名令人望而生畏,他轻蔑的目光扫过,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割得人心里既痛又痒,既想逃、又忍不住想要靠近。
直到完完全全倾泻完毕,何晏君托着性器,恶意朝着李南庭的脸抖了抖,将残存的最后几滴热液也淋在李南庭的脸上。
他们心里莫名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暗爽。
何晏君这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姿态,仿佛一根无形的鞭子,狠狠抽在他们的心上,那种被高傲刺痛的感觉,被当做不值钱的物件随手打碎的感觉,既让人痛苦却又沉迷,像是饮鸩止渴,明知有毒、却甘之如饴。
李南庭声音颤抖:“那也不能这样,你太过分了……”他说这话时,目光躲闪着,不敢直视何晏君的眼睛。
几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何晏君轻轻哼笑了声。
谈鸣玉早就被驯乖了,目光紧紧盯着何晏君,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痴迷和顺从,像一只忠诚的犬,心甘情愿地匍匐在何晏君的脚下,他低声嘟囔了一句:“是我错了,别生气……”语气中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
潦草结束情事,门外适时传来一阵轻而稳的敲门声。
“少爷,我可以进来吗?”冷硬的男声透过门板传来。
谈鸣玉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心头微微一颤。
纵情欢愉的时间就这样很快溜走了,他转过头、目光与何晏君相接,只见对方微微点了点头,才步伐沉沉地走到门边,手指触碰到门把手的瞬间,冰凉的触感让谈鸣玉稍稍清醒了些。
深吸一口气,他拉开了门。
门外,阮信站得笔直,像一棵任凭风吹雨打也岿然不动的劲松,而姗姗来迟的谈忆雪,正站在阮信的身后。
阮信神色平静、目光冷冽,他的怀中抱着一叠崭新的衣物,眼前的混乱似乎与他无关,他的视线径直越过狼狈的谈鸣玉和李南庭,落在何晏君身上,没多余分出一个眼神。
李南庭跪在何晏君的脚边,膝盖抵着冰冷的地面。
他原本还沉浸在方才的争抢与被尿了一脸的屈辱中,阮信的出现像一道闪电般劈开了他混沌的思绪,他猛地抬起头,目光里全是难以置信,注视着阮信平直的唇角,李南庭仿佛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寒意直透骨髓。
他几乎是瞬间认出了阮信,这个在政商两界都声名赫赫的男人。
行事雷厉风行、手段凌厉,深得何家掌权人的信任,阮信除了何家管家这一重身份,还以一己之力将自家旁支并入嫡系,他的名字在权贵圈中如雷贯耳,却鲜少有人能窥见其真容,李南庭曾听过无数关于他的传闻。
李南庭的后背渐渐发凉,冷汗顺着脊梁滑下。
予兮读家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纠缠不休、索求欢愉的年轻男人,竟是何家那位神出鬼没的继任掌权人。
谈鸣玉一直喊着“何少”,他只当是何家旁支的哪位小少爷!
李南庭懊悔自己的色欲薰心,他低垂下目光,不敢再看何晏君,也不敢再看阮信,心中却又藏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庆幸……如果不是这场突如其来的机会,单凭他已订婚的身份,他与何晏君大概永远不会有交集,一辈子也没有灵肉交缠的机会。
在S市,何晏君注定是云端上的人。
而李南庭不过是尘埃里的一粒。
可偏偏命运开了个玩笑,让他们在这个瞬间交汇,像是两条平行线突然有了交点。
谈忆雪出声打破了一室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