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懿可不好骗,一眼就看穿他并非真正在意所谓的“滥杀无辜”,魏尔得真正的底线只有魏素衣,他就是认准了,只要不动魏素衣,杀光所有人魏尔得也不会当真与他生气。

“皇上,看来你处境不妙呀。”

魏尔得置身事外,贱兮兮地揶揄:“昨晚才做的事情,今早就人尽皆知了,这深宫高墙是半点用处都没有。”

轩辕懿垂下眼眸,汹涌的杀意已经汇聚成看不见底的漩涡:“朕知道身边有皇叔的耳目,幸而昨夜杀了不少,传出去的只是些不尽详实的消息,皇叔还不知这个‘魏氏’是你。”

魏尔得问:“轩辕鸿?”

轩辕懿颔首。

听到这号人物,魏尔得了然。

若说他和魏王是前期的反派角色,那么轩辕鸿就是中后期的大反派。

轩辕鸿觊觎晋王之位已久,在轩辕懿回国后,暗中扶持他与太子争权夺利,分裂朝堂。

只是没想到轩辕懿乃天降紫薇星,连番胜仗,火速掌握兵权,又心黑手狠,不待轩辕鸿布局收网就弑君上位。

昔日盟友分崩离析,叔侄二人明面上恭敬客气,但轩辕懿清楚,轩辕鸿的忠君爱国背后全是阴险算计。

有了虎狼环伺,轩辕懿立马就识了时务。

这回不用魏尔得威胁,轩辕懿便轻手轻脚地攀上他,后背抬离门墙,示意他往里走些,主动软下身段说道:“魏卿,朕认错,求你帮朕一次,不能让外面的人知道昨夜发生的真相。”

柔情蜜意,虚情假意。

魏尔得竟有些怀念起昨夜倔挺挺跟他对着干的轩辕懿,那好像是他们相识以来,轩辕懿表现出的为数不多的真性情。

任性敏感,叫嚣不甘,满心不忿,嫉妒狰狞。

魏尔得抱着轩辕懿,觉得怀里的人像是一只满身防备又爱炸毛的流浪猫,见人就呲牙挥爪,看到罐头又会摇着尾巴喵喵乞食。

他攻击战斗是为了生存,伏低做小也是为了生存,他在残酷的丛林里把自己养得油光水滑,伤口尽数藏在皮毛之下,可爱又让人心生怜惜。

老色批的心就是这般容易被打动,先前在脑子盘旋的威逼胁迫被美色几句娇声软语,就尽数吹作了飞灰。

左右都是为了快乐,强迫美人固然别有一番风味,但比起主动投怀终究差了几分意思。

何况,轩辕懿表面再如何千依百顺,半点也不影响数据面板的积分蹭蹭上涨。

他心底终究是不甘屈居人下的。

这种反差隐秘地撩拨着魏尔得心底的某根弦,一边暗生爱怜,又一边爽到没边。

他没再为难轩辕懿,抱着人远离了殿门,仍旧压低着嗓音说话:“皇上,借我一个死卫用用,我帮你解围。”

体内肉棒随着脚步边走边磨,轩辕懿皱着眉头:“先把你那玩意从朕身体里拔出去。”

被插了大半宿,他着实不好受。

魏尔得依依不舍地退出温暖的甬道。

轩辕懿咬着下唇,以免发出呻吟。

他从魏尔得腰上下来,双腿发软,强撑着没软倒在地,抬手冲角落做了个手势。

黑衣人影立即闪身而出,恭敬跪在跟前,听候主人命令。

轩辕懿看向魏尔得,此刻,浪荡不经的世家公子好似变了气场,通身散发出让人信服安心的可靠感,好似一颗蒙尘的明珠被人拂去了灰尘,明丽华彩耀眼夺目。

真刺眼。

轩辕懿恍惚想起,在魏尔得成为纸醉金迷的魏公子前,也曾是一颗冉冉将星,仅率三千兵马就能抵抗他十万大军两月余,若非他离间了魏王,那场战役结果尚不可知。

魏尔得只是直来直往,所以显得憨勇莽撞。

毕竟魏公子从小要风得风,要雨有雨,他从不需要看人脸色行事,他有我行我素的资本。

所以他从小就讨厌这家伙。

“你听他吩咐。”

轩辕懿也是果断之人,用人不疑,他把死卫交给魏尔得,便径自扶着酸软的腰腿去里间更衣。

一边走,他一边打翻沿途的金兽,燃尽的香灰泼洒满地,遮挡住夜间荒淫射出的痕迹。

他这人心思重,魏尔得分明是要帮他,他却不见有半分开心。

走到床榻边,轩辕懿抓起丝被,熟练地擦拭体表脏污。

他面无表情,好像习惯了独自一人处理这种事情。

擦完身体,他顿了顿。

昨夜魏尔得在里面射了很多,要是抠出来,一时半会无处可放,就算用衣物包起来藏床底下,也怕有气味溢出。

他没时间去把这些精液毁尸灭迹,所幸魏尔得射得很深,一时半会流不出来,他干脆撕了一节衣料,卷成一团,塞进后穴堵住穴口,免得里头的东西在不合时宜的时候流出屁股,毁了他即将在大臣们面前上演的好戏。

干燥的布条塞进屁股并不好受,轩辕懿趴跪在床沿,岔开腿,只咬着牙撑开后穴,用蛮力将它硬推进去。

魏尔得进来时恰看见这一幕,他当即想明白了轩辕懿的用意,抓住他的手腕,阻止他继续虐待自己红肿的菊蕾。

“等会儿精液干了,布料粘在你肠壁上拿不出来,有你好受的。”

轩辕懿汗涔涔地斜去一眼:“应付他们用不了太久。”

“得了吧,要堵拿专业的东西堵,不容易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