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看着他到现在还笑着的面颊,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他说怎么进来之后身上这么热,他还以为是碳炉烧的旺,没想到还有这一层。
“你大爷啊!”
宁玉最后终于没忍住,骂出了声音,像是预感到真相已经大白,自己的身体也出现了很明显的反应,燥热之气堵在胸口,汗渍不正常地往外冒,宁玉手臂开始发抖,手里的刀掉落在地上。
纪泊苍手掌顺着宁玉的腰身往下滑,紧紧握住,声音里有着不同寻常的炽热和疯狂。
“为了把你和那个什么庄寒分开,真是费了我一番功夫呢。”
他手掌禁锢着宁玉的后背,将他的身体紧贴着自己的身体,声音微微发颤:“你为什么总是跟他在一起?像尾巴一样,甩都甩不掉。”
宁玉的身子压在他身上,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手掌强撑在桌子上,想要离纪泊苍的身体远一点,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两个都中了药的人在一间屋子里,已经很麻烦了。
宁玉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舌头,疼痛感让他保持着一些清醒,他低头看着纪泊苍,声音沙哑非常:“所以,这只是一场戏,根本就没有人受伤,是吗?”
纪泊苍点头:“没有。”
这可真是千万个不幸中唯一值得高兴的事情,额前的头发已经被打湿,宁玉闭了闭眼睛,攒了点力气,对着纪泊苍强硬地说道。
“放开我!”
听起来还是很有威慑力的,但是纪泊苍知道,宁玉的力气再多也就只有这些了,药物进入他的身体这么久,他此刻药效没有发作都算是他意志力比较坚定。
纪泊苍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压低了声音转移话题:“你一直想知道这个房间里有什么,想知道春江夜到底是不是用来传递情报的,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他揽着宁玉的腰身,将他圈在自己的怀里,往一侧的书架走去,宁玉的脚步都有些发软,呼吸不是很顺畅,脸颊微微发红,唇瓣张张合合,似乎是想要汲取更多的新鲜空气,但是呼吸再急促,也冲不散胸口的日热气。
纪泊苍的话一点点钻进他的脑子里,艰难地拼凑出一个完整的句子,经过思考之后宁玉才能接收到信息。
春江夜是不是纪泊苍用来传递的情报的,这个房间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他后面一句说的是,现在就可以告诉自己。
现在就可以告诉他?
宁玉猛地抬起头,正巧这个时候纪泊苍抬手按了一个隐秘的角落,这个书架就这么应声转动,一个完全封闭隐私的空间就这么出现在宁玉面前。
怪不得他刚才进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任何不妥之处,原来是这里还有一个密室,宁玉屏住呼吸,强撑着站直身体,从纪泊苍身体上离开,然后缓步迈进那个密室。
密室布置很简单,除了床榻案桌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别的物品。
除了那一墙壁的挂画,宁玉虽然是中了药,但是还不至于老眼昏花,那些画上,画的都是他自己。
骑马的,从马车上探头的,和人并肩说笑的。
他觉得自己的步子有些沉重,脑子里不由自主想起之前自己对于这个地方的推测,他怀疑是纪泊苍在盯着谁,需要有一个据点向他传达,收集来的关于那人的日常情况。
和自己猜想的一点都没有错,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纪泊苍盯着的人会是自己。
竟然会是他自己?!
宁玉几乎有些站不住脚,尽管已经猜到了事实,但还是颤着嗓音询问纪泊苍。
“这是我吧?”
“你,你在这里挂这么多我的画像做什么?”
纪泊苍走到自己最喜欢的那幅面前,细细观赏着,但是观赏了片刻之后又觉得自己很可笑,明明真人都已经站到自己面前了,自己干什么还要去看什么破画呢。
明明再出名的画师,再厉害的画技,都画不出来他一分一毫。
纪泊苍走到他跟前,手掌抚上他的腰身,声音微微沙哑:“你不是都已经猜到了吗?”
“当然是睹物思人。”
宁玉听完他的话之后,动作缓慢地转过头来看着他,满眼地不可置信,纪泊苍欣赏着他的表情,然后勾唇笑了笑:“这么惊讶?”
“其实这些都是最近的,以往更多,都送往齐国了。”
说着他抱住宁玉的身体,声音变得低沉沙哑。
“真想带你回去看看,去我的寝殿,那里你的挂画更多。”
这个时候宁玉也不跟他兜圈子里,只是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地开口。
“你,监视我?”
纪泊苍很不喜欢这个词,“这怎么能是监视,我只是想分享你的生活。”
第一百零九章 是春药啊
纪泊苍的面颊露出微微不悦,盯着宁玉看的眼眸有些幽深,仔细看还泛着点冷意。
宁玉伸手推开他的胸膛,努力和他保持距离,说出的话很理智。
“你也不用在这里抓耳挠腮等着药效上来,我撑不了多久。但是在这之前,我还是有问题想要问你。”
纪泊苍看着他这副已经做好准备的样子,无声勾勾唇角,知道他不会再耍什么手段和自己拉扯斡旋,纪泊苍的心情很明显好了许多,被推开也没有立刻靠上去,而是淡定站在原地,脸上的神情很是温和。
“什么问题,你问吧。”
宁玉掐了掐掌心,想为自己的清醒多争取一点时间,最起码在问完这些问题之前不要丧失理智。
“你,和我母亲是不是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