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里只剩下手术灯穿过眼皮照射的白光,谢瑜想要抬手阻止,但开始乏力的双手也被接连捉住,用固定带绑在手术台上。
他不安的出声:“默克医生,请停一下。”
默克的没有理会,脱去了谢瑜的裤子,连同内裤一起脱掉,再用固定带将他双腿绑住。
麻醉已经起效,但似乎只有麻,没有醉,它阻断了运动神经递质,让谢瑜的身体失去行动能力,但他的神智却很清晰。
现在,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赤裸的下半身,默克的手盘桓在他的私密部位,手指捏着他软垂的分身把玩。
麻药的效力越来越大,让他就连说话都变得吃力。
谢瑜艰难的蠕动舌头,发出微弱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手术室很安静,很细微的声音也能听见。
默克取下面具,下巴往上果然有一道狰狞的疤痕,一直延伸到鼻梁,但是他的五官看起来却不太自然,像是整容手术失败后贴上去的一张假脸,唯独一双冷灰色的眼睛像是真的,此时正不加掩饰的闪烁着厌恶和黏腻的占有欲,两相矛盾的情绪交织着落在谢瑜的身上,像是要把他鲸吞蚕食。
他调整座椅侧倾,露出谢瑜的后颈。
看到腺体上属于别人的齿痕,他眼里的厌恶和占有欲节节攀升,抬起手指重重的碾压这处皮肤,直到柔软的表皮被碾得发红。
“反正你都被别人操过了,我也操一次再做清除手术,对你没有影响的吧。”
“默克”的语气和他最初展示出的暴躁不耐烦已经截然不同,但此时的谢瑜根本注意不到这点,他四肢不能动,眼睛又被胶布贴住,脸上的麻醉面罩还在源源不断的释放出让他失去力气的气体。
“你不是我叔叔的朋友吗?”
他用尽力气问道,心里已经生出了后悔和害怕,也终于明白了昨晚谢卫庭为什么要改口不让他一个人过来,但为时已晚。
这里是黑区,是罪犯聚集之地,是他太天真了,没有想到人性之恶竟如此没有底线!
“我是你叔叔的好朋友,你的叔叔拜托我好好照顾你,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我叔叔,要是知道你,对我,做了这种,事,他,不会放过你……”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谢瑜咬牙,是啊,谢卫庭在专业领域再如何优秀,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守法公民,他能如何?
思绪电转,一个人浮现在谢瑜脑中,如同陷溺在洪水中的人看见了一颗稻草,他不想被这个陌生的变态侵犯,只能尝试去抓。
“我是魏尔得的Omega。”
身上乱摸的手顿了顿,谢瑜用尽力气继续说完:“你敢动我,魏家,联邦魏家,不会放过你……”
“魏家?”
“默克”的语气猛地转寒,这两个字被他说得咬牙切齿,抚摸着谢瑜的手也突然加重。
他低头一口狠狠咬在谢瑜的腺体上,腺体中突然炸开的雪松气息如同守护的卫兵一样冲出来,让他动作一滞,很不好受,但这也让他更加生气。
“等做完清除手术,你和魏家还会有什么关系?没有Alpha能忍受自己标记过的Omega做这种手术,魏家不仅不会管你,魏尔得还会恨你,他会恨你让他成为一个笑话!连自己的Omega都守不住的Alpha,活着就是耻辱!而你,魏家的耻辱,到时候你说不定还要求我来保护你,也只有我来保护你!”
“默克”几近癫狂,他从托盘里拿起一支注射器:“真是讨厌的气味,我得先把他从你的身体里赶出去才能好好享受。”
“不……不……”
谢瑜用尽全力想去挣扎,却连摇头都做不到,他感受到冰凉的注射器扎入后颈。
“这是催发剂,可以模拟发热期,让你的腺体打开。”
谢瑜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产生了和刚分化时类似的变化,那种让他难以启齿的改变,又热又燥,空气里开始弥漫出浓郁的梅香和雪松气息。
“接下来我会把那份讨厌的气味从你身体里剔除干净,你最好放松点,这是精微操作,弄不好会留下可怕后遗症。”
“不……”
“默克”戴上橡胶手套的手再度摸到谢瑜的腺体上,手术刀似乎在皮肤上划出了一道口子,很疼。
他用纱布按在划开的伤口上,手指故意在敏感的腺体上重重碾压:“我没有给你用麻醉剂,而是肌肉阻断剂,你该记住这次的疼痛。”
小瑜,这是给你的惩罚。
接着,又有什么仪器刺破皮肤,扎在他的腺体上,娇嫩的腺体触感本就敏感至极,谢瑜直接疼出了眼泪:“救命……”
他从来没有这般无助惶恐过,哪怕是被魏尔得绑在床上挨操的时候也不曾,被他标记的那刻也不曾,因为他好像就是知道魏尔得不会真的伤害他,但是这个默克他会!他会!
不,还有一次他同样的无助惶恐,是分化那天,他被卡特三人按在地上,折断手脚,差点被轮奸,他那么绝望,是魏尔得从天而降,是那个混蛋突然出现把他带出黑暗。
魏尔得……
他为什么会忍不住想那个混蛋,他是傻了吗?那混蛋现在该是在阿瑞斯打架殴斗上课打瞌睡,他怎么会来呢?这次没人会来救他的,没人……
“谢瑜!”
猛地一声爆喝响彻地下室,伴随着重重的砸门声。
“操你娘!给老子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谢瑜!你他妈给老子开门!我数十下,再不开门老子就砸烂这堆废铁!”
谢瑜呼吸乱了,不可置信的听着满耳朵的暴躁怒吼,心底的恐惧却突然被驱散了。
他身后动刀的“默克”也停下动作,匆匆放下手术器具走到门边,嘴里低声骂着些什么。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