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哥回来啦!吃饭了吗”

于坤按牢最后一丝创可贴,拍了拍手从高文博粗壮的大腿上下来,微笑着和陆远杰打招呼。

“嗯,刚吃了,回来拿点东西就出去,老博怎么了,和别人打架了还是小菇凉找上来讨债了,把脸都划花了以后可怎么摆着张臭脸耍帅啊”

陆远杰带上门,走到自己床位面前正准备剥了衣服洗澡,突然想到什么痞帅的脸上有点小红,打开了衣柜门捡了条内裤和上衣出来,然后坐在自己椅子上脱鞋。

“还能是谁,打球的小学弟呗,没剪指甲划到我了,艹,真疼,一道印子幸好没流血,就破了点皮,阿坤非要给我贴个创口贴。”

高文博无奈的摆了摆手,从堂哥婚礼上回来没几天,天天和躲猫似的躲着这小子,不是上课就是出去和好兄弟约球,反正高文博不想独自面对这腹黑的小怪物,想不到自己前脚才回来,后脚阿坤就溜回宿舍抓住了自己,挨了一顿数落,不过阿坤这小子心底好,翻到医药箱找个创口贴消毒给自己贴上了。

“也就阿坤心疼你,要我说你这种渣男海王,活该被人抓花脸!”

“艹,你才被别人抓脸呢,哥哥我靠身材也能让那些漂亮妹妹看的五迷三道,怎么我说阿杰,也就省训练替了我一周不到,怎么好几天都不见人影,昨天一晚上没回来,在哪个骚货床上打炮呢,妈的,脚这么臭,感觉把鞋丢出去!”

高文博故作下流的摇了摇坚实的公狗腰,哼了一声,看着陆远杰剥了运动鞋,踏在宿舍地板上的大脚外裹着那油的发亮的黑色船袜,不爽的揉了揉鼻头。

“没给那骚货叼着臭袜子啊,怎么原封不动的穿回来了”

高文博好不容易逮住陆远杰吃瘪的时候,英俊的脸上露出贱贱的坏笑,高大威猛的肌肉躯体半靠在陆远杰的衣柜边,打趣的拿着陆远杰的内裤。

“你他妈的才是种马呢,法学院的那个长腿妹,数院的于若兰,外院的李恩娜,哪个不是你约上了喊我的艹,前两天还说再约回长腿妹,天天脑子里想打炮的也不知道是谁,老子昨天是和朋友喝酒喝高了,找了个宾馆就休息了!”

陆远杰剑眉一抬,横了高文博一眼,两个都被男人开苞过的优质大帅哥互相扯谎给自己找面子,不同的是高文博撇了一眼在旁边坐着一直沉默不语的于坤,看这小子愈发黑的脸蛋,高文博尾椎骨有点发怵,尴尬的抓了抓头。

“阿杰,你他妈的别胡说!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小坤,你是最懂文博的,他几天没打炮就和公狗一样发情找人,你说是不是”

陆远杰拿着换洗的衣服,刚准备进浴室,看了一眼清秀无害的于坤,随口问一句。

“是的,远哥。”

于坤皮笑肉不笑的对着陆远杰说道,高文博仿佛听到了一阵咬牙切齿的声音。

随着陆远杰进了浴室后关门,高文博这才苦着俊脸,有点不好意思的坐在电竞椅上,随手拿只笔不安的转动起来,歪头看了一眼于坤又赶紧转移视线,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毕竟前两天这小子还很暖心的照顾自己。

“那个…博哥…”

于坤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准备先打破宁静。

“拍,不就是拍写真吗,我答应了!”

高文博好不容易等到这小子开口,终于松了一口气,赶忙把之前这小子乖巧讨好自己想拍写真集的事情答应了下来。

“要怎么拍都可以,就这样说定了,我出去有点事情。”

急忙往自己脚上套鞋,高文博连篮球鞋都没套牢,随手打个结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那么长腿妹妹是吧,好,你等着,高文博。”

于坤想到了什么,准备设计一个别出心裁的写真,好好试一试博哥的真心。拨通了许宗泽的电话,于坤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行啊行啊,是那晚的帅哥吧,你不是会催眠吗,搞的还挺麻烦的。”

许宗泽在电话的另一头有点不解。

“刘叔催眠你,你会有感觉吗!”

于坤不爽的怼回去。

“哎,卧槽,刘叔不是已经…是不是你干的啊,他怎么会突然要跳湖啊!”

毕竟那晚只有于坤知道发生了什么,教官刘浩东是一点记忆都想不起来了,只知道自己被一个陌生的男子侵犯了,而刘叔在第二天就莫名跳湖,虽然人被救回来了,但是痴痴呆呆的貌似得了一场大病,那天许宗泽还冒险去瞧了一眼刘叔落水后被救起的模样,微胖的躯体蜷缩在一块,浑身湿漉漉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了那种狡诈的猥琐目光,很呆滞。

听说刘叔在校医院养病的时候,还有不少体院打扮的学生去看过他,不过出来的时候都是有点生气的模样,还有怅然若失的,总之刘叔傻了。

“你说会不会看刘叔的都是和我一样被上了锁的体育生啊,万一刘叔真傻了,他们去校医院肯定是去确认一遍的,高兴是高兴,但是鸡巴带了贞操锁也不好意思找人开吧”

“你想让我给他们开锁吗”

于坤立马就听出了许宗泽的话外之音,毕竟许宗泽的锁就是于坤在一大串钥匙里找到的钥匙打开的,彻底解放了这个,足球猛男的自由,但是那些仍旧没有开锁的体育生呢,白天锻炼流汗,晚上性欲高涨却始终得不到发泄,以前刘叔在的时候,定期召他们过去排精伺候,现在想找人开锁都不知道去哪里开口,毕竟会被人当做变态吧。

“你真聪明,要有适合的你也收做奴,没事的时候气气你的心肝宝贝呗,他不是炮王到处想找女人吗,你就当他面和别的小奴亲热,试试他会不会吃醋呗。”

许宗泽狡黠的声音听在于坤耳朵里很受用。

于是很快在学校内部论坛上有一条保安室免费开锁的帖子在前排置顶了,附上的图片正是于坤从刘叔那顺走的那一大串钥匙,不知道的市体大学生只会认为是单纯的开锁罢了,毕竟有些同学的钥匙掉了,找不着了,会找专门开锁的人去开。但是于坤相信只有这些被锁的体育生知道这个开锁是代表什么意思。

毕竟保安室三个字加粗了。

“吧嗒”一声清脆的火机响,何邵帆从帐篷里的睡袋中翻坐起身躯已经有十来分钟了。

赤裸的臂膀上面肌肉很明显,何邵帆上半身没穿衣服,他拉开帐篷的拉链,烟头冒得白色云雾混着清晨的凉意在何邵帆指尖缭绕,他吹了一口气,点了点烟灰,看着实在坚持不下去已经睡着了田径队男神,伸手温柔的拍了拍他的俊脸。

“几点了啊”

陆远杰揉了揉还在迷茫的眼睛,九州山的山顶温度很低,他们俩带了帐篷和睡袋都冻的有点不舒服,陆远杰怕脚底生凉穿了双白袜子,强壮高大的躯体里有浇不灭的火热。

“四点半了,太阳快出来了。”

何邵帆的手搂着陆远杰宽厚的肩膀,脾气很躁的体院猛男并没有拒绝,一反常态的抓着何邵帆粗壮有力的大腿,拍了拍。

“都有人在那边等着了,我们要不要也出去看”

陆远杰看着远方几乎快到天边的地方,鱼肚子泛白的红晕正一点点从那边浸染天空,而他们所处的九州山还在一片漆黑的夜色中,可是零零散散也有同陆远杰何邵帆一样的人在山上各个角落,憧憬着眺望远处。

有人架起了相机,有人正打着哈欠,有人柔情似水,也有人在温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