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1)

大老板:[大坏坏遥这周末有没有空?]

林星遥回,[有。我在放寒假。]

他以为水底沙约他打游戏,没想到下一条消息跳出来是,[我想抽空好好和你聊一下若美的事,可以吗?]

林星遥犹豫,没有立刻回复。水底沙继续道,[很多次我试着想和她聊聊,可她对我很抵触,我也没有办法。]

[她为什么抵触你?]

水底沙那边输入半天,发来一行字,[哎,手机里说不清楚。总之是我的错。]

林星遥想了想,两人认识的时间也不短,相处一直都挺愉快,而且水底沙对他挺好,知道他家里条件不大好,时不时就找借口给他发点小红包,有时候还陪他聊天,听他倾诉学校里的烦心事。

林星遥几乎没有朋友,仔细想来,水底沙还挺像一个大哥哥,不远不近地陪了他挺久。

他对所有愿意陪伴他的人都小心对待,无法拒绝。

他最后还是答应了和水底沙见面。

-

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许濯接到母亲的电话。

他刚从考试中心拿到自己的大学预试成绩,母亲就打来电话询问,想来是记着他出成绩的日子。也是难为他的父母,忙到把家里当成旅馆,过年都没回过一次家,还如此惦记自家儿子的学习情况。

许濯戴着耳机,接起电话。母亲对他接近满分的成绩还算满意。首都大学医学院的入学条件十分严苛,不仅考察高考成绩和理科类单科日常分数,每年还会对报名的学生实行三轮预试和一次综合心理测试。预试题目难度之高,每一轮都按1:30的比例进行筛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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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第一场。母亲对他要求严格,没有夸他考得好,只让他好好准备接下来的两场考试,并询问他教授那边的论文修改得如何。许濯报了自己的完成进度,母亲听完后,在电话里说,“怎么还没把细胞的实验数据修改过来?我记得上次教授发给你修改稿已经是一周前。”

许濯说,“抱歉,被别的事情耽误了几天。”

“许濯,你需要分清哪些事重要,哪些事次要。”女人的话语简单而严厉,“你已经高二了,马上就要高三,难道还有多余的时间让你懈怠吗?一周,都足够你的论文再写一篇致谢词了。”

女人说,“明早就把改好的数据发给我,我来帮你看。许濯,你知道我很忙,但我依然会严格要求你,因为我也一直是这样要求自己,你明白吗?”

许濯站在风里,平静回答,“明白。”

电话挂断,许濯把耳机摘下。寒风吹落树梢的雪子,前几天下过一场雪,街道仍残存点点雪景。

许濯抬头去看雪。天仍是淡灰,还有细细的雪粒从空中飘落,点在许濯的脸上。

他的余光忽然捕捉到了熟悉的身影。

宽阔的马路对面,林星遥走进一家咖啡厅,身旁还有一个男人。林星遥依旧穿得厚实,戴着他那顶颇有些显眼的毛绒帽。男人则一身风衣黑裤,一边与林星遥说着话,一边为他拉开咖啡厅的门,笑着将他让进去。

那家咖啡厅很有名气,就在中心医院附属小区对面,装潢高级,环境幽雅,消费档次不低。林星遥进门的时候明显有些局促,但男人似乎低头安慰了他几句,于是林星遥没有拒绝,身影与男人一同消失在了门后。

来往的车流之后,许濯站在路边,看着林星遥和男人一同进入咖啡厅的背影。

他的眼眸深冷如黑夜。

我也不想更的这么慢

可我只是个卑微社畜

第18章 便利店

“要不要吃点什么,可颂?蛋糕?”

“不用,我就喝这个。”

水底沙看了看林星遥手里的美式咖啡,挑眉,“你喜欢喝这个?看不出来。”

林星遥不喜欢喝这个,他刚才尝了一口,苦得两眼冒星。 他没喝过美式,点这个只是见过许濯喝这种咖啡,才想自己也试一试,没想到竟然这么苦。他又不好意思表现得太夸张,只好装作淡定,“偶尔喝。”

两人坐在咖啡厅的角落。水底沙显然有些不自然,看来也是第一次和林星遥这样的小孩约在咖啡厅,多少感觉有点怪。

“我叫夏文。”水底沙先开口,自我介绍道,“我以前在中心医院工作,所以住在中心医院附属小区。只是现在已经辞职了,现在偶尔出去讲讲课,赚点钱。”

“我叫林星遥。”林星遥比他还别扭,但他听了水底沙的介绍,又感到好奇,“你之前是医生?为什么要辞职?”

“我......”夏文十指交握,看起来正在艰难地组织语言。

“我选择辞职,是希望能够陪伴若美。”夏文苦笑,“但我发现这并没有什么用――因为已经太晚了。”

夏文曾是一名医学院的学生,毕业后进入江州中心医院,成为一名医生。医生的工作很忙,尤其中心医院是江州市最大的综合性公立三甲医院,附近县市、甚至跨省来的患者日日络绎不绝。夏文一心扑在工作上,只有周末回家吃饭,晚上常常在医院值班,出差更是频繁。

他的努力没有白费,工作期间不仅得到领导的赏识和患者的尊重,年纪轻轻就提了科室副主任。然而就在事业一帆风顺的时候,夏文的老婆提出了离婚。

离婚的理由很简单,这个家有没有他都没有任何区别。女人受够了丧偶般的生活,离婚后将女儿留给了丈夫,头也不回离开了这个家。夏文经历破裂的婚姻,又一个人带小孩,人生大受打击。然而更令他挫败的还在后面。

他发现他与女儿仿佛是陌生人。女儿不愿与他交流,白天不在家,连晚上都不回来。问她跑去哪里,只说是去朋友家,又不肯说是哪个朋友,再问就要发脾气,质问他从前不管她,现在凭什么又来管她,然后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出来。

“直到有一次,若美回到家里,我看到她的额头上有血,是一块撞出来的疤。”夏文苦恼道,“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说和别人打架。她一个女孩子家家,怎么会和人打架?我就猜她是不是被人欺负了,可她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

“从那以后我就辞职了。”夏文叹息,“我已经是个失败的丈夫,不想再做一个失败的父亲。我想留出更多时间陪伴若美,虽然......我真的很不称职,我甚至不能保护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