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出口关心一个不能毕业的小屁孩的行为已经不同寻常,更何况是关心了好几次,现在更是僵硬的把人抱在怀里,一下一下的抚摸着人的背部。
人的七情六欲最复杂--尤其是“喜”“怒”“欲”同时出现的时候,傅相恒如同老裁缝自乱针脚,任由苏依棠把乱七八糟的泪水鼻涕抹了自己一肩膀。
直到十五分钟之后,姑娘哭够了,月中屁月殳坐在男人的大腿上,噙着泪眼,伸出小手要水喝。
殊不知这样就让傅相恒看见了她白嫩的掌心--是啊,还可以打手板,他陷入沉思之前,还是伸出手把水杯端给了小姑娘。
身后月中不能碰,隔着两层裤子,傅相恒页感觉到了自己大腿上姑娘身后传来的温度。
放在以往,哪个和他实践的被动能坐在他的裤子上?从来都是打过之后,口头安慰就离开,他这是动了真心了,察觉到自己不一样的反应之后,傅相恒有些烦躁起来。
他自诩对于自己的欲望平淡而坦诚,可真真面对心底悸动的时候,到底还是有了与平时多了一步的考虑。
“依棠,你哭的太凶,我准许你休息一会。”
“我们一开始已经说好了是不是?惩罚今天必须要在今天结束的。”
本以为傅相恒是要松口了,结果是他是一定还要把剩下的打完,姑娘忍不住小嘴一瘪,又要掉眼泪了。
可是她不知道,刚才的哄哄和安慰,估计是傅相恒实践生涯中唯一的一次,如果她接着开口撒撒娇的话,傅大总裁很快就要心软投降了,可惜姑娘没敢。
苏依棠乖乖巧巧点了点头:“哥哥,可以轻点吗,我愿意接受完剩下的,我刚才不该那样。”
傅相恒叹了口气,没同意也没拒绝,让姑娘双手伸出来,手心平直不得卷翘。
“三十下竹板,规矩还是报数,不得躲,不得后退,你知道我已经放水了,所以你要是把手后撤,我一定会履行自己的原则,让这三十下重新来过,你听清楚了吗?”傅相恒的眼睛已经恢复了冷静,他在工具桶里拿出来了薄薄的竹篾板子。
“听清楚了。”姑娘坚定了自己的眼神。
竹篾戒尺轻而薄,可是威力不容小觑,落下来的时候,手心大片大片的红了起来,直接略过了粉色那步。
苏依棠端起来的手掌在抖,和屁月殳不一样,她能清楚的看见自己的掌心一点点红月中透明起来,而且面前傅相恒的眼神,好像要吃小孩一样的可怕,她更不敢在最后的三十下打完之前造次了。
实则,现在的凶巴巴,都是傅相恒强迫自己装出来的,他已经心软了。
是啊,傅相恒没在放水,他在放海。
最后几下打下去,姑娘只有手指尖感觉到一点酥麻,就那么结束了。
打完之后,男人命令姑娘跪在飘窗上反省,自己则是点燃了一根细支香烟,站在窗前抿了两口。
已经很久没抽烟了,甚至包里的这支烟,已经有些被东西压迫的变形了,勉强点燃之后,傅相恒心中郁结,回头看向苏依棠,跪着的可谓是一点都不标准,歪歪扭扭的,听见自己的脚步声,立刻跪直了。
他勾起嘴角--这个小家伙,正偷懒呢。
“好了,结束了,下来吧。”傅相恒很好的隐藏了自己眼底不该有的情绪,下意识的低头看向小姑娘,结果两个人正好撞了个满怀--苏依棠满脸写着“我坚持完了惩罚,哥哥快夸夸我”的兴奋表情。
男人甚至都不知道姑娘在高兴什么,大脑难得宕机,刚才是什么香香软软的东西贴上来又快速离开了?
原来是苏依棠误在他脸颊上的嘴唇啊。
“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他心情忽的好了起来,与其烦乱,还不如正视自己,大大方方表 达对小丫头的感情,傅相恒在纠结了没多久之后,就一下想通了。
“我才不去。”话出,男人错愕。
“我屁月殳疼,坐不下椅子了,我要回宿舍趴着!”姑娘才不知道男人心里刚才的乱七八糟,拒绝的干脆利落,没给傅相恒一点回转的余地。
“好吧。”傅大总裁的背影怎么看都有点失落。
“送我回去。”苏依棠噘嘴,一瘸一拐的穿上鞋。
“好。”男人低头,没忘友好的伸出手,扶了姑娘一把。
第二十一章:傅总的主动邀请
路上,傅相恒摇下了驾驶位的窗户,随着车子的平稳行驶,徐徐的凉风从窗户外面钻进来,似乎让人清醒了不少。
他深吸了一口气,心头的郁燥消失了,只不过他自己也想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时候对旁边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皮丫头有了不一样的感觉的,真是奇怪了。
秉承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傅相恒似乎在心中决定了一些什么。
而坐在副驾驶位的苏依棠,听见身旁的男人沉沉的叹气,还以为他又想起来了自己的什么错误,小心翼翼的把头转向自己的左侧,没想到此时此刻车子正好在等待绿灯,傅总裁的眸色沉沉,让人对视上去似乎就要沉溺的眼中汪洋,姑娘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这个人到底要干嘛....怎么从刚才开始,就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点奇怪,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氪籁瘾籣
“我想,我们是否可以做长期的主被呢。”话无比自然的从男人嘴里说出来,这却让一旁的人儿无比的震惊起来。
“啊?哥,你是认真的吗?”苏依棠语气里的惊诧和疑惑是第一反应,而傅相恒把姑娘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也可以理解为固定的实践关系,你可以慢慢考虑,不用现在给我答复的。”他手指不自觉的摩挲着方向盘,这似乎表露了傅相恒心里的不自在,因为他现在的身份和地位,已经很少开口去主动索取一段关系了。
这实属罕见。
车内的氛围有些焦灼,苏依棠年纪还小,不太会隐藏自己脸上的表情,所以她的震惊和慌张都是真的,她是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回答这种邀请,而且一般来说,这种问题应该都是通过网络上聊天询问出来的,身旁的傅大总裁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怎么方式这么超前,搞得人怪措手不及的,她暗戳戳的想着。
“我没有试过长期关系,一般都是纯实践,因为我很害怕和圈内产生很深的羁绊,从而导致自己深陷其中走不出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车子停在了路边,而傅相恒正在认真的听姑娘阐述自己的想法。
“之前冒昧的和您讲过一些我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的,我很渴望一些关心,缺爱这说出来或许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我想要很多爱,但是又不敢全身心的投入进去,我怕随之带来的伤害,或许比那点岌岌可危的温暖要更给人以长久的影响。”苏依棠是个直白的姑娘,而她也是在和傅相恒相处了这么久之后,才选择了这个沟通方式。
显然,男人已经因为姑娘的区区几句话而陷入了沉思。
“所以,如果形成长期的固定关系的话,您能给我什么呢?”她眼角还带着一些红润,是刚才哭过的痕迹,现在直勾勾的盯着人的眼睛,倒是显得有些小小的倔强。
“我可以给你提供情绪价值,这一点是最基本的,如果在长期关系中没能产生情感寄托的话,那我会很失职的。”
“我可以让你依赖,在迷茫的时候,可以找我多聊一聊,如果是五六年前,我刚创业的时候,我想我是一定没有心力去处长期关系的,甚至连纯粹的实践都很少有,虽然我现在也很忙,但是照顾你还是绰绰有余的。”其实傅相恒这会儿有些紧张,所以他觉得自己表达或许不能很好的打动面前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