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有些摸不着头脑往下头去看,果然在胸前看到两排牙印,他脸瞬间就红了,滚滚喉结,将自己的衣裳扯好。

“那个……”

惊蛰连忙解释:“没事!世子,我都明白!!”

宁玉额间跳了跳,干笑了几声:“你,你接受度,挺高的。”

第一百五十一章 想我了吗

信封处理了,信鸽也处理了。但是宁玉现在又忍不住怀疑这封来信背后的目的,他能处理了这封信,那下一次呢?她会不会递第二次?

他不仅生活在谢留序的眼睛下,还有容钧青,或许现在也有太后。他根本没办法保证下一次会像这次一样幸运。

还有……他父亲有没有收到齐国的信呢?

宁玉揣着这样狐疑的心思,迈步走出去,早膳很丰盛,宁兆丰坐在桌上,像是在等他。

宁玉给宁兆丰请过安之后坐下,和宁兆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宁玉有些心不在焉,宁兆丰一眼便看出来。

“怎么了?可是出什么事情了?”

宁玉睫毛抬了抬,露出一个笑容:“没什么大事。”又借着这个机会问:“父亲这两日有没有收到什么信件?”

宁兆丰拧紧眉头,思索:“信件?没有,怎么了?你可是收到什么信了?”

宁玉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面上却十分平静:“边疆堂哥寄来的信,不过说了一些基本情况,儿子以为他也写了一封给您呢。”

宁兆丰眉眼松动了一些:“这倒没有。”

“不过,你这两日也少与边疆来往,避着点人,最近边疆朝内都不太平,别让人抓住了把柄。”

宁玉倏尔一笑,看着宁兆丰:“父亲也知道了儿子被太后抓到宫里的事情了?”

宁兆丰避开他的视线,吐出一口气:“若是陛下执意如此,太后的担忧也不无道理。”

宁玉当然明白这样的道理,但是现在他顾不了这么多,他要紧紧攥着容钧青这个救命稻草,就算悬在脖颈上的刀要落下来,也要借他们的力给自己挡一挡。

宁玉给宁兆丰夹菜,嘴里模棱两可地说道:“这朝堂上各有各的道理,父亲和我要做的就是尽量护住自己这一亩三分地。”

他说着抬起眼睛看着宁兆丰,像是提醒一样:“不惜一切代价。”

若是容钧青真的听了太后的话,找个妃嫔生孩子,生了孩子宫中的情形就会大为改变,不光是宫中的情形,更危险的是容钧青的心,肯定会随着孩子的出生而发生改变,到时候母凭子贵,哪里还有宁玉的位置?

再多的山盟海誓也不过是被弃如敝屣。

这样的道理宁玉明白,宁兆丰肯定也明白。

“你注意分寸就好。”

宁兆丰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宁玉心里立刻就明白了,昨天晚上谢留序留宿的事情父亲肯定是知道了,没说是想给他留点脸面。

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宁玉忍不住一阵脸红,清清嗓子。

“是,父亲。”

宁玉也打消了让谢留序注意点的想法,昨晚上谢留序来时他都没注意,定然是悄悄来的,同住屋檐下,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瞒得住。

宁玉决定还是顺其自然。

宁玉在宫里憋着,回到府上不愿意再憋着了,准备和府上的一些婢女去街上看看,采买一些东西。

被惊蛰裹了厚厚的大氅,宁玉费劲地将下巴从一圈白色绒毛中抬起来,无奈开口:“惊蛰,你不觉得……这样,有点太小题大做了吗?”

惊蛰一颗圆脑袋连忙摇摇,“不小题大做啊。侯爷说了,世子身上的伤重的很,一定要好生照看。”

宁玉知道这不是他们的意思,也不能跟他们说什么,只能叹了口气,无奈妥协。

临近过年,街上热闹极了,年前一切危险事物都清扫了个干净,锦衣卫也不再日日出没,京城又恢复了万年太平的景象,好几天都不见阴霾天,今日的阳光也好的不行。

宁玉穿着红白相间的大氅,这里窜窜,那里看看,时不时捉个小孩儿的玩意儿拿在手里把玩,连小时候经常吃的糖人他都觉得新鲜,忍不住想尝一下。

“宁玉!”

不知谁喊了一声,遥遥落在宁玉耳朵里,他下意识回头张望,然后捕捉到一个朝他跑来的身影,是庄寒。

他眼睛亮了亮,等着他跑过来才出声:“你怎么在这里?”

“小年,休假了。”

庄寒眼睛亮亮地看着他,想要靠近,但是由于周围的人实在太多,他克制地摩挲了一下手指,声音低低的。

“你想我了吗?”

宁玉眼神提溜转,生怕被别人听见瞧见,清清嗓子:“你小点声。”

庄寒走上前一步,小心牵住他藏在袖子里的手掌,侧目看向他们几个:“你们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我同你们家世子去茶楼喝口茶。”

说着就要带宁玉去一边的茶楼,宁玉一边跟着他走,一边小声惊呼。

“庄寒庄寒,我的糖人,你慢点,慢点。”

两个人踩着台阶上楼,庄寒扔过去一个一个金锭子:“来个上好的雅间。”

庄寒穿着一件黑色大氅,和他在宫里的模样很不一样,浑身冒着热气,精神得很。

他一路被庄寒带到雅间,门刚关上,庄寒的唇瓣就落下来了,带着寒气的柔软唇瓣贴在宁玉的唇瓣上,庄寒的舌尖轻易地撬开他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