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怎么了?四小姐何故动怒?可是小女做了什么出格之事?”

徐笙抬眼扫了两眼焦急赶过来护崽的尚书夫妇,还有已经躲到尚书夫人怀里脸色苍白的尚书千金,漫不经心地重新拿起酒杯笑了笑。

“尚书大人,晚辈觉着,您也不必如此两袖清风,大家门户的小姐,还是要请个好些的礼仪老师来调教的,若您实在请不起,晚辈替您向东宫那边说一声,让太子殿下亲自给您拨一个嬷嬷过来,省得令千金将要出阁,还不懂跟有主的男人远些的道理,更不能目中无人,非要学那点狐媚子的把戏,您说可好?”

徐子瑜不做声,飞快地压下了忍不住扬起的嘴角,轻咳一声抑制住到喉咙的笑意,回头给她斟满杯。

而周围一阵阵的议论,和徐笙怎么看怎么欠揍的态度都让尚书一家脸上青白交加,尤其是那尚书小姐,更是脸红成了猴子屁股,颤巍巍地好似要当场昏死过去一般。

“是是,四小姐说得有理,只是这事实在不劳您和太子殿下操心,臣一定好好管教小女,再不让她做出此等伤风败俗之事!”

徐笙眉毛一挑,看了一眼已经快憋不住笑的徐子瑜,慢悠悠的将杯子里的酒仰头喝下,随即拉着他站了起来。

“唉,不管怎么说,我迟早也是要成为太子妃的人,尚书大人乃朝中重臣,我关心您也是算为殿下分忧,尚书大人不必推脱,这都是应该的,外边的姑姑总没有宫里的嬷嬷规矩好,您呐,就莫要同我客气了!”

她一摆手,打断了已经垮起个批脸的尚书的话。

“天色不早了,我家小姑娘身子不好,这会儿该想爹了,这就不多叨扰您了吧,祝您寿比南山,福如东海,嬷嬷过两天就到,还请大人,好生招待招待。”

说罢,她便笑眯眯的行了个礼,拉着一句话都没说过的徐子瑜轻飘飘地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

“妻主,您刚刚那模样,真真是…”

她转头挑眉,一把揽住他的腰。

“真是怎么?嫌我粗鲁了?”

“怎么会,我是想说您那模样,真真是飒极了,我看着心里高兴。”

她哈哈一笑,凑过去又是一顿狼吻。

【作家想说的话:】

不是我瞎写,我是真觉得二哥哥就是那种结了婚生了孩子都容易招蜂惹蝶的男人!!!

贺电 小皇叔心心念念求种怀孕终得所愿【是肉不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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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

“进。”

徐笙眼都不抬,手也不停,目光始终凝在笔下。

直到来人慢悠悠地绕道她身后坐下,再将她一把扯到怀里。

她迅速将笔一抬,这才没让墨滴到那人衣裳上,她没好气地躲开男人蹭过来的唇,抬眼睨他:“殿下好兴致。”

男人顺着动作将脸埋到她颈间闷声笑起来,一张艳丽的俊脸晕出几分平日里少有的红润,湿润的桃花眼盈盈的望着她,连眉梢都因见到心上人染上几分难掩的欣喜欢愉来。

他这么一笑,徐笙就心都软透了,放下笔靠进他怀里,抬手搂住他后颈吻上那水红的薄唇,他嘴里还带着桂花糖甜腻的香气,混着几分被压下的药香,莫名的让人心醉。

“难得你这种时候来寻我,可有什么急事?”

“妻主这话说得,倒好似在怪我了。”

徐笙一愣,冲他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伸手往他日渐健壮的腰间掐了一把。

“别同我扯皮,快说,什么事。”

他竟有些哀怨的瞪了她一眼,颇有些不情不愿的开口道:“三日后北族使团前来觐见,陛下要我来转告你做做准备。”

徐笙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解的看着他:“这不是小事么?你为何不高兴?”

“北族向来对圣女不怀好意,早年出兵多次逼迫我朝交出圣女,此次前来,恐怕也是打着什么小算盘。”他抿抿嘴,顿了顿:“而且我听说…这回北族大王子亲自前来。”

“然后呢?这大王子有什么妙处?”

他又幽幽地睨向她,揽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了些。

“狼神之子,我不曾亲眼见过,但常听的传言是,偌大的北族,只冲着他那张脸,就没有一个女人不想嫁给他。”

徐笙这下总算眉毛一挑,颇有些兴致:“这般厉害?那我还真想见识见识。嘶……”

她还没嘴欠完,就被凤九乔揪着腰间软肉不轻不重的掐了一把,抬眼一看,美人脸上的怨怼委屈就差没淹死她。

她连忙讪笑着摆摆手,凑过去往人嘴上啄了两下:“瞎说的,瞎说的,甭管他什么狼神狗神之子,我保证绝不主动瞧他一眼,相公说如何?”

凤九乔向来是最好哄的,轻易就能让她给逗笑,他试图绷着脸瞪她,可等她凑过来亲一亲他对他笑一笑,他登时就压制不住嘴角,强忍着才没扬到太阳穴上去,一双桃花眸望向她时柔得能挤出水来。

他噙着笑意,故作严肃地应点点头:“自然是要,论姿色我定是不会给你丢人。”

徐笙也是满脸肃穆的点头应和:“相公天人之姿,那厮定是半根毫毛都比不上。”

“噗。”

他是真乐了,别过头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虽然不知道是哪里戳到了他的笑点,但他笑得欢她看着也高兴。③3,〇1㈢949③蹲全玟;群

她确实没瞎说。

凤九乔本身就是皇家子弟里长得最出挑的一个,是唯一能跟陆小将军争夺京城贵女梦中情郎桂冠宝座的人选。

他既有着皇族与生俱来的贵气俊美,眉眼精致得像画里走出来的神仙,但又不同于凤长歌和凤长鸣不带女气的硬朗俊气,许是因为那双明媚生辉的桃花眼和常年带病脸上常带着薄红,他看起来显得柔软许多,虽仍是位不可亵渎的仙子,却不似那两位那般不可靠近,就连一对剑眉都显得不那么凌厉,反倒因为那眼尾的薄红漫出几分媚意来。

他平时又懒散,不爱束发,随随便便披件外袍就乱跑,见到她就软绵绵的靠过来,像只爱粘人撒娇的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