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两小时?
江听雨气喘吁吁地胡思乱想,他用尽全力起落了半个钟后,彻底瘫软在魏尔得腰上,再抬不起屁股。
“臭小子……”他有气无力地拨开魏尔得被水浸湿的额发,掀开他紧闭的眼皮。
官媒广播中有提到,随着病毒的侵蚀,属于人类的器官都会渐渐变成毫无生机的青灰色,如何判断被感染后是否彻底尸化,金标准是观察眼睛。
上回魏尔得被咬,他们做爱过程中最先恢复的就是他的眼睛,当充血青灰的眼睛恢复清明,魏尔得就变得正常了。
然手刚扒拉上魏尔得的眼皮,一动不动的少年突然抬头,“嗷”的一声扑过来。
“啊!”
江听雨被反扑在地,吓得惊声大叫,就在他以为吾命休矣之时,少年炙热的唇舌凶猛地吻过来,后头的叫声都被吞吃入腹。
他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哪有丧尸扑人还会伸手给垫着脑袋后背的?
头顶的花洒还在不断喷洒着淅淅沥沥的温水,水流落在魏尔得宽阔的后背,然后沿着肩颈下巴流淌到江听雨身上。
江听雨在地上推搡挣扭:“唔、松、松嘴……臭小子、唔、你醒来也不吭声,唔、又耍我,起来……”
魏尔得都有心思吓唬他了,那肯定已经恢复,他屁股又痛又酸,只想赶紧功成身退。
浴室湿滑,魏尔得被江听雨这一推二扭三蹬腿,插在菊穴里的大茄子就这样滑了出去。
湿漉漉的大兔子灵活地从他身下钻出来,扶着墙,摇摇晃晃站起身:“魏尔得,上次不告而别是我的错,这回我也救了你,算两清了。”
“两清?”魏尔得一腔的好心情在这个词上打了个对折,他蹙眉看向往门口挪移的江听雨,“江老师,债可不是这么算的,那个肌肉男看着可不是好东西,你千里迢迢跑来自投罗网,要是让他操完后发现你的特殊体质,你猜他会怎么对你?”
江听雨白着脸不说话,但魏尔得知道他心里很明白:“我换位思考一下,要我是他,占领一栋楼,率领着一群目无法纪的手下,已经用拳头竖立起威信,该考虑进一步分化内部,培养拥趸亲信了。这时候物资紧缺,正好一个可以循环使用的治疗大宝贝送上门来,那以后拥护我的人都不用担心被丧尸咬,投靠我的人我也会……”
“别说了!”江听雨提高声音打断魏尔得,他失望地看向魏尔得冷漠算计的脸庞,少年开开合合的嘴里讲着和一个高中学生完全不搭边的残忍谋略。确实如他所想,魏尔得在末世里适应极好,简直堪称如鱼得水。但身为老师,他半点也不觉得欣慰。
一个不该存在的质疑在他心底浮现:我是不是救下了一个还未长成的小恶魔,这是正确的事吗?
江听雨原本不相信“人性本恶”,他觉得所有人出生都是一张白纸,魏尔得在成长过程中被太多不好的对待渲染成黑色,但他本质是白的,身为老师就该帮助他擦拭掉这些脏污。现在他的信念动摇了。
“你也是这么想的?”江听雨紧紧注视着魏尔得的眼睛,“如果我留在学校没有离开,我也是你用来建立势力、笼络人心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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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用江老师去笼络任何人。”魏尔得关掉花洒,把头发尽数抹到脑后,气势上瞬间就从一只被雨淋湿的小狗少年变成不好惹的模样,“换一个人我大概会这样做。”
他擦着江听雨走出浴室,卧房很乱,他回头问:“有毛巾么?”
江听雨下意识回答:“我给你拿条新的。”一说完就有些气恼。这臭小子都知道建立势力了,根本就不需要他照顾!
气归气,江听雨身体却非常听话地从柜子里拿出两条新毛巾,一条递给魏尔得,一条搭在自己头上擦水。
主卧衣柜占了整面墙,其中五分之四放满了他老婆的衣服,剩下的一扇门放他的应季衣裤和一些类似毛巾针线盒等杂物。属于他老婆的衣柜被翻得乱七八糟,但属于他的这扇门没被人动过。
太朴素了,那些人大概打开看一眼就又关上了。
江听雨有些庆幸地翻找衣物,他拿出两套衣裤:“我的衣服你穿应该小了些,先将就一下……”
话没说完,身后伸出一只手把他拿出的衣服又丢回去:“我让你穿衣服了么?”
接着,江听雨也被丢到床上,和上头琳琅的情趣玩具滚作一堆。
“魏尔得!”兔子急红了眼,狼狈地把身下的跳蛋振动棒等物推远,“你还要做什么!现在不是闹的时候!”
“怕什么?丧尸还不会爬楼。”魏尔得用毛巾随意擦了擦头发和身体的水,走到床边,抓住江听雨的脚踝把人拖回来,“我们账还没算完呢,照你说的,之前的事我们算是两清了,那之后的事呢?江老师,你有本事一个人闯进市区,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带着一个拖油瓶继续在末世闯荡?”
江听雨很想大声辩驳,瑶瑶不是拖油瓶!但理智告诉他,魏尔得话说得再难听,却都是事实。他一个文弱书生,自己苟且尚且吃力,要怎么保护女儿?
魏尔得掰开江听雨双腿,江老师满脸羞愤屈辱,抵不住他的力道,最终还是仰躺在床,像一只被钉在案板上的青蛙一样,被操红的菊蕾暴露出来,里头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润滑液都在流水下抽插洗净,花蕊清澈粉嫩,随着他急促的呼吸收缩开合。
太美了。
魏尔得忍不住俯下身,埋入这双敞开的白皙大腿之间,伸出舌头品尝一口美不胜收的羞涩花蕾。
“啊!”江听雨猛地抽弹了一下,他想闭合双腿,可惜失败了,魏尔得蛮力分开他的身体,就连夹紧屁股都做不到。
那条温热湿软,滑腻如同小蛇的舌头还在他的后穴外缘舔舐,舌尖好像一把火,点燃他无穷无止的羞耻心。
江听雨慌乱地抓住双股间的脑袋:“别这样!魏尔得,别!别舔那里,别……”
急红眼的兔子力气还挺大,魏尔得被抓得抬起头,他故意在江听雨面前伸出红舌勾引挑逗:“江老师,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我只会保护你。”
江听雨松开手。
床上还丢着半瓶用剩的润滑液,魏尔得把润滑液挤到手上,改用手指探入菊蕾。江老师的甬道很温暖,肠肉羞涩又柔软,里头还残留着抽插带入的水液。
括约肌咬得很紧,魏尔得慢慢抽插手指,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江老师,我也会保护江瑶。”
“江瑶”一说出口,紧咬着手指的括约肌明显一松,魏尔得抽插顿时变得顺畅。
他挤够润滑液,耐心涂满菊蕾内外的每一寸褶皱,声音也带上几分被配合的喜悦:“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江老师,我们好好做一次,我不绑着你,你配合老公,老公带你爽上天,你以后会喜欢上和我做爱的,不要抗拒,男人女人其实在床上都一样,重要的是人,我喜欢你,江老师,我喜欢你……”
魏尔得很少会说这么多话,在他们师生的相处中,以往都是江听雨负责絮叨。
现在完全逆转了。身份地位也好,行为也好,体位也好。他当老师时总是滔滔不绝,有长篇大论跟学生侃侃而谈,但这一刻他彻底剥离出正常社会存续的师生关系,不再觉得压在身上的学生还是自己的“学生”。而一旦脱离这份职业,脱下教师的外壳,江听雨变回本真的自己他更习惯于沉默,不善争执,逆来顺受。
江听雨听着少年痴狂热恋的耳语,眼神愈发复杂,他索性闭上眼睛,不再去看。头顶的少年变得如此陌生,让他难掩失望,但他却不能让魏尔得看出这份失望,他要讨好他,他还要仰仗他来保护他和瑶瑶。
呵,何其悲哀!
“你操吧,我会配合。”江听雨再次向现实妥协,说完之后,还勉力冲魏尔得扯了扯嘴角,就像面对不喜欢的领导,心里再怎么厌恶面上都得客气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