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大人?”失落的神情因为惊喜变得灿若星辰,烟波流转的杏眸熠熠生辉。
“当然。”白逸目光扫过少女笑容绽放的姣丽小脸,微不可察地移开,唇角微勾。
“谢谢大人!您果然像外界所说,品行高尚,宽宏大量,E国有您一定是神的恩典!”
阮卿卿明媚轻快地笑着,明明是拍马屁的话,自她口中说出,竟像是发自内心这么认为似的。
白逸微讪,不敢直视她清澈的眼睛。她竟是这么看他的吗?他忽然为自己之前想要调走她的想法感到愧疚,太不应该了,他辜负了如此单纯少女的拥戴。
“大人,那我先退下,不打扰您休息了。”
“嗯。”
阮卿卿离开后,白逸兀自看着书页发呆,不知想到了什么,面上竟浮现出一丝浅浅的笑意,眸光柔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跳跃在眼底。
他定了定心神,继续翻阅下一页,突然的倒地声却自门外传来,伴随茶盏打碎的巨大声响。
男人连忙起身,寻着声音的方位来到走廊,果然看见天蓝色的身影跌落在地,一旁是碎裂的瓷盏,橙红明亮的茶水漫溢其中。
“你没事吧?”
他上前查看,正欲扶少女起来,却看她脸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樱唇轻启,吁吁喘着气。
“抱歉大人,我又、又闯祸了……但是我好热,好难受,我、我能借您的浴室用一下吗?”
白逸薄唇紧抿,摇摇头示意无妨,却又怕少女会错意,点点头将她扶起:“你去吧,你能自己走吗?”
“可、可以。”
嘴上说着可以,刚刚站起走了两步,双腿一软却再次跌坐下去,幸亏白逸眼疾手快,兜住她腋窝,没有让她再次摔倒。
指尖却似碰到了某处绵软,惹得一声娇软的哼吟溢出,钻进男人耳膜,听得他心弦颤了颤。
“怎么突然这样了?吃了什么还是喝了……”话未说完,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目光移向那杯洒落一地的红茶,眉心跳了跳。
看她的种种反应,他已大致猜到那杯茶中掺杂了什么。以前不是没有过,一些仆人生了不该有的念头,妄想爬上主人或贵客的床,但那些腌臜手段他杀鸡儆猴治了几次,之后便很少了,没想到如今又重现,还叫无辜的人喝了去。
“大人、大人……我好难受……大人……”
少女的思绪越来越迷乱,一声声伴随娇喘的“大人”听得白逸心上涌起一阵异样,他却不敢细想那是什么,扶着她来到盥洗室,用凉水浸湿毛巾,一下又一下替她擦脸。
“好点了吗?”
毛巾的凉意让阮卿卿恢复了些许神志,她推开男人:“大人,您不用管我了,我借您的浴室……一会儿就好。”
说完,她扶着墙向里侧走去,脚下虚浮着,堪堪找到了淋浴开关,素白纤手无力一掰,大片水流顿时倾泻而下。
她像是得到了解脱,背靠墙壁滑坐在地上,任由花洒将自己浇了个透彻,蝶翼般的长睫被水流打湿,颓然轻颤,乖巧又羸弱。
白逸的心却乱了,眼前一幕是他从未见过的旖旎风景,被水浸透的衣裙紧紧贴附在那婀娜身段上,水流沿着玲珑如玉的下巴蜿蜒过胸前山峦,透出内里黑色胸衣的轮廓,饱满挺立,傲人白团若隐若现
湿身诱惑不外如是。
他的目光紧紧攫着角落那抹倩影,眼底泛起昳丽的欲色,长腿微动,下意识向她走去。
精心策划的美色在欲望的渲染下,好似一堆干燥的细草丝遇到了火星,一触即燃。
阮卿卿余光注意到男人愈来愈近,心底几分窃喜,终于!
那红茶里的药自然不是旁人下的,而是她自导自演。既然直接引诱不成,就要利用光系白逸乐善好施的弱点,让他心怀愧疚,不得不帮助可怜的替罪羊替他喝下这杯茶的她。
引他上钩后,她再秉持清纯小白花的人设,利用变形异能弄出点初夜的血丝,第二日发现贞洁被毁,便有由头一哭二闹三上吊,惹得他艳闻在身,不好次日就在公众场合露面,被媒体指指点点。
啧啧,多么完美的计划。
只不过,这药效远比她想象的猛烈,初初一口入腹不觉什么,走了几步却浑身哆嗦,而后那蚀骨的倦怠感愈加汹涌,小腿酸软无力,连手中托盘都端不稳了。
还好之后的发展都在计划内,阮卿卿眼皮半阖,淋着不冷不热的水,静静等待白逸靠近。
男人的温醇气息却迟迟没有逼近,迷离恍惚中,花洒淋下的水似乎也断流了,周身燥热复起,少女奇怪地抬眼,想看看白逸在干嘛。
影影绰绰的视线扫了一圈,哪还有什么白逸,只剩下一个叫阮季升的男人,
“卿卿,我后悔了。”他嗓音微凉,洒下一地薄冷的清波。
腞厹继115、纵情纵欲(骨科 高H)
男人挺拔的身形弯下,将少女笼在自己怀中,清冽的薄荷气息将她团团围住。
“哥哥不是说了,你无需做这么多,更无需自己喝下那杯茶。”
他后悔了,他没想让她做到这个地步,那药是什么滋味他不是不知道,如果她失了算,欲火焚身白逸却不给她解呢?就算白逸上了钩,初尝情欲的男人多么莽撞,将她弄疼了怎么办?
他只想她好好待在光系白逸身边,顺利度过最后一个死亡时间点。
阮卿卿两腮酡红,熟悉的男性气息令她安心又抗拒,由小腹流窜至四肢百骸的孽火烤得她像沙漠离开水的鱼,不由自主靠在男人胸前,难耐地大口呼吸。
“白逸呢?”她轻喘着问。
“我送他去外面了。”
“为什么送他去外面?”
阮季升顿了顿,几分蛊惑诱哄的音扫在她耳侧:“我帮你泻火,怎能被他看着。”
他抱着她的姿态放松,唯有手臂绷起的青筋,无声昭示出他同样的情动。
“泻、泻火?”她似迷惘的小动物,瞳孔涣散无法清醒地思考,一边在他身上蹭着,一边喃喃摇头:“不、不可以,要白逸来……白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