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感受到了他过载的恐惧。它舔掉男人滑落到耳廓里的苦涩泪水,将触手搭在孟识的额头上,释放出安抚的念力,将错乱的脑回路梳理回正轨。
孟识逐渐放松下来,安静地看着它,漂亮的眼睛里映出它虚无扭曲的身影。
母体明明是喜欢自己的,第一次正面交流时,母体明明那么欣喜,他只是吓坏了。
怪物试图以人类的方式与其对视,成长期的它控制不好自己的形态,空洞的面孔上瞬间生出无数昆虫复眼般密密麻麻的人眼。
这场景恰似刚刚发生在门口监控处的画面,还是升级版的。
母体又被它吓哭了。
怪物调整着不断凸起又塌缩成蓝环章鱼斑点一样的眼睛,所有的眼瞳向着不同的方向乱转,最后齐齐向孟识衣衫不整的领口看去。它分出数根有力的触腕,将男人蜷缩起来的手脚再度打开,触须顺着领口延伸进去,扯开了那些碍事的衣物,在孟识的每一寸皮肤上仔细地查探着是否还有外伤。
怪物动作轻柔地擦拭着自己易碎的宝物,以最细软的羽状触须,抚过孟识高挺的鼻梁、腰侧的红痣、膝盖上的旧疤,身躯主人都不曾知晓的蝴蝶骨上的胎记。
怪物念力上的安抚将孟识的神志又拉回到理智的边缘。
在他自己的实验室里,被剥光,甚至被拉开腿检查私处,令理智回升的孟识又有了求生的欲望。
“放开我……求你,求求你,不要对我做那种事情,不要……”
母体的体温在降低,怪物用触腕将男人的身体浮空托起,延伸至他的背后,将他与冰冷的地砖隔开。
没有其他的外伤,它的母体还完好地属于它,怪物很满意。
但它不想吃眼泪了。
怪物液态的躯体微微沸腾着,涌出触角从后方将人环抱。
孟识被抬起时,短暂地获得了肢体上的自由,然而才坐起身,就又在胶质的包裹与精神上的压制下动弹不得了。
孟识忽然觉得怪物是故意让他起身的。他面向的位置是一面光可鉴人的玻璃墙,将他赤裸的肉身与陷住他的怪物以一种朦胧模糊的镜面感,色区分明地展现了出来。
通过他的眼睛,展现给怪物看。
视线中,有条肥厚的触手贴着他的后腰,黏糊糊地从他并拢的腿根处伸了出来,将密布着舌苔的表皮紧紧地勒进了他的臀缝里,贴着他胯下的私密部位缓缓地前后摩挲,发出黏腻燥耳的水音。
孟识羞耻得耳廓通红,双腿紧绞在一起,反倒像在欲求不满地夹着这条触手自淫。
蔓延到他胸前的液态触角如同胡乱捆绑的藤蔓,争相挤压着他的乳肉,搔刮着被勒束红肿的乳头。
孟识闭了闭酸涩的眼,艰难地呼吸着,不停地低声求饶。
不依不饶的怪物将一条管足状的触须塞进了他的嘴里,吸住他的舌头,搅碎了那些令它不快的拒绝音符。
母体的心情依然不好,怪物想哄他。
它知道怎么让他愉悦起来。
怪物在舌吻的过程中将催情的体液一股股地灌进孟识的嘴里,强迫他咽下去,同时,在他股间滑动的触腕突然开始快速地前后摩擦起来。
触腕上舌苔般的颗粒也伸涨成了更为凸起的短须,像是无数细韧的舌头在他的下体疯狂舔舐,孟识“唔”叫出声,立刻受不住刺激地将腿分开,却被侵入脑内的精神力强势地命令。
“夹紧。”
在囊袋被不断抚触的酥麻快感下,他很快就勃起了,于是那根触手又延伸着向前,连他的阴茎一起缠裹了起来。
最受刺激的地方是他的后穴,怪物刻意将凹凸不平的腕足抵在那里,不断地转变着蹭动的频率对他输送快感,扭曲他对于性的固有认知。
催情液使他的身体变得异常敏感。孟识的腿根被蹭得透红,阴茎硬得直流水,屁股也被磨得湿透了。他的喘息逐渐走调,脑子里舒服得像要融化了。
他的穴眼已经被细小的触须搔弄软了,不停地收缩着,甚至在濒临高潮时,主动张开肛口,让触须能舔得更深些。
镜面墙壁映照出男人扭臀求欢的痴态,同步到母体欲望的怪物性奋到了极点,躯体沸腾着膨胀,像是天边呼啸而至的乌云,涌动的触须从四面八方将孟识胶缠进了躯体里,以意识和声音的双重呼唤,唤着“妈妈”,并在摩挲着后股的触腕上又分化出一条舌形须,洞察到了母体隐秘的渴望似地,钻进了甬道内部,舔弄着男人体腔里的敏感区。
为贪求更绵长的快慰,怪物停止对他阴茎的抚慰,孟识光是靠着被玩屁股就射精了。
他还没有从昨夜的纵欲中彻底恢复过来,稀薄的精液几乎是随着舌形须对穴腔软肉的戳舔一股股淌出,又被吸着他性器的口器逐一吃掉。
潮韵的余波平息后,脑袋清醒过来的孟识悔恨到想自揭脸皮。怪物却没给他心情两级翻转的时间,从后方抄起他的腿弯,将蓄势待发的交配腕操进男人因为情动而炙暖的肠腔里。
催情液令孟识几乎没有高潮后的冷感期,虽然已经享用过“正餐”前的前戏,猝然被插入突生着外骨骼的巨物,还是会消化不良。
孟识被一直插到直肠尽头的交配腕顶出一声不知是疼痛还是快感的呜叫,还没适应那些刑具般的软骨,就被托抱着操干了起来。
“疼……疼……”
怪物感受了一下母体的承受能力,没有停下进犯,成长期的怪物躯体愈发异形,将一根触手异化成了小型的交配腕,在男人的口腔里性交一样地插送着。
孟识没有收好牙齿,更多的是故意,用力地咬了下去。
交配腕不似其他形态,更像是暴露出来的弱点,被咬之后立刻收了回去。
孟识的反击首次取得成效,接下来面临的却是更加暴风骤雨的反噬。
愤怒的怪物没有动用意念施加命令,或是以禁锢掣肘不乖的母体,而是直接以原生的交配腕,鞭挞起身上的人。
孟识被猛烈的操干颠得浮空,又深深地坐回去,内脏被挤压到位移,平坦的小腹被顶出交配腕可怖的形状,他感觉自己的穴腔要被捣烂了,更是产生了幻觉,觉得顺着腿根流淌出的不是怪物淤黑的体液,而是自己被捣碎的色彩斑斓的内脏。
男人凄惨地呜叫,不断发出咒骂、求救,不断地求饶,哭着说自己会听话。
怪物这才平息了怒焰,用意念传达了一个满意的情绪,将交配的频率下调到母体能接受的程度,规律地动作着。
男人断续地啜泣着,泪湿的眼睫粘连在一起,看不清镜面墙壁上的画面,也不愿去看清这奇诡不堪的场景。
侵入身体的异物进得依然又深又痛,孟识无助地抱着怪物的触手,有一瞬得精神错乱,分不清为他带来伤害的究竟是什么,将怀中的怪物触手当成了唯一的倚靠。并在怪物再度将腥臭的小型交配腕伸到嘴边时,顺从地张开了嘴。
怪物被母体乖顺的样子取悦了,表现出人类行为化的一面,热情地向母体表达着爱意,边干边揉着他的胸,吻他的喉结、性器、脚趾,生着吸盘的触手在极易着色的皮肤上留下一片片艳丽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