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过就见鬼了。
成蹊后退半步,刚才怒火上头,现在这才清醒过来,按照原文剧情,成昀虽然比不上成曦,但他是个能正常修炼的,如今代表齐云仙府来参赛,自然不是泛泛之辈。
成蹊这几年虽然在医仙的努力下,能够稍稍动用点灵力,但那灵力可以几乎看做没有。也就用在种菜和玩长信上,打架……不可能的,他连符箓都用不出来,怕是他被暴打。
成昀的手按在成蹊肩上,假惺惺道:“三弟,你怎么不说话了?”
成蹊冷静下来,木然道,“谁说要和你打架了,我与二哥手足情深,只是过来提点你一句,这灵植……十分珍贵,且成熟不易,全株可生食,能调理灵力,疏通灵脉,既然摘了就不要浪费。”
我让你去啃西瓜皮!成蹊恶狠狠的想。
“啊,多谢。”成昀转了转西瓜,笑,“你我兄弟多年不见,今夜不如去我下榻处坐坐?秦长老也想见见你。”
成蹊警惕后退,“不!”
成昀却死死捏住他的肩头,手劲大的骇人,“多年不见,总要叙旧的。父亲很是想念你,此次大比后你也该回去看看了。”
“学宫禁止学生院外留宿,成二公子的好意他心领了。”李景不知何时上前,掐住成昀手腕,将他的手自成蹊肩头拨开,“今日夜深,已到了休息的时候,二公子长途跋涉,还是早些回去休整的好。”
成昀抬眼,面色不善。李景坦然对视,一脸无辜,“二公子可是乐修?明日便得应赛了,今夜若是休息不好,怕是会影响发挥啊。”
“你是……”成昀眯眼。
“不才李景,灵山小小一乐修,明日擂台若是不巧撞见二公子,还望公子手下留情。”李景笑嘻嘻,“啊,院长来了,恕不奉陪。”
李景拉住成蹊的手腕就往院里走,不远处,院长被苏小潭带着急匆匆往这边来。一看就是从被窝里刨出来的,抚着胡子就冲成昀热情的打招呼,“二公子啊!宗主近来可好啊?老夫前月还曾书信一封,不知宗主对学宫扩建有没有什么看法……”
成昀勉强挤出点假笑,前去应酬,“父亲常常提起院长,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至于在沧州开学宫分院的事……”
院长同成昀在小道上汇合,就开学宫一事开始讨论,顿时空气中都充满了欢乐的气息。
李景拉着成蹊,带着苏小潭回了小院。
一进院子成蹊就扒在了小篱笆上数瓜,悲痛欲绝,“四个!只剩下四个了!”
成蹊垂泪两行,然后迅速去检查其他东西,茉莉花全掉了,小鱼活的好好的,向日葵因为在边缘逃过一劫,橘猫悄无声息的落在他身侧,蹭腿,成蹊把这胖猫抱起来,便见它头顶被红绳扎了个小啾啾。
“太可恶了!居然连猫都不放过!”成蹊义愤填膺,李景给苏小潭安排好了房间,转头就把成蹊从院子里提进去,“好了好了,别生气,看看肩膀。”
成蹊背对着李景骂骂咧咧的脱衣服,“要是我能打!我一定要让他当场把瓜给吃了!连皮一起!”
“唔,吃,全塞他嘴里。”李景眯眼看着青衣跌落,露出一片白瓷似的肤,撩开成蹊那一头漆黑的头发,烛火下,少年肩背瘦弱的可怜,却又白的像上好的羊脂,低着头温顺的趴下,肩胛骨颤动。
他肩头上一片浓郁的紫红,看起来有些骇然。因着生死咒绑定,李景成蹊俩人神魂通感,成昀下手是在故意报复,用了狠劲,李景当时便觉得肩头剧痛,偏偏成蹊是个迟钝的,感觉不到疼,梗着脖子对峙,丝毫不晓得再重一点,他那骨头都得裂开,回来时还在那活蹦乱跳的转悠。
往成蹊肩上抹药,少年趴着哼唧,忽然开口道:“不好意思啊。”
“什么不好意思?”李景眨眼。
“又受伤了,害你跟着受疼。”成蹊将头埋进枕头里,有些愧疚。
李景揉着肩胛的手一顿,“大家都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谁都有受伤的时候,互相体谅喽。”
“话说有没有什么断掉通感的方法?”成蹊蹙眉,“现在这样也太不方便了。”
李景挑眉,敷衍道:“应该是有的,改明儿去藏书阁翻翻。”
“好。”成蹊肩膀被按的很舒服,困意袭来,猫一样将头在枕间蹭了蹭,眯眼,恍惚便瞧见门缝处蹲着着矮墩墩的人影。
成蹊:“……”
苏小潭扒着门框,双手捂眼,一脸被抓包的紧张,“那个,恩公,我只是路过,你们继续!继续!”
成蹊:“…………”
作者有话要说:
七夕快乐!!!
第20章 章二十
“继续什么?”成蹊披着衣服把苏小潭提进来,“没见过给好兄弟上药的?”
苏小潭捂着脸,从手指缝里偷看成蹊,从他散开的衣襟瞅到纤细的腰线,长发散了一背,原本玉白的脖颈上被揉捏出斑斑指痕,不远处李景淡定倚在床榻边,衣衫倒是齐整,垂着眼,正拿着帕子慢条斯理的擦手。
“上药?”
“对啊。”成蹊把衣服大方一掀,指着自己已经变紫的肩胛,“你看这手指头印,我不该上点药吗?”
成蹊肤色白,那伤痕落在身上便显得格外可怖,苏小潭懵懵然放下手,“……哦。”
“不然你以为我们在干什么?不关门的情况下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成蹊拿手敲少年脑袋,“小小年纪怎么净整些黄色思想?”
苏小潭抱住脑袋,惭愧道:“对不起,是我思想污秽了!”
成蹊给他倒了杯茶,语重心长教育道:“并不是所有人稍微亲密一点就是有一腿的,也可能是像我和你李哥这样,这是相依为命的好兄弟!”
成蹊伸胳膊,冲李景勾手,李景憋着笑凑过来,俩人勾肩搭背,“看!好兄弟!”
“嗯,好兄弟。”李景箍住他的腰,单手将成蹊抱起来,丢到床上压住,“那好兄弟你把药先吃了。”
成蹊见势想跑,却被按住,呜呜咽咽捏住嘴,让李景灌了一瓶子冰冰凉凉的药液。这是这几年医仙慢慢改良出的新药方,无色无味如水一般,就是喝完了身上像有蚂蚁在爬。成蹊是对疼痛钝感,但不代表他对别的触感一样迟钝,一直以来宁愿天天喝苦点的也不想用这个,就很抗拒。
不过自从李景新壳子住过来后,抗拒无效,李景总有办法把这药给他灌下去。
苏小潭坐在桌子边上,看着成蹊扑腾起来又被镇压下去,李景慢条斯理将人手反剪,单手按在床上,含笑看着他骂骂咧咧,骂的过分了就捏住嘴小声威胁。
成蹊腿蹬了两下,就直挺挺躺着不动了,药效发作,便只剩下枕被间有气无力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