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幸陆家村除了那么几家,其余人都挺团结,为了养活大壮,于是就一家凑了点铜钱硬生生将将大壮养至五岁。

听完村长的讲述,夏哭夜拍拍大壮肩膀道:“景阳,陆景阳,初景革绪风,新阳改故阴。初景意为初春的阳光,新阳为新来的阳气,此二字使人感到生意盎然,有欣欣向荣之意,寓意新生,所以从今以后大壮就叫陆景阳,但小名仍旧叫大壮。”

毕竟村里人都喊大壮喊了十多二十年了,一下子让他们喊个其他名字,恐怕他们也不习惯。

“好,好名字,大壮啊,以后你大名就叫陆景阳了,你要记住,以后你有名字了,叫陆景阳,知道了吗?”陆正拍拍大壮肩膀。

“景,景阳,喜欢,喜欢。”大壮傻笑着激动的拍手。

崽崽趴在大壮背上,“大壮哥哥,以后你有名字了,和崽崽一样,崽崽小名叫崽崽,大名叫夏朝旭。”

“稚儿,稚儿叫……”稚儿喊了半天愣是没想起来自已姓什么。

他哭唧唧扑进陆鸣怀里,“爹爹,稚儿没有名字。”

陆鸣被他逗笑了,“小笨蛋,你姓楚,叫楚稚。”

稚儿这才抽抽噎噎扑进大壮怀里,“大壮哥哥,稚儿叫楚稚。”

大壮像是没听懂,只是嘿嘿傻笑着,嘴里重复着一个好字。

事情办妥,接下来就是送陆鸣去青州府。

陆鸣此次要去的马县也在青州府管辖内,但走陆路的话路途遥远,为了节省时间,陆鸣打算从陆家村出发去青州府,然后又从青州府坐船南下去往牛县。

顺利的话,半日就能抵达牛县,之后只要穿过牛县就能抵达马县。

夏哭夜拍拍手把稚儿抱起来,“好了,崽崽,稚儿,大壮,咱们该出发了。”

这次去马县,只有夏哭夜一个人要留在青山县,一想到自已即将成为孤寡老人,夏哭夜这心里就酸唧唧的。

但是,老婆儿子都要去办正事啊,作为家里唯一一个混吃等死的“废物”,他要有点“废物”的自觉。

出发之前夏哭夜问叶青羽借了三个人,其中一个是昨天保护陆光的唐双,另外两个也是身高体壮,一看就很能打的。

昨天炸的山已经清理了一半了,夏哭夜一家赶着马车穿过树林就到了去青州府的官道。

上了官道以后行驶没多久他们就到了青州府城门下,期间所花费的时间不过一个多时辰,走路的话,最多也就两个时辰。

“这也太快了,换做以前,从青山县到青州府走路要花费三个时辰,更别说从陆家村到青州府了。”唐双啧啧称奇。

昨日陆家村炸山他们还没什么感觉,今日却是实打实的感受到了。

“的确,这山一炸开,咱们花费的时间缩短了不知多少倍,倒是方便了不少。”陆鸣也道。

夏哭夜乐呵呵的想,要是把路修好,再把马车换成他空间里的跑车,这点路程,别说一个时辰,就是一炷香的时间都用不到好么。

顺利进入青州府,一行人又紧赶慢赶的赶去了码头。

唐双主动接过了买票的任务,趁着唐双去买票的间隙,夏哭夜拿出一条抹额给陆鸣系上,“我老婆这么好看,可要注意保护自已。”??

“父亲放心,崽崽会保护爹爹的,要是有人敢打爹爹的主意,崽崽就替父亲把他赶走。”崽崽人小鬼大的拍了拍夏哭夜肩膀保证道。

“没大没小,小崽子胆儿大了,连你父亲的肩膀都敢拍了。”夏哭夜笑着把崽崽拎起来打了一下屁屁。

崽崽趴在夏哭夜腿上笑得那叫一个欢,夏哭夜压根就没用力,拍在他屁股上就跟挠痒痒似的,一点都不痛。

看着欢闹的哥哥和父亲,稚儿神情十分严肃。

哥哥这么厉害,自已却什么都不会,就跟个小废物一样,稚儿心里非常非常着急,他才不要当小废物,他也要保护爹爹。

他在马车里抱着小胳膊走来走去,像是想了很久,他重重的哼了一声,给自已打了打气,走到夏哭夜身边抱着夏哭夜膝盖道:“稚,稚儿赶不了,稚儿拿小本本记下来,父亲去赶。”

夏哭夜和陆鸣笑了,稚儿现在虽认得一些字,但写字什么的也只是鬼画符罢了。

不过稚儿能有这片心,夏哭夜和陆鸣都很欣慰。

夏哭夜捏捏他小鼻子,“知道啦,那稚儿可要好好记,父亲就把爹爹拜托给稚儿了。”

稚儿激动得脸都红了,他郑重其事的跟夏哭夜敬了个礼,脆生生道:“知道了,稚儿保证保护好爹爹。”

夏哭夜被可爱到了,把崽崽丢到一边抱着稚儿狠狠吧唧了好几口,直亲得稚儿笑出猪叫声。

第228章 林惠兰

崽崽不服气,爬回他怀里也要亲亲,“父亲父亲,崽也保护爹爹,崽也要亲亲。”

夏哭夜哈哈大笑,抱着崽崽也吧唧了两口。

陆鸣笑得很无奈,“都在瞎说什么,哪有孩子保护爹爹的,我都这么大个人了,能保护好自已的。”

“是,你能保护好自已,但咱们也不能拒绝稚儿的一片心意不是?”夏哭夜说。

“是,父亲说的是。”稚儿不住点头附和。

陆鸣捏捏稚儿小脸,“是是是,我家稚儿说的是,那以后爹爹可就要拜托稚儿保护啦。”

“知道啦,稚儿会保护爹爹。”稚儿想了想又补充道,“还有哥哥,父亲!”

虽然哥哥跟父亲很厉害,但是,他也要学爹爹一样保护哥哥和父亲。

说话间唐双回来了,“公子,票买回来了,这边有点急,咱们得登船了。”

夏哭夜抱着稚儿和崽崽下了马车,陆鸣紧随其后。

两人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夏哭夜也不再重复啰嗦,只挥了挥手目送陆鸣七人上船。

陆鸣这是头一次出远门,看着夏哭夜在他视野里逐渐化为一个小点,他心里还是升起了一股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