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独子?”夏哭夜装作漫不经心问道。
花栖山手微微握拳,随后笑道:“是,家中只我一个,夏大人,你问这个做什么?”
夏哭夜仍旧是那副无所谓的态度,他感觉自已好像怎么回答都不太好,于是,他直接反问:“不可以问吗?”
花栖山嘴角抽抽,“可以,那夏大人家呢?夏大人也是家中独子?”
夏哭夜点头,胡诌道:“没错,要是早知道我会来到大夏,还发生被土匪劫杀这种事,就让我爹娘多生一个了。”
花栖山看着夏哭夜意味不明的笑了下,夏哭夜会武功这事儿在米州时他听陈贤说起过,陈贤当时说夏哭夜的武功超级厉害。
除此之外,他也听皇上提及过。
无论是皇上还是陈贤,他们都说夏哭夜的武功很厉害,但正因如此,他心中才觉得奇怪。
一个超级有钱的富商,不远万里来行商,身边就吝啬的没多带一些护卫?
总不能是觉得自家好大儿武功高强,足以保护他们一家,所以才自信的没带护卫吧?
这么一想,花栖山忍不住也打量起夏哭夜。
打量着打量着,他忽然沉默了,别说,这种情况还真有可能,跟夏哭夜相处了几个月,他是真觉得这人身上有股迷之自信,就好像什么事落到他手上,都能完美完成一样。
事实上,这么长时间来,好像再麻烦,再困难的事,只要交给夏哭夜,他都能将事情办得十分妥当。
花栖山越想越觉得事情应该就是这样,殊不知他这种想法完全是在填夏哭夜为他们挖的坑,他不仅把坑填满了,还顺便在上面踩了踩,愣是把坑给踩夯实了。
感受到刺骨的寒风,夏哭夜幽幽叹息了声,“看这天气,咱们回京的时间恐怕要往后移了。”
“是啊,估计这两日河面就要结冰了。”花栖山也道。
怕遇到半路结冰的情况,夏哭夜只好让陈贤通知所有人在下一个停靠点下船走陆路回京城。
当天下午夏哭夜一行人就在通州靠了岸。
通州就在西北旁边,明明相邻,但这次大旱的却只有西北,一出了西北的地界儿,其余地方都风调雨顺的。
十一月中旬,通州和京城一样飘着雪。
夏哭夜等人下船的时候就看到一片银装素裹。
不过这边的雪不大,只堆积了薄薄的一层,大概就到夏哭夜等人的脚踝。
通州码头上人来人往,还有不少小贩在码头两边摆着摊努力吆喝着,场景热闹非凡。
人间烟火气,夏哭夜等人看到心里都是一暖,这些日子在西北见多了忙碌,他们都忘记烟火气是什么样了。
“大人要去逛逛么?”花栖山手掌着剑问夏哭夜。
夏哭夜心里惦记着陆鸣和崽崽,此次出来他错过了崽崽的生辰。
而再过两日便是陆鸣的生辰,以前他对生辰这种事是不怎么在乎的,但自从来到大夏,有了陆鸣和崽崽,他对生辰这种事就显得格外敏感。
过去的陆鸣没过过一个生辰,现在他想陪陆鸣度过每一个生辰。
但是,他好像很忙,从进入京城开始就变得非常忙碌,先是错过了稚儿的生辰,再是崽崽,现在又到陆鸣了。
“陪我去买点东西,对了,陶风和陈贤呢?把他们俩也叫上吧。”心中有着遗憾和愧疚,夏哭夜也不知道该怎么弥补崽崽和陆鸣,索性买点东西带回去送给崽崽和陆鸣。
花栖山又回去找陶风和陈贤,听到夏哭夜喊他们去逛街,陶风和陈贤二人脸上都出现一种名为诧异的神情。
跟在夏哭夜身边少说也两三个月了,但这几个月,他们压根就没见过夏哭夜去逛过街。
在他们心中,夏哭夜就不是个会逛街的人。???
现在夏哭夜忽然喊他们一起去逛街,他们多少有些好奇。
四个人走在街上,夏哭夜照例搬出了自已的面具,他这张脸杀伤力还是很强的。
“你们想买什么就自个儿去买,不用跟着我。”夏哭夜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递给陶风。
陶风现在跟着他,他也不会亏待了陶风。
最近陶风似乎白了些,看夏哭夜直接掏了一个钱袋给他,他顿时就害羞了,脸红扑扑的,“大人,俺,俺不能要大人的银子。”
夏哭夜哼唧一声,把钱袋丢到他手里,“你不要我的银子,你还想要谁的?你现在都跟着我了,月奉什么的,自然是得给,你放心,这里面也没多少,就这几个月你跟着东奔西走的月银而已。”
“啊?是,是么?”陶风又闹了个大红脸,捏着沉甸甸的钱袋,他还是很不好意思。
他总觉得自已跟在大人身边吃的穿的住的都是大人的,不仅如此,他还跟着大人学习知识。
光是这些他就很满足了,没想到他家大人还要给他发那什么月银。
一时间,陶风激动得脸更红了,心中也更加喜欢自家大人了。
“谢谢大人。”陶风激动的跟夏哭夜鞠了个躬,然后小心翼翼的将钱袋放到怀里。
夏哭夜敲敲他脑袋,“行了,要买什么就去买,以后每个月都有月银,买完了就直接回山河客栈不用来寻我。”
“是!”陶风高兴的冲进了人群里。
陈贤也没打算跟夏哭夜一道,主要是他怕跟夏哭夜一道,最后被夏哭夜吃得渣都不剩。
这几个月,夏哭夜时不时就要坑他一把,他已经怕了,所以,能不跟夏哭夜一道他就不跟。
最后剩下个花栖山,花栖山似乎没有想去的地方,夏哭夜见状好奇道:“你就没有想买的东西?”
花栖山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