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了十数分钟后,他还是按铃请护士帮忙拿来了手机,在星网上搜索解除永久标记的信息。
永久标记早在两百年前就被废止了。
这个两百年可不是夸张的修辞。
Alpha和Omega之间确实存在信息素吸引,能带来超越肉体快感的信息素高潮,但标记却不是必须的。
诸多的研究证实了这点,标记只是在古时,Alpha为了独占Omega的手段,也能保护发热期的Omega免受轮奸伤害,甚至作为一个有菌有创操作,标记还存在着较高的感染风险。
随着抑制剂的出现,Omega的发热期得以控制,不会再轻易造成暴乱,Alpha受信息素刺激发狂争夺Omega的事件也越来越少,反对永久标记的声音便也相继出现。加之标记是会永久影响AO双方的不可逆事件,标记之后,如果夫妻感情出现问题,离婚都离不干净,一部分思想进步的AO夫妻便不再标记。
再之后,与星兽战争爆发,社会人口数量急剧下降,尤其是开战伊始,奔赴前线的Alpha生还率极低,若是再允许AO标记,那么国家将出现一大半难以再婚的适龄守寡Omega,政府便明文废止了永久标记。
只不过在科技发展愈发先进的今天,机甲已经能与星兽抗衡,社会大环境趋于稳定后,AO标记再度春风重燃,成了部分AO恋人山盟海誓的浪漫。虽然浪漫只会出现在言情小说和影视剧里,现实里的标记只会挂在社会与法制栏目,但依旧有一批恋爱脑或“复古派”对此趋之若鹜。
有小情侣偷偷标记,也有暴徒伤人强行标记,但永久标记的AO们十有八九最后都后悔了,于是“清除标记”的需求日益高涨,相关的手术也应运而生,只是腺体结构太过复杂,这项手术发展至今也限制重重。
但只要有办法清除标记就行,再大的风险谢瑜也愿意承担!
谢瑜将这个手术暗自记下,又搜索了机甲联赛的相关信息。
现在联赛尚未结束,网上热烈的讨论着选手和赛况。他这个稳居前十的优秀种子选手自然是重点关注对象。
对于他的突然退赛,网上掀起过一轮讨论热潮,但官方很快给出说明。
意外负伤,无法继续比赛。
每年因伤退赛的选手也有不少,网友们得到答案,不算意外,虽有遗憾,但很快就转移注意,不再关注他们。
谢瑜将醒不久,尚无睡意,身体又空乏燥热,他遍翻看星网信息转移注意。
当此时节,各个平台都是机甲联赛的实况转播,谢瑜本就喜爱机甲,眼神眷恋的落在卫星拍摄的高清战斗视频上不动了。
他自是知道分化成Omega的自己此后再与机甲无缘。
眼中向往,心中遗憾。
谢瑜无声一叹,好像在分化为Omega后,他变得感性了许多,曾经的自己,可是从来不会回头纠结已定结果,他只会重订计划向前迈进。
谢瑜心绪繁杂,却听见寂静的医院过道上回响起两人的交谈声,似乎隔了一段距离在遥遥喊话。
“小魏你又来看自己Omega啦?”
“姐姐你忙,不用管我。”
魏尔得熟稔的打完招呼,长腿已然走过长长的过道,推开拐角处的病房,和坐在床上怒目而视的谢瑜对上了眼。
谢瑜不想让外面的护士看出端倪,等魏尔得关上房门,才冷冷开口:“你来做什么?”
魏尔得让小蘑菇屏蔽病房的监控,兀自走到床边,先摸谢瑜额头:“他们说你情况不太好,不能打抑制剂,我来帮帮你。”
“滚!我不用你帮!”
谢瑜想用力打开头上的手,但和魏尔得一同靠近的还有他身上浓郁熟悉的雪松气息,那股霸道强烈的信息素与他分外亲和,甫一靠近就争先恐后的往他的腺体里钻,而他的身体不仅没有抵触,甚至显露欢欣,霎时间就变得燥热发软。
谢瑜的变化,魏尔得看得清楚。
他嘴角露出得意的笑,手指沿着谢瑜的脖颈熟门熟路的滑到他后颈处,不轻不重的按摩揉捏。
“知道你难受,又不好意思主动叫我,我可是觉都没睡,特意过来帮你疏解,你个没良心的,不感谢反倒还凶我?”
眼看着谢瑜漂亮的冷灰瞳仁里燃起怒火,却又还来不及发出,就染上来难以启齿的情欲水光。
标记后的身体吸引让发热期的燥热难安瞬间从文火慢熬蒸腾成烈火燎原,短短的接触就让谢瑜几欲软倒,他单手抵在魏尔得手臂上,那只不安分的大手挑逗得他腺体酥麻,脊椎连着四肢百骸,仿佛有电流丝丝在蹿。
半晌,谢瑜才咬牙吐出一个字。
“滚……”
声音发软,说是骂人,听着更像娇嗔。
魏尔得捏着谢瑜的表腺体,谢瑜就像是被抓住后颈皮的小猫一样僵软在他手中,呼吸湿重而急促。
谢瑜不会坐以待毙,他慌忙去找床头铃。
床头铃在他的右手边,而他的右手手指皆被固定器限制,待他侧身用左手去够,魏尔得已然发现他的意图,将他的双手都轻易捉住。
“我有些话想对你说,别急着叫外人来打搅。”
谢瑜自知逃不掉这遭,他甚至已经感受到后穴深处有一股让他羞耻不已的体液在缓缓流出……
“你说。”
谢瑜安静下来,颇有几分自暴自弃。
魏尔得松开钳制,见他确实摆出了洗耳恭听的架势,反身拖来椅子,施施然坐在床边。
床头边上的柜子摆放着探病的花束果篮,都是崭新,他拆开包装,从里头拿出一个苹果,抽出随身携带的多功能军刀开始削皮。
“饿不饿?”
刀尖插着一块切割整齐的四方果肉送到谢瑜唇边,虽是询问,但动作可没有半点征询,一如他的信息素一般霸道。
谢瑜偏头拉开与苹果的距离,语气冷淡:“你要说什么?”
魏尔得眯起眼,将刀尖上的果肉送进自己嘴里,然后屁股改坐到病床上,两人的距离瞬间拉得更近。
“我把我们的事跟家里人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