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他记得血祭好像是在白鹭堡发生的。
呼......不要回去就好了,总之先让梅斯和王子结婚吧,别再跟我抢大公了,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知道多少有关血族的底细,但、你的路线已经偏航了,嫁入皇室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可他只要想到费南无能的裤裆就会产生微妙的奚落感,梅斯那么渴望粗大的鸡巴,让他嫁给一个性功能磕碜的人......他果然心肠不好,会暗暗希望,梅斯过的不比自己好。
当真卑劣又下贱。
后面的三天里莫伊情绪一直不见好转,一天比一天消沉,也没有在意所谓的订婚前的准备,他几乎没有出房门,爱德华伯爵差了得力的仆人来伺候他,可他想要文森来,却被婉拒说文森得侍奉梅斯。
嗯、嗯......好吧。
又因为下面疼,所以尽量喝了稀粥,期间伊丽莎白夫人还来看望过他几次,总是欣慰的感叹我们伊奥懂事了,长大了,听得他鸡皮疙瘩啪啪掉。
他不会忘记之前穿着高跟练舞的那个晚上,她和爸爸没有一个人愿意松口让他休息。
所以在第三日,浩浩荡荡盛大隆重的王子亲自上门订婚时,莫伊根本理都没理伯爵的要求,直接继续睡大觉。
什么露脸给王子看看,还有他身边的那些官员都得见,订婚间隙社交社交,真是把莫伊抬到了他从不想有的高度。
要他去从政,成为贵族圈的宠儿,舌灿莲花,八面玲珑?你对一个卖肉的小纨绔有什么误解。
可是在窝里左右翻滚也睡不着,楼下实在是太吵了,是不是把整个皇城的画师、书记官都找来了啊,现场出报纸是吧,但是一个王子要订婚这种举国上下欢腾的大事,没兴趣的人才是极少数。
小小的伊格莱特庄园被皇家侍卫圈圈围住,外面还拥挤了大量吃瓜群众,大厅里全是城中叫得上名儿的皇亲国戚,里外都是人,这声音能小吗?
和莫伊同样心烦意乱的还有一人,不是梅斯,而是费南,梅斯毕竟经历多了,知道只要不是结婚,一切都有变数,这个时候他只能身着华贵的礼服微笑的扮演名动皇城的准王妃。
其实也挺愉快,在莫伊那儿经受到人生打击后,现下这般众星捧月,众人目光的焦点的确“治愈”了他许多。
今天穿的裙子是皇室前两天量身定制的郁金香粉,上面珠光宝气,缝订了一圈又一圈光彩夺目的珍珠。
订婚时着珍珠,完婚时着钻石,反正怎么奢侈怎么来,但款式他不太满意,不知道为何是包胸款,完全没有办法展示他傲人的乳房,不过遮住也好,上面还有些淤青,是之前那晚自慰的太过猛烈而没有控制好力道。
但裙子特别突出了臀部,皇室送来的版型就是这种,并非他想要的大裙摆蓬蓬,粉色贴和他的曲线,那屁股被勒的让他只得不穿内裤。
没办法,穿上了就会勒出印子,这种场合难道让打击都来看他的内裤边吗?那太丑了。
所以他就真空了,这没什么,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他甚至有点享受这种偷偷的暴露。
那吸引了费南王子的目光,可真猥琐,哪有总是盯着未婚妻下体看的男人,真货比假货好那么多吗?他还有些沾沾自喜,以为自己的屁股比莫伊撩人。
却不知费南王子烦躁到恨不得掀开梅斯的裙子去验一验这具身体到底是不是那晚的绝色,脸倒是一模一样,可身材、气质截然不同!
他早在脑海里复原了无数遍宴会那晚的激情交合,“梅斯”的身体已经刻进他的脑中,以至于在他阴茎还没好全的情况下慌慌张张疯狂急切的要求父皇母后同意他的订婚请求。
这三天没有一刻不是在回想、幻想今天,他亲自挑选的郁金香粉,那颜色最像“梅斯”的皮肤,粉肌细嫩,吹弹可破,任何东西都可以留下痕迹,无论是手还是牙。
但今天他见到的“梅斯”不一样,他敢肯定之前的那位没有如此丰满的胸部,他是如此体贴的为小白鹭着想,扬长避短的选定突出臀部的版型。
天,他只要想起那浑圆饱满的肉臀就会心神荡漾。
可是如果他在此刻发难,询问伊格莱特家族是否还有另一个梅斯,那一定......会伤害到他,费南王子第一次那么慎重的为他人着想,毕竟眼前的未婚妻是美丽的金发碧眼,唔......经受过那么激烈的性爱,身材短时间内有变化也情有可原。
至于气质......之前那楚楚可怜的纯洁变成了身经百战的骚媚,是被干的太透了吗,是啊,那时候你的淫水都喷到了我的脸上,你、你变淫荡了也是自然。
他竟然在毫无逻辑的给自己洗脑,甚至于更不敢去寻找那位踩他阴茎的家仆,那种被踩在脚底的蝼蚁感令他的记忆屏蔽了很多违和点,让他只会追求一定要把梅斯娶到手。
他不会再爱上别人,梅斯给他的冲击高于一切!
“嘟嘟嘟嘟”
高昂的小号冲天响起,随即鼓点、和弦、仪仗队的皮鞋、标枪声极有节奏的敲响地板,莫伊一把掀开被子,实在是没有办法躺下一点点。
一个多小时,在这里的时间比他想的短的多,就像是王子愿意多加停留,急着要把未婚妻带回去见父母。
订婚宴不可能在一个小小的伯爵府邸里举行,能亲自上门接进皇宫已经是令人艳羡的待遇,莫伊听到了马蹄起步声,料想他们终于走了,世界能变清净了,还是在桌前偷偷打开了窗户,露出了半张脸偷看。
可真是太气派了,那阵仗跟结婚也没什么两样,身着白色制服的仪仗队跟在两匹宫廷骏马之后,然后再是宫廷乐队,再接着是费南王子骑白马莫伊心想恢复的还挺快,居然能岔开腿骑马梅斯则在在后面富丽堂皇的马车里,也开了窗户微笑摆手。
真像是电影里的画面,梅斯的脸美的没话说,而王子今天人模人样也比上次的印象好多了,起码看着......还行。
他不过是多看了费南两眼,也不知道怎么就能有雷达传递过去,本来坐的直挺挺的王子殿下居然突如其来的抬起了头,精准无误的看向楼上的莫伊,猝不及防对视了!
“嘶”
白马高叫,费南王子一勒缰绳,急停马步,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上去,莫伊心中一紧,立马把窗户关上了。
那是什么眼神,惊喜激动的眼神,不会吧,离那么远,只能看到半张多脸,就能认出来???可他今天是黑发黑瞳啊!和梅斯一点都不像!吓死人了,那眼神就像、就像秃鹫找到了腐肉,恨不得一口叼走!
他恐惧这种视线。
“那是谁!爱德华·伊格莱特!过来!他是谁!你的宅子里还藏着的人是谁!”
他不可能看错,在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焦躁的心落了下来,那是张虚弱苍白的脸蛋,哪怕看不清五官,可好奇又厌嫌的目光和一受惊就立刻躲避的行为简直唤醒了他的美梦。
对、对,就是这种感觉,这个感觉才够味!脆弱无力的小鸟,被锁在笼子里不给见人,养的是美丽又娇贵,出了笼子没有办法一个人生存。
最好的归宿是从这破败的笼子里进到他用黄金打造的鸟笼.......
他沉寂的神经在这匆匆一面中忽然欢呼雀跃的惊醒,跳动,当爱德华伯爵白着张脸过来时,费南王子眼冒精光的大声呵斥道:“你!把你府上的二楼那个人给一齐带到皇宫!他那谁!他是你私藏的情人?!还是你弄了个......”假货来迷惑我!
他最后的理智没有让他说出“假货”二字,因为马车里面的“梅斯”伸出头在看他。哦......那张脸是对的,对的......是你自己搞错了,你随便看到的楼中小鸟是白色的,没有一点金色的亮光,不一样......
这么多人在看呢,你的不能让未来的王妃受到非议。
“......那是我的哥哥,伊奥·伊格莱特,他之前在生病呢,所以才没见殿下。”
梅斯露出微笑,细声细气的对费南说道:“但今天应该病好了,我让爸爸把他也跟着我们的的队伍送进宫,哥哥当然该参加我们的订婚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