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你得听话,别人的话不听,但我的话必须每一句都听......”

见鬼的他现在想要尿尿的心情达到了顶峰,好像憋着尿意连胸部都连锁反应胀得慌,当下难受的哼了声,低头无意蹭到了约翰的胸膛。

石头般的男人突然颤了下,然后抿唇,不情愿但迅速调整手臂,轻轻放下了他,莫伊眨眨眼,试探性的又小声嘟囔:“你出去,我难受,有人在我尿不出来......”

约翰呼气的声音又大了起来,似乎很生气,又没办法,最后走到门口,转过身,背对莫伊,老僧入定般不动了。

任莫伊再怎么装嗲哼哼也不为所动,这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好家伙,你忠犬忠到我害怕的地步!

莫伊没办法,解开裤带放出阴茎,排除万难开始放水。

没关系,仆人一根筋总比心眼多好,他能感受到约翰对自己没恶意,有点像雏鸡破壳认准妈妈的过度依赖。

反正都是男人,一起上厕所就上呗,肿奶头都被发现了,还能有啥秘密。

“一会儿你去给我把饭端上来,以后都由你来送,平时就呆在我身边,伺候完晚上洗漱,十点之前出去,明白吗?”

十点之后他要应付大公,不能让外人知道。

莫伊害怕尴尬,尿尿的水流声一响他就要跟着说话,又嫌弃不卫生,最后还是闭了嘴,两人静默的听着声儿,莫伊觉得魂都要飞了。

好不容易解决完生理问题,再转头看约翰,男人不敢转身,耳朵红到滴血的程度,像是没有经历过男人一起上厕所一般,弄得莫伊更不自在,心道以后干脆坐厕好了,声音小还卫生......不是,怎么就默认以后约翰都要陪厕?

别人穿书也要考虑这些问题吗?总觉得他的经历有些迷之偏离主线。

莫伊腿伤白日在屋里看书学习,疯狂恶补这个世界的知识甚至于拉着约翰一起,自己的仆人不能不识字,知识就是力量!

正好也能以教人为理由,慢慢把以前学过的英语捡起来,原身自带的外国人buff让他很快如鱼得水,能正常阅读、书写,欣喜的同时却忽略了约翰的受宠若惊,他根本不知道在这个世界,让奴隶坐在主人身旁接受教育是多么有违阶级规则的事。

不仅让他学,还会耐心的教,纤细的手指拿着羽毛笔在纸上写出奴隶的名字John。

“你姓什么?嗯,你也说不出来,等你学会写字了,写给我看。”

他再写自己的名字,伊奥·伊格莱特,画圈做重点,要约翰记住,这就是主人。

不用的纸笔还有翻出来的带插图绘画的书都一股脑塞给约翰,总之能达到小学生、呃,幼儿园的水平就成了,日子还长,慢慢来嘛。

约翰快要昏头了,他白雪般的主人一会儿会气的扇他巴掌,一会儿又温柔的像一场梦。他应当珍惜这样的时光,把每一分每一秒都刻进心里,可总是会分神,视线飘移往主人的胸口去,主人一直待在房里所以没有换正装,白缎睡衣在阳光照耀下若隐若现的透出里头的肤色。

那两粒深色紫肿的乳头尤其明显,那一片都是暗色的......不用抹药吗,就这样忍着?这种程度的外伤只需要用唾液消肿止痛就好了,奴隶间打架有时买不起药都会自己舔舔......

当然,我低贱的嘴巴怎么能接触主人的身体,尤其是没有了舌头,残缺不堪又恐怖极了,没有人能接受......呼...呼...还好带上了嘴套,不然主人就会发现我流出的口水。

想舔...想吸...想用仅剩的嘴唇裹住那两颗可怜又漂亮的樱桃,保护它,爱惜它,没有舌头占据口腔,我的整张嘴都是治愈你的温床。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一直含着,你写字的时候、读书的时候、吃饭的时候、发呆的时候,只要你不喊停,我就会一直湿润它。

“约翰,不要发出狗那样的呼噜声,你是人,我可不把你当狗,没事就别带这个嘴套,奇怪死了。”

莫伊汗毛直立,实在受不了耳边的呼声,像几天没吃饭的狗馋的流口水,又像发情期突然看见小母狗兴奋的喘息,哪种都不像是个伤员。

肯定是封闭的嘴套放大了声音!

但直到晚上,当约翰真的摘了嘴套来服侍他洗脚时,莫伊的后悔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真想也给上午乱发善心的自己一巴掌。

因为太行动不便,他把火腿给拆了,只留大腿的纱布,也不好沾水洗澡,就让约翰端了盆来,贵族用的洗脚盆都是水晶盆,无论用多少次他都觉得太夸张了,取下纱布的脚都勒皱了,不见光的惨白惨白,丑的他赶紧泡水,要把皱皮都泡发泡开,可谁知道,他的好仆人居然伸手进去按住了他的脚。

“你又干嘛!约翰,我不是说你得听我的话,我要你碰脚了吗?”莫伊身子都一抖,本能抽脚抽不掉,那蒲扇大掌牢牢固定住他的脚腕,虚虚压上然后顺着脚背下滑,竟是将他的脚捧在掌心里,拇指滑动给他揉脚。

力道控制的很是精妙,铁铮铮的人像在捧花,头低着只看他的脚,在莫伊严肃的“停下”声中抬头,没有嘴套的脸上满是心疼不解,反倒让莫伊理亏。

怎么,我叫错了吗,谁要你洗脚,谁要你在这搓搓,你、你......温水里他的脚和约翰的手映照的黑白分明,弄得他像、像广告词里被捧在手心里的女人......

可约翰紧闭的嘴又发出了呼噜呼噜的声音,嘴唇很厚,却丝毫不开缝,鼻息粗重,眼睛闪烁坚持,在说你的脚得揉揉活血,得小心养护着,怎么就能随便放进水里搓搓?

“约翰,你别这样喘......”莫伊觉得周围的空气又热了起来,这样的约翰富有攻击性却在努力压抑,那一旦爆发,根本收不住。

怎么我遇到的男人都那么有威风!我怎么就威风不起来???

“......你要洗就洗,别看我......”

莫伊只能暂时性服弱,他就是别人一凶自己就怂的类型,这个约翰是太少跟人接触还是怎么的,怎么那么馋肉呢,知道是洗脚,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吃了呢。

那粗黑的手指洗的可仔细,指头还会挤进他的脚趾缝里,上下抽动,又怕挤疼了,指腹还会给他轻揉,每一根脚趾都要揉的娇粉有血色,害羞受不了的蜷缩起来,又给他掰轻轻掰开,放在掌心里捂着。

谁受得了啊,莫伊都快哼出声了,脚痒,挠心的那种痒,又热乎乎的像一团面没了正常的知觉,只有那只手的触感。

好粗糙,满手都是硬茧子,擦在脚上,最初会有些疼,但久了就酥酥麻麻,沉溺于这种摩擦感,越摸就越有感觉,连脚也变得敏感起来。

“别...别弄了,好了......”莫伊含混出声,发现声音都有些变形,捂住嘴骂自己没用,没看见听到声音的男人身体一怔,随后立刻将他的双脚捧上丝绒的脚凳,用薄巾盖好,头也不抬的端起盆子匆匆去换水。

趁此空档,莫伊捶床要自己清醒,总觉得脚越洗越“不干净”,像是约翰的“玩物”,正抬脚准备蹭蹭水结束,谁知道约翰又端着盆走回来,重新换了一盆滴过精油香薰般的温水,上面还飘着蔷薇花瓣。

连比划带哼哼,意思是脚洗好了要保养,还得泡。

莫伊又想骂人了,可看到约翰的脸,黑脸都挡不住红晕,上面好像还有指痕,灰眼睛精光发亮,什么情况,去换水还抽自己两巴掌是吗?

不抽不行,不抽下面就要立起来,会让主人觉得恶心。

约翰想,等第一个月的工钱下来他要去定制一套束茎套,穿在下体上,越紧越好,这样就不用担心在侍奉主人时起生理反应。

那样棉花云朵般的脚在手上,他却只会想着如果有舌头,他就可以不用手指,可以用舌去舔主人的脚趾缝,那样更软,不会让主人觉得疼,脚趾都被挤红了。

“行了,哪有这么多讲究,脚而已,弄那么香干嘛.....诶,你!”

莫伊说话没用,脚腕子又被约翰握住拉进水晶盆,啧啧,蔷薇环绕,水荡莹香,白里透红的娇嫩小脚在里头莫名还香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