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1)

沈和微说哥哥不痛,已经睡了,露露还有些遗憾,没能再帮忙呼呼一下。

沈和微不喜欢小孩,觉得吵,也没办法进行多少有效的沟通。

可能是因为与露露单独相处过一段时间,所以对她才有些格外的耐心。

陆晚星跟他不一样,沈和微记得很清楚,那时候,陆晚星跟露露相处得很好。

去年六月份,沈和栋一家去临市玩儿,他太太突发阑尾炎,事发突然,只能把露露在沈和微那儿放了几天。

沈和微那么忙,那一周实质上是陆晚星帮忙带的小孩。

他其实跟沈和微一样没经验,但露露被教得很好,需求满足了以后,就基本不哭闹。

晚上临睡前,躺在床上眼泪汪汪地说“想爸爸”、“想妈妈”,沈和微跟陆晚星一左一右地哄哄她,也就慢慢地睡着了。

沈和微不在家的时候,他带着露露在临时充当儿童房的客房里画画。

露露不是特别捣乱,但一下午过去,沈和微到家的时候,她的手上还是沾了颜料。

陆晚星把她抱到洗手台上,一大一小两双手在水流下握着,揉出细腻的泡沫。

露露软乎乎的脸蹭着陆晚星的下巴,陆晚星被她的头发弄得缩着脖子躲,回头看靠在门边的沈和微的时候,两个眼睛笑得弯弯的。

有一天,在外面吃晚饭,露露吃光了儿童套餐里所有的章鱼小丸子,明显吃撑了。

回家后,他跟陆晚星带着露露绕屋后的人工湖散步。

初夏的时节,夕阳西下,气温正好,不冷不热,陆晚星在晚风中抱住情绪兴奋、正准备开始疯跑的露露。

沈和微就站在他身后,一只手臂护在他腰间,防止他抱着露露摔倒。

晚上哄好露露,两个人轻手轻脚地回卧室。

沈和微把陆晚星按在门板上就脱他的衣服,陆晚星一如既往的配合,被亲得头脑发晕,挂在沈和微身上发嗲:“不要套子,不许你用,我也要怀孕。”

一开始沈和微只当陆晚星在调情,不装纯的效果同样不错,确实勾他的火。

做到中途,沈和微停下来,叫陆晚星缓口气。

陆晚星爬到他身上,汗湿的脸贴着沈和微的胸膛,在发烫,也很软,没控制过的信息素环绕着沈和微,又开始念叨:“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呢,我觉得都很好,可是露露好可爱,是不是要女儿更好啊……”

他才意识到,陆晚星好像是真在考虑跟他生孩子的事。

后来没过多久,沈和微结束了一次易感期,就跟陆晚星提了分手。

其实“分手”这词是陆晚星用的,当时沈和微说的,是“以后别再见面了”。

陆晚星当然是很不情愿的,问他自己哪里做错了,又求他“能不能不要分手”。

沈和微被他追着纠缠了几个月,最后发现他的确不再能在沈和微身上得到什么好处,沈和微的生活才重归清净。

但露露离开临市以后,一直对陆晚星念念不忘。

那段时间沈和微出差很频繁,经常待在国外,有一回开会碰面,已经是冬天,沈和栋旁敲侧击地问,之前露露嘴里的“哥哥”是谁。

沈和微倒没什么可瞒的,况且那时候他已经跟陆晚星划清了界限。

当时沈和栋听完也没当回事,他跟沈和微的想法差不多,玩玩陆晚星而已,印象中他是一颗没根的草,不带恶意地评价,谁都可以踩两脚,不会有什么麻烦。

第8章 晚星

过完元旦没几天,就是沈和微的外公,沈兆岭的生日。

他已经八十三岁了,生日每年都办,家人也都很重视,唯一可惜的是现在家里的顶梁柱沈和微有趟不得不出的差,没能赶回来。

这一次的场面不大,只请了陆泽荣一家,其他陆家的堂表亲都没有。

陆泽荣的妻子不出门,更不会参加这种场合。他带着陆悉一起来的,还有丰厚的贺礼,被安排在沈兆岭旁边,面子给得十足。

陆泽荣本身也是在生意场上打滚了一辈子的人,不能说活得不成功,又会说漂亮话,所以整场下来都很和谐。

也没有一个人提起前不久他的两个儿子在陆家大打出手,闹得流血的事情。

陆悉坐在另一桌,跟其他小辈一起。

沈和微不在,陆晚星作为主人,要四处照应,起筷时,只剩这一桌有空位。

陆悉跟一个小学生换了座位,挨着陆晚星,冲陆晚星说:“流那么多血,这就好了?”

陆晚星前一天刚去拆了纱布,好在伤口在额头上,处理时没用剃头发。

而且有额发挡着,现在不知情的人,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了。

陆晚星说:“还在吃消炎药。”

陆悉被一句平平淡淡的话弄得憋气,咬着牙低声道:“谁关心你吃不吃药?我后悔,怎么就没一下砸死你呢!”

陆晚星开始探着身给桌上的人分酸奶,不言不语的。

陆悉捏着手里的酸奶,把吸管扎进去以后,捏了一把,发出一声“哎呀”。

酸奶喷得陆晚星的上衣上全是,陆晚星回头,陆悉笑眯眯的:“不是听不见我说话?”

见开始有人注意到这边,陆晚星坐下,拿餐巾纸简单擦了擦。

他刚好穿了件白色的圆领毛衣,不仔细看不太明显。

陆悉说:“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个傻逼挑事儿,沈和微撞坏我两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