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的风景后移,如她来香港几个月的噩梦重现。
一路走到今天,她已经不想再计较多少。十几个小时之后,她就能摆脱地下世界一切的肮脏和混乱,回到她原本安静有序的人生里。
往事不论,她被迫豁达,看得开,只求以后。仅此而已。
亚佐把车驶入机场,在舷梯前停下。
地场开阔,风吹来,把黎式的头发撩乱。她拿丝巾一扎,眼前停泊的飞机露出在眼前。这只巨鸟,将载着她重获自由。
还记得她上次去送别草刈纪子的时候,在机场外望天。看着那一架架驶往世界各地的飞机,由心底生出的那种最纯粹的羡慕。
如今,出路就在眼前,她紧张得手心都在发汗。
黎式回过头来和亚佐说话,“我就这么走了,你真的没事吗?毕竟,你背叛了他。”
“没事的”,亚佐宽慰她,“你继续呆在香港,总是不安全。”
这一路,他看遍了她所受得苦,三番两次和阎王殿擦肩。背叛,大不了就是死。她死,或者自己死。他选择让黎式活。
黎式对他太感激,也太愧疚,“亚佐哥,如果可以,你也走吧。留一条生路。”
“我不走”,亚佐摇摇头,“入咗江湖就要守规矩。我既然向关二爷发过誓,他现在是我大佬,一辈子都是我大佬。”
当然这种规矩她不会懂,他也不希望她知道太多。男人的事情和女人无关,地下世界的事,跟她更没有关系。
他送她上舷梯,与她告别,“走吧。到了那边,同我和聚哥问好。”
“好。那你多保重”,黎式点点头,咬咬牙,压下心中五味雜陈,转身走上了舷梯。
舷梯不过几十阶,她却觉得每一步都迈的无比沉重,走得漫长。在港岛几个月,就像走过人生几十年,酸甜苦辣,味胜以往数年。
被绑架,被逼寻死。白车是常客,没睡过几个好觉,永遠担惊受怕。可这些幻想后面,待黑烟散去,又露出一张令她又惧怕憎恨,又刻骨铭心的脸来。
黎式已经走到了舷梯最顶处,那男人的面目出现在她脑海里,逼得她喘不过气。她压下所有的不安,可迈入机舱的最后那一秒,犹豫了。
犹豫了那么一秒,她转过身来,最后看一眼风景无关风月的港岛。
只一秒。
一秒后,一声巨大的声响爆发在这个空旷的场地里。
载她来的那辆车,被一辆银色的,她再熟悉不过的车,撞了个稀烂。枪声响起,三枪,两枪打在金属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吓得黎式下意识抱头蹲下。
第三枪没入皮肉,亚佐的背上开出一个血窟。
那个如猛虎一般的男人,带着一张惊骇的噬人面孔,以极快的速度向她靠近。压迫感逼得她快昏迷。
当黎式看到那张脸时,便清楚,因为那一秒的犹豫,她败了。
仅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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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8章 「47」欲火(H)(150珠加更)
当黎式看到乌鸦的那一刻,就已经感知到,自己的生命,仿佛已经走到的了尽头。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他抗到了肩上,拽进了机舱,扔到了床上。连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她想跑,却走投无路。四处绝壁。
她的眼睛里写满惊恐和不可置信,还有那难以忽视的恨意。黎式满身倔强,如果目光能化为利剑,恐怕面前的男人早就百孔千疮。可偏偏是这样的女人,更叫他兴奋。
他怒意滔天,但在此时,烈火熊熊都燃烧成欲望,驯服和占有的念头占据他所有的神经思维。这次,他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黎式拼命地挣扎,“你别碰我!你别碰我!”
衣服已经被撕扯掉大半,他压制着她,把她的双腕固定在头顶,稍稍抬起身,勾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的一双眼,问,“点解仲要走(为什麽还要跑)?嗯?”
她不肯回答,转过头,不想看他那张令人憎恶的脸,泪水无禁,安静滑落,融入床席。
这模样看得他冷笑不止,掐着她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把她的脸掰过来,逼她说话,“点解唔讲?出声。”
如俎上鱼肉,她恨得直接咬在他虎口上,尖锐的牙钉入糙肉,咬出血了也不肯松手。
疼痛更加刺激紧绷的神经,怒火叠加欲望,欲火焚身,教人再没了思考的能力。
男人抱住她光裸后背,褪去她身上最后的底裤,一面咬她的唇,一面用手指探索秘境森林。拇指按着阴蒂揉搓,食指蜷曲往穴口里面戳。
黎式明显感觉到他的手指进入了自己的身体,惧怕如潮,从心底最深处喷涌而出,蹙着眉绷紧了腰,从未有异物进入过的秘境突然来了侵袭者,出于生理本能便往外挤压。
他自然感受得到包裹自己手指那处,湿热又紧致。仅仅一根手指,便带给他这样的体验,如果进入的是自己,还不得被夹的欲生欲死。这样的想法一旦出现在他的脑子里,便再也挥散不去,下体又涨大两分。
夜色迷离中,飞机的舱门缓缓关闭。这只原本承载着她自由理想的巨鸟,如今已经变成她被欲望拉扯堕落的牢笼。
他身躯火热,像一块烙铁,碰到哪,哪里便是被灼烧的痕迹。黎式不甘认命,还在拼命挣扎,指甲是她唯一的武器,划过他手臂背脊,留下或轻或浅的血痕,那是床底间博弈的证据。
乌鸦享受她的挣扎反抗,却也再忍不住自己快爆发的欲望,决定加快速度。但他还是顾惜着她是第一次,再三踌躇下打算保留前戏,给她些许缓冲的空间。但身下的人如逆了毛的猫,闭眼逃窜。他没办法,扯下原本绑在她头发上的丝巾,一圈两圈,无比熟练的绑住她的双手,系在床头帐柱上。
四目相对,她眼里满是惊慌和难以置信,而他眼里晦暗,跳动着情欲的火光。
他从她的嘴开始,一路向下吻过去。
锁骨,软乳,直到他跪在她两腿之间。脱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从薄线衫到牛仔裤。还有被撑得鼓鼓囊囊的平角裤。肉理肌纹分明,窄腰宽背,这男人合该去选健美,好过依靠砍人为生。
她所有的风景曝露他眼下,这块如珠似宝的瑰玉,终于要完完全全属于他。男人被勾的乱了呼吸,俯身,埋脸,吻上她的第二张唇。
“不...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