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让他在他们离世后不要感到难过,因为他们说人总是会经历生老病死,这很正常,而且,就算他们不在人世了,也会以另外一种方式陪伴着他。

二老是含笑离开人世的,所以他也没什么遗憾,也并没有特别特别的伤心,只是觉得重要的人离他而去了,但生活还是要继续。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他想,那是因为在那个时代,他还有无数和他一样不会变老的同伴,而且父母离世之前给他做了很多很多的心理建设。

再者,比起伤心难过,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所以他才没有感到特别悲凉。

但如果在这个世界,他仍旧不会变老,仍旧感受不到时光流动的话,那百年后,他要亲自送走心爱之人,还要眼睁睁送走自已的儿子,孙子,重孙,玄孙……

他无法面对,光是现在想想他都感觉很窒息。

夏哭夜想,或许人就是这样,对于本该走在自已前面的人,不会感到特别特别的遗憾,因为总觉得自已总有一天会下去陪他们。

但对于本该走在自已后面的人却忽然走在了自已前面,那将会是灭顶般的打击。

幸而,现在他的生命开始流动了,他也不再是一成不变的十八岁。

“生命出现流动倒没什么,就是不知道我的异能会不会受到影响。”他空间里的东西一大堆,要是受到影响,那么多东西,他放哪?

而且,那些东西,随便一样拿出来可都是会出大问题的。

陆鸣都无语了,“你这人,别人巴不得长生不老,你倒好,净关心你空间里的东西了。”

夏哭夜笑着捏捏他鼻子,“你懂什么,要是百年后我还活着,你却走了,那还有什么意思,我们夏家的儿郎可是都很钟情的,一生只钟情于一人,认定了便是一辈子。”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更何况,能跟心爱之人一起慢慢变老,也不失为一件浪漫的事不是?”

陆鸣被他直白的告白弄得脸通红,转过身背对着他问道:“你们夏家的儿郎都这么油嘴滑舌吗?光是会逗人开心了。”

夏哭夜搂着他腰,轻轻吻了吻他后脖颈,伸手轻轻扯掉了他腰上已经松垮的腰带,“不是油嘴滑舌,是有感而发,所以,春宵苦短,咱们得珍惜。”

第128章 洞房

这一夜,满室旖旎,春色撩人。

直到后半夜油烬声哑。

“冲个澡再睡。”良久,帷幔里传来夏哭夜低声的轻哄。

陆鸣掀起眼眸看了他一眼,旋即又合上了眼,“困。”

夏哭夜笑笑,起身从空间里翻出一支蜡烛点上,“那我抱你去?”

陆鸣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点点头,然后从被子里伸出一条布满斑驳痕迹的胳膊。

夏哭夜心虚的撇开眼,希望明天早上醒来,陆鸣不要生气才是。

折腾得太狠,陆鸣之后一点反应都没有,直到夏哭夜给他擦洗完把他抱回来都没有一点反应。

夏哭夜重新换了一套床单被褥,又给陆鸣上了药,才抱着陆鸣沉沉入睡。

陆鸣做了个噩梦,梦里自已被十辆马车不间断来回碾,他拼命叫夏哭夜,结果叫着叫着,那十辆马车忽然就变成了十个夏哭夜。

陆鸣一下就被吓醒了,一醒来,他就感觉浑身酸痛,身上就跟被马车碾过似的。

“怎么了?”夏哭夜正在穿衣服,听到陆鸣着急忙慌的喊了他一声,他赶紧跑了回来。

“嘶”陆鸣感觉自已快散架了,他身上,就没一处不难受的,特别是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更是让他不知如何形容,就好像吃了夏哭夜特意准备的魔鬼辣,结果被辣的火烧火燎,抓心挠肝,恨不得找个人跟他干一架的感觉。

虽然浑身都很清爽,但他很痛,全身都痛!

还有腰,就像是要断了一样,不,不是就像,是根本就是断的,因为他抬都抬不起来!

夏哭夜心更虚了,“老婆,我给你揉揉。”

陆鸣都要哭了,他现在只想和夏哭夜打一架,以痛止痛,但实际上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艰难的推开夏哭夜,把自已蒙在被子里,委屈得不行,声音也哑得快说不出话了,整个喉管都火烧火燎的难受,“都给你说了不要了不要了,你还要,我今天都没法见人了。”

他本来还决定今天去播花草种子的,现在他这个样子,别说播花草种子,他就是下地都成困难。

夏哭夜站在床边不知所措,他昨晚确实是没控制住。

“老婆,我错了。”夏哭夜狗腿的坐到床边隔着被子给陆鸣按摩,“我给你按按,对不起,我以后绝对不这样了。”

陆鸣是真无力,他觉得,床上的夏哭夜就是只禽兽,他昨晚声音都喊哑了,结果夏哭夜硬是说他口是心非,抓着他来了一遍又一遍。

陆鸣捂着被子摸摸给自已擦眼泪,夏哭夜按了一会肩膀,他吸吸鼻子,委屈道:“还有腰,还有腿,不,全部都要。”

他全身就没一处不酸痛的。

夏哭夜低声笑了下,这人,发脾气都发得这么可爱。

“你笑什么?”陆鸣这会儿耳朵灵敏得很,他一笑就听到了,陆鸣有点小生气,一边享受着夏哭夜的按摩,一边骂骂咧咧,“你还笑得出来!我都这样了,你还笑,你就不能做个人么?”

夏哭夜又心虚又想笑,他本来以为陆鸣今天会没什么精神,但现在看来,陆鸣还是很精神嘛,至少骂起他来是中气十足的。

给陆鸣都按了一遍,陆鸣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看陆鸣好过了,夏哭夜又拿出一瓶药,“我给你上点药吧。”

陆鸣不难受了,也不骂骂咧咧了,他点点头同意了夏哭夜建议。

但是,等夏哭夜捏住他腿时,他条件反射的缩了一下腿,警惕的看着夏哭夜,结结巴巴问道:“你,你,你,你做什么?”

把老婆欺负得这么一惊一乍,连说话都结巴了,夏哭夜觉得自已有罪,天大的罪,“咳,你放心,不做什么,就是上个药,上个药你要好受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