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认识到人类在这个世界里是弱小、低等的一方,而不是曾经现代世界里食物链的顶端,

开头几天他基本都在大公的卧室里睡觉,每日三餐会有仆役送到门外,都是大滋大补的菜肴,味道意外的不错,后面莫伊两次试图挑战下底线,第一次想往二楼冲,第二次想开窗往外爬,天知道大公给他明里暗里安排了多少眼线,每次要么是斗篷人给他拦的密不透风,要么就是蝙蝠冲过来把他吓回去。

更无奈的是,这两次试探的最终结果都是被大公按在床上激情play,当真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变成play高手,他都晓得该怎样配合没有形体的大公触手们玩弄自己的身体了。

仰躺悬浮的姿势最为省力,还能看见大公偶尔幻化出来的轮廓,每每被贯穿堵住嘴巴和肛门时,他都会下意识的想要抓东西,大公的银发就成了固定的道具。

莫伊不想承认这是大公在“宠”他,但他也无法解释为什么脸不给他看,偏偏会把长发亮出来......但他很喜欢,月光般凉凉的发丝缠绕在手中,总能让他感到莫名心安。

他认为只有自己一人能有“权利”抓大公的头发。

好吧,大原则越界不行,小范围使性子是被无条件默许满足的,于是莫伊暂且放置了逃跑的想法,把自己当成上三层外加阁楼的主人,想着法儿的整顿城堡软装绿化。

他可不要成天对着黑黢黢阴森森的砖瓦墙壁,年纪轻轻就得什么风湿阴暗的顽疾,下面怎么样他不管,反正上面得亮亮堂堂花花绿绿。

一开始白天不给拉窗帘,怕阳光,莫伊闹了,大公不知道用了什么魔法,白天可以拉窗帘了但外面还是黑的,有一层屏障隔绝了日光。

莫伊继续闹了,结果偌大的城堡通上了电,成天开的灯火通明,让现代人默默在心底擦汗,这种造法到底要不要交电费。

后来莫伊要求种花种草搞园艺,在堡里当仆役的低等血族们必须牺牲白天的睡眠时间播种耕耘,晚上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出去狩猎捕食,也不挑什么货色了,逮不着人,鸡鸭牛羊也能入口,累的饿死谁还管吃的什么啊。

再然后等待花花草草生长的周期里,莫伊又打起了室内的主意,地毯换成温馨家居风格,壁画得是健康向上,墙纸大换血,什么荆棘蔷薇繁复的花纹,统一改成乳白淡雅的暖色风格,床单被套那些整什么黑红款,整个公主床都比这种凶案现场色好。

开玩笑,再在这种压抑的环境下生活,就算大公七十二般变化,他也会痿......虽然如今他的那根阴茎也没什么作用了,排尿相对正常,只是憋不住,稍微憋会疼的慌,而平常手撸不太会硬,可只有后穴被插入,这根立马硬邦邦的趾高气昂。

他好像变成了只会用后穴高潮的男人,唔,后穴高潮还能算是男人吗。

莫伊不知道在他边思考人生边玩着现实版房屋大改造的时候,三层以下的血族根据地里已经流传着他的传说,楼梯口的守卫血族是轮班制,中级以上血族才有资格上岗,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最多一个口有一个吸血鬼盯着就够了,偏偏那岗位炙手可热,非得双人站岗,一站一天,要下班了还悻悻然。

这期间只有个别几位见过莫伊的样子,见到的都觉得中了大奖,下班之后添油加醋的给人描绘的那叫一个貌若天仙,倾国倾城,惹得其他没见着的心痒痒,私底下都把“见到那位”比作中头等大奖。

“他拥有极其白皙的皮肤,血管清晰可见,纤细匀称的身体走起路来轻盈无声。”

“他喜欢光脚踩在地毯上,那双脚像水晶工艺品,脚踝细的仿佛一只手就能扣住。”

“他的眼睛是我见过的最美最亮的珍珠,黑色,夜晚的颜色,属于我们的颜色!”

“说真的,如果他把黑发留长,那没有人能分辨出他是男是女,但现在的长度就很好,再长会衬得他的下巴更尖,那就太瘦了。”

“所以那个被被马修送过来的宫廷厨师是假把式?怎么养了这么久还没把我们的小羊羔养胖。”

“你怎么敢称呼他为小羊羔,你们没有看到他颐指气使鼻孔朝天的模样,简直、简直就是只骄傲的白孔雀!”

“不管怎样我还是觉得大公对他太过放任了,竟然为他全天开启屏障,这种黑暗魔法对全盛时期的阁下来说不过是洒洒水,可现在......”

“更正一下,只是大公分了一丝主导魔力出来,由玛门扩张支撑。”

“那又如何,只不过为了让那位可以自由的拉开窗帘就必须消耗精锐的魔力,玛门可是第四信徒!”

休息室里的议论声戛然而止,大门不知何时打开,道格拉斯肃穆冷峻的目光扫过众人,随后手指轻轻一抬,刚才那位口出狂言对莫伊频发牢骚的血族忽然捂住了脖子。

然而鲜血从指缝中渗出,血腥的气息蔓延,让周边的吸血鬼们躁动起来,道格拉斯的手指再横向一划,无视对方可怖乞求的眼神,十字裂口从颈脖爆裂,瞬间血花飞溅,他做了个五指张开的动作,像是在示意大家可以用餐了,周围惊吓的血族缓过神来,在短暂的犹豫后全都扑向了那位必死的同僚。

血族的血液虽然口感不如人类,但蕴含着本人的魔力,总归对自身有好处,用不了几分钟,这位刚才还“活着”的吸血鬼就会被吸成一张干皮,然后被丢出屏障之外,在清晨的太阳下灰飞烟灭。

道格拉斯没有留下看这出同类相食的闹剧,以他的身份鲜少会踏足中层血族聚集的地方,但怪就怪在他的听力太好?有关那位的议论总会钻入他的耳朵。

......白孔雀?这个形容可真贴切,指甲划破指腹,挤出一滴血,手臂一展,那血滴飞至空中化作一只渡鸦,扑棱翅膀飞出了城堡。

方向是皇宫,他需要马修在宫里物色几只白孔雀送过来,最近花园里新种下的白蔷薇快开了,配上几只同样纯白的活物,一定会让那位欢喜。

消耗精锐的魔力......如果他们知道自己还会往土地里输入催生种子发芽长大的魔力的话,恐怕会认为血族就要完蛋了。

“我已经半个月没有见过太阳了,阳光、日照,皮肤晒的暖洋洋的感觉,你在剥夺我的感官。”

浑然不知楼下发生的血腥事件,莫伊坐在床上跟大公的黑雾理论,疯了,谁家正常人可以像蛇一样,一圈一圈卷着他的身体跟他说话。

他低下头,久不见日光的病态皮肤被那黑烟缠绕的跟鬼魂附体似的,甚至烟尾还从他尾椎向下顺着他的股缝插进去,再从他的蹆间伸出,虚虚晃晃的绕上了他的小肉柱。

大公行动的时候不会实体化,莫伊根本没感觉,等姿势都摆好了,大公才会让他感觉到,那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无法逃脱,股沟夹着粗粗的家伙,凉凉的触感让他不由收缩屁眼,让肛门紧贴那处。

“这么敏感怎么能说我剥夺了你的感官?”

阿尔伯特感知到了楼下的不同寻常,能在他的城堡里随意杀戮的信徒只有一个,瞧瞧你多有魅力,足不出户都能让道格拉斯为你弑杀同族。

可是莫伊完全不认识道格拉斯,屁股被咬事件已经是过去式了,他才不会去回想那天到底是谁救了他,反正无论是谁都是大公的手下,他也没有兴趣去了解大公手下的强度排名,他都没那个意识,他略过的原文剧情里发生了什么跟他抱大公大腿有什么关系,都抱紧头头了谁还关心下面的喽啰。

......但凡他见过那几位信徒的面都不会如此傻白甜的做出轻蔑的结论。

“梅斯·伊格莱特正式嫁入皇室的那天,我会让你出去。”

前一秒还在调情,后一秒就正经起来的大公让莫伊还以为听错了,等琢磨出来这是坐牢释放的期限后,眼睛都亮了起来,扭过头喜出望外的喊真的吗?

一回头对上那一团黑雾顿时又蔫了,左右看不到脸,不做爱的时候别说银色头发了,连红眼睛都不亮一下。

真就“我和我的怪物主人二三事”。

“哼......你还在想着梅斯,光是听到他的名字就这么激动。”

那当然,梅斯是谁啊,梅斯是你的老相好!莫伊撇嘴,心里头酸酸的,以前想到书里他俩做的情节还能兴奋的勃起,现在......一想到那些文字就本能排斥。

但如果梅斯顺利进入皇室,和费南王子喜结连理,那么这样的命运也不算差对吧,之后如果、如果大公真的如书中所言开始毁天灭地,那他稍微求求情、吹吹风,或许能让白鹭堡的“家人们”逃过一劫呢。

他喜悦的神情收敛了些,被软禁的这些天,莫伊悲伤的发现自己还会想念短暂的伯爵家的生活。

哪怕,他不是父母最宠爱的孩子,可依然会贪恋那一丝丝从未体验过的“亲情”。

“伊奥,期待太高对你来说不是好事,如果你在后面的日子里一直保持这种想出去的兴奋,我会考虑取消让你出去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