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血可不是你配吃的!
莫伊在此刻忽然爆发了强烈的求救欲望,过往大公反复强调的“唯一性”在脑中敲响警钟,或许那个男人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他在外边乱搞,但如果真的让他的血给费南吃了......天呐,指不定之前抱大腿的努力就在此完结!
不怪莫伊反应这么快,毕竟之前舔穴时的呼哧猴急声就让他想起了约翰,而约翰也如此痴迷的舔过他的血......那时候他就对大公隐瞒了,但考虑到之后大公也用约翰的身体上了他,这一次小小的“出轨”无伤大雅。
他并非像女性那样喜欢给自己上道德枷锁,只是大公凌驾于人类之上,他一个小怂人还懂得看颜色他不想承认自己因为被大公开拓了身体就产生了太过深厚的依赖感,这时候就算是最会解题的数学家也解不开莫伊真正的想法。
总之底线是不能让自己的血流到别的人口中,尤其费南......他的确也恶心他!
“你给我松口,你想干什么!”
莫伊的腿向后蹬,软绵绵的根本不成气候,人还失去平衡从椅子上滑了下来,狼狈的四肢着地被迫变成了狗爬式,这反而更方便费南的啃噬。
他也如狗一般跪下,双手死死扣住莫伊的腿,膝盖匍匐向前,不让牙齿离开莫伊的屁股。
费南当然知道这种行为有多损王室威严,但谁叫这个屁股有魔力!如果牙齿能戳破荆棘蔷薇,从远古的花纹中流出腥甜的血液,呼......何等的珍馐佳肴。
这可是大公打上烙的“血奴”费南想到自己曾经也有过想给饲养的血奴烙印的冲动,也烙过不同的地方,也找过纹身师来精雕细琢,可是没有一个血奴能达到他想要的效果,那些被破坏的皮肤组织需要长久的愈合时间,好了之后和理想型相距甚远,那块皮肤会变得丑陋而怪异,上的颜色会逐渐变成青黑,而火烧烙铁烫的话,更是毫无美感。
可这只小白鹭是那么的美,他的确拥有对我大呼小叫的资格,因为他或许已经接触传说中魔法.......所以根本来不及套假牙了,吹弹可破的皮肉只要咬的够深就能穿破,只需要破一个小小的口.......能被大公青睐的血是什么味道?
传言是真的,费南愈发笃定,约书亚说过,教会守护的秘密就是他一直以来追求的东西,他必须成为国王才能真正知道秘密到底是什么,但他追求的不过就是永生,成为血族永生,而教会的根据地圣玛丽教堂又是百年前大公被范海辛钉穿十字架的安眠地。
所以他能猜到些许......那天雏子宴前的下午茶刚开始时,他与约书亚才分开,他们在一起共进了午餐,白发羸弱的少年不发一言的吃着食物,并不理会他在边上的分享。
费南喜欢把新晋的血奴还有吸血体验都分享给约书亚,说真的,最初第一次见到这位教子时,他看着那过分苍白堪比白化病人的雪肤,对着脖子明显可见的血管吞口水。
不过,约书亚有点邪门,他会占卜出些什么,看着星星放空,然后指引教会做出正确的选择,来告解的人很多,神父们只需要用语言略微暗示,那些急于赎罪的人就会深信不疑的遵循。
比如潜移默化的传递些人类应当被更为“高级”的种族圈养,不用劳作,步入乐园。
约书亚在那天有些异常,他本可以不用来,但却神神叨叨的说,星星告诉他,今天会遇见命运之人。
费南不以为然。
当然之后他自己倒是遇见了命运之人,白鹭家的小少爷把他迷的摸不着北,把约书亚整个抛到脑后,等他冷静下来想起约书亚好像根本没参加宴会,连下午茶都没喝呢。
但无所谓,这些都是小事,他只要知道在约书亚偶尔透露的预示中有血族的复苏就够了......
伊奥·伊格莱特,什么假冒顶替都不重要了,这就是命运的安排,让他尝到大公信徒的鲜血。
作为能有印记的血奴,必然是全身心忠贞不二的跟随大公,那么为什么你又会和低贱的奴仆交合,因为那个人鸡巴大对不对,把你的小屁眼给塞满了。
爽死了对吧,你这个骚货,对主人一点都不忠贞,那么既然能和奴隶做,跟我自然也可以,性欲也好,食欲也罢,你都让我欲罢不能。
我已经混乱了,你把我弄得脑浆糊弄,我不该亵渎血族的所有物,可是野兽般的冲动在支配我,如果我和血族吸同样的血,是不是能吸引到血族前来,将我转化?
我是王子,我不会丢掉性命,要不然那就是血族与王室为敌,会掀起血战,所以我可以为所欲为......至少现在可以,血族的复苏还未听到风声......
那就让我跟随本能,让我咬破你的血肉!
“啊!啊啊啊啊啊!梅斯!救命!”
莫伊的面部瞬间扭曲,剧烈的撕裂感让他放声尖叫,他觉得屁股要裂开了,那种皮肉分离的裂令他的眼泪夺眶而出,他好像被咬掉了一块肉......是不是?
好痛、好痛...好痛啊啊啊啊啊!
“你不能......你、你快松口,王、王子、王子殿下,我要喊人了!”
纵使是梅斯,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是想要费南吸莫伊的血,可是并不是用这种方式!以前的费南不都是会戴上尖利的仿制吸血鬼的牙套吗?那只会刺穿两个洞,吮吸洞里渗出的血液。
可现在的费南是疯了,像是饿的快死的人终于看到了肉,疯狗般死不撒口,他中邪了,还是着魔了,还是、还是退化成野兽了,怎么会有人类活生生的去撕咬另一个人,甚至他还是王子!
梅斯在短暂的惊恐中连嗅觉都失去了作用,他心跳加快,眼里全是莫伊的痛苦嚎叫,不能再等了,一切都乱套了,他必须打断费南!要不然下一个受害的可能就是他自己!
“救、救”
呼救声还未喊出,窗帘遮蔽的玻璃窗忽然碎裂成渣,一只硕大的黑色渡鸦笔直冲撞俯冲而下,以迅雷之势尖喙戳进了费南的眼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下一颗眼球飞落,两颗甩在地毯上,带着极端恐惧,血丝密布,这终于让费南松了口,他捂住自己瞎掉的双眼,狂喊救命,屋外的侍卫听到王子的喊声终于夺门而入。
然而看到的却是,王子十指鲜血捂脸,在跌跌撞撞向他们跑来时歪掉的脑袋。
费南的头颅从脖子上掉了下来,没有任何征兆的如连茎拔起的植物,轻而易举的折断。
断开的颈脖如喷泉涌出血流,侍卫惊骇的还未反应过来叫增援,也同样脖颈分离。
几个人的脑袋滚在一团,还没死透的侍卫看见王子逐渐呆滞的脑袋上,那卡在牙齿上的一块肉终于掉了下来。
大门重重被封上,所有透光的窗户得被拉上窗帘,阴暗漆黑的房间里,渡鸦叼起了那块被咬下的莫伊屁股上的肉。
只是眨眼一瞬,渡鸦化为人形立于血泊之中。
已经吓傻的梅斯瞪大了眼睛,那是大公座下第二信徒,道格拉斯......第一信徒一定守护在大公左右,而为了救莫伊,竟然派出了往下顺位最高的这位!
即便是在前世,他与大公最“恩爱”的时候,大公安排在他身旁的护卫也只有前五开外的信徒!
道格拉斯并未多看梅斯一眼,哪怕梅斯赤裸着下身,在血屋中别有一番诡异的妖艳,他只是一只手的掌心捧着那块肉,小心而谨慎,快步走到已经晕厥的莫伊身边,单手横腰抱起了莫伊。
黑色的披风一挥,遮住对方衣不蔽体又血淋淋的身体,而后低声道:“剩下的就交给你了,马修。”
“好好~快点走吧,用这东西遮光,不然你没法抗住灼热的太阳,晚一点,给这个小血奴留下疤痕,大公可饶不了你。”
另一面披风飘下来,盖住了道格拉斯的头颅和半身,白日里卷起一阵寒风,那窗帘微动,下一秒,渡鸦般的男人就再无影踪,连带莫伊也消失匿迹。
梅斯捂住嘴,看见费南无头的尸体在慢慢起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