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完祝余整个人都空了,像被抽了脊椎骨,后倚着像水一样化在梁阁怀里,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眼前还是那种高潮后晕开的白点,四肢都是麻痹的。

明明刚高潮完,可他一点也不觉得满足,一种更大的空虚降临了他,他皮肤更烫了,生殖腔鼓胀起来,性器抽离出去的肉道涨痒难忍,简直烧坏了他的神志,他难耐地贴着梁阁开始蹭动。

他动得太厉害,梁阁不得不先制着他后颈将他按在墙上,语气还是温和的,“等一下好吗?”

公寓里开着冷气,可梁阁还是感到热了,他有些躁乱地扯松了领带,又随手扔到地上,一并脱了校服衬衫,才重新将mega渴盼已久的性器送进他贪婪饥渴的穴眼里。

祝余再一次被alha填满,站立后背位进得非常深,祝余好几次都觉得被顶到了心脏,他根本站不住,一直往下垮,梁阁吊着他操了会儿,也感觉到不好受力,任他滑到地上,把他压在地板上操了半小时。

这期间祝余又没用地喷了一次,通常祝余高潮三次,梁阁才会射一次,梁阁对性爱有着非常精准的判断力和近乎恐怖的掌控欲,他很清楚什么时候该动,什么时候该停,怎样延长快感,怎样瞬间高潮,操哪里会让祝余爽到痉挛。

经过两次激烈的性高潮,mega的生殖腔果然再次膨大地坠了下来。但梁阁敏锐地发觉到不对劲,祝余的生殖腔非常鼓胀,像个灌满蜜水的肉袋子,比平时还要敏感很多,他试探着顶了一下,立刻换来mega惊喜而快乐的呻吟。

不知道是祝余绞得太紧,还是梁阁挺动得太凶,又或者是超薄款的安全套实在无法负荷如此持久而高强度的性爱,在一次次抽插中套子破碎的同时在甬道里脱离了。但情爱中的两人都无暇顾及这些,梁阁只是握着他的腰一边撞击,一边喘息着说,“套子脱了。”

祝余更是完全被操晕了,他什么都听不见,只鲜明地感觉到alha伞状的巨大冠头毫无阻碍地在他生殖腔上残暴地夯捣,他又痛又爽,骚水流得一塌糊涂。被这样凶狠地折磨过,生殖腔仍然热得像个烧热的铁球,祝余简直要被这股邪火烧死了,他察觉到alha埋在体内的阴茎一跳一跳地准备射精,于是后穴开始一张一合地热情收缩。

因为套子脱了,梁阁不可能在他体内射精,猛力挺了十下就要抽出来。

可祝余叫起来,“不要出去,就这样!”

他的生殖腔热得要命,迫切地渴望alha的精液能灌进来解火。

他甚至抬起腿盘住梁阁的腰,将他死死锁住了,他掐住梁阁的手臂,几乎带着哭腔在请求,“没关系……射进来,射进来!”

梁阁腰腹绷紧,嘴唇抿成薄薄的一线,被mega高潮时疯狂绞紧的肉道榨出一股精来,他低喘了一声,射完第一波后掐住祝余的腰还是勉力将自己退了出来,射在了祝余腿上。

祝余在高潮中只感觉到梁阁直起了身,一阵窸窣的动静,然后是公寓门重力开合的声音。

等激烈的高潮余韵过去,祝余停下抽搐,公寓里已经只剩他一个了,他光裸着身子孤零零倒在地板上,看了眼阖上的门,又扭过头看着落地窗外灼眼的日光。

梁阁跑了。

梁阁居然跑了。

因为他让梁阁内射,梁阁吓跑了。太可笑了,他简直分不清这件事是滑稽更多还是耻辱更多,赤裸的身体一点点冷下来。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落地窗外,不知过了多久,听到公寓门开的动静,他迟滞地偏过头,看到梁阁进来,手里提了一个塑料袋。

梁阁拉开塑料袋,从一盒药抽出一板来,抠出一颗直接吞了下去,他将塑料袋搁在玄关的矮柜上,又摘下耳侧的阻隔器也一并扔在那。他边朝祝余走过来,边上抬起手脱了出门时随手套上的衣服,露出俊美修长的身体线条。

祝余神思缓慢地看着他走上前来,听到梁阁说,“我很抱歉,我之前没有察觉到,你好像发情了。”

祝余像被砸了一闷锤,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发情了,距他正常发情期时间按理还有一个礼拜左右,毫无预兆地提前到来使他始料未及,甚至以为这一切的不寻常都是受到情绪影响。

但他没有分神去管发情期的事,他只是看着梁阁,“你去哪里了?”

梁阁说,“去买药了。”

买药?

“什么药?”又讷讷地追问,“你吃的什么药?”

梁阁蹲在他身前,“是a用避孕药。”他笑起来,眼梢弯弯的,很好看,“嗯,可以内射了。”

祝余听到自己勃然的心跳声。

怎么办?好喜欢他,好喜欢他,好喜欢他,好喜欢他……“喜欢”两个字塞满了祝余整个脑子,无穷无尽,密密麻麻,扭曲古怪,依附在他每一根神经上,随着他血液在全身奔涌,不行的,太多了,太热烈了,太不健康了,根本无法控制,就算不说话,这两个字也要从他眼睛里跳出来。

祝余连忙闭住了眼睛。

梁阁看着他闭紧的双眼,停了一停才说,“还能动吗?我帮你把套拿出来吧。”

于是梁阁让他趴跪起来,两根长指插进他湿红的肉穴里抠挖,很快就夹着那个破损的套扯了出来,扯出来时由于他肉道太紧,套子还回弹了一下,发出下流的“啵”的一声,混杂着精液的骚水顺着他腿根流下来。

来不及羞耻,梁阁将他抱起来送到沙发上,转过身,“我先去洗手。”

等到梁阁出来时,屋子里alha和mega的信息素都已经非常浓烈,像聚着片散不开的云。

祝余坐在沙发上,受到alha信息素滋润的mega皮肤都泛起淡红,两条雪白的长腿岔开,他用手掰开自己两瓣丰腴的臀肉,露出中间那个被操得骚红的小眼儿,他眼珠渴慕地望着梁阁,以一种十足放浪的姿势邀请alha进入他的身体。

梁阁低下身,膝盖抵在沙发上,祝余亲眼看着那根浑粗的性器楔进他身体里,没有套,肉贴着肉进来,冠头撑开内腔,肉筋磨着肠壁,一直插到了顶。

祝余眼睛都湿了,无助又满足地,鼻腔里哼出几声哭吟。梁阁低下头吻他,扶着他腰轻摇慢撞地操他,祝余仰着脸追逐着alha的吻,舌头进到梁阁口腔,似乎还有些残留的药物的苦味。

a用避孕药的味道。

他很喜欢和梁阁接吻,他好多次都怀疑梁阁在接吻时把云朵或者棉花糖之类的蓬松、轻盈的东西渡进他脑子里,要不然他怎么会这么飘飘然地快乐。

等到他再次渐入佳境了,梁阁就着这个姿势将他抱起来,朝卧室走去。

翌日在梁阁床上醒来,祝余思绪迟缓地看了看周围,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梁阁的公寓过夜。

梁阁已经不在房里了,他试着下床,身体只是比较酸软,还有些发情期的低烧,他走出卧室,在公寓的厨房找到了梁阁。

他走到梁阁身后,看到流理台上捣好的牛油果泥,牛油果薄片,和烤好的切片软欧包。锅里正在烧水,水一沸腾,梁阁就熄了火,往锅里倒入一勺白醋,用蛋抽搅拌出漩涡。

祝余感到新奇,“你竟然会做饭?”又探头瞧了瞧,“味道怎么样?”

“应该还可以。”梁阁笑着看他,“很奇怪吗?”

他会做饭很奇怪吗?

祝余自己不会做饭,但他又不想告诉梁阁,于是脱口道,“李沛就不会做。”

说完就后悔了,干嘛要提这个人。

梁阁动作轻巧地将碗里的蛋倒进锅中的沸水里,眼睑低垂,“我怎么能跟沛沛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