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静下来之后,袁以舒已经被小水扶到沙发上坐着,女人正低着眸默默地掉眼泪,一双手被抠来抠去,上面显现好几道血痕。
宋行随接过小水递过来的冰袋,走过去坐在袁以舒身边,抬起她的下巴将冰袋放到被打的半张脸上。
女人像是没知觉一样,不喊疼也不喊冰,只一味地流泪,连抽泣声也没有。
看着那泛红的眼圈,宋行随手指动了动,替她拭泪:“别哭了,太疼的话我让医生过来。”
袁以舒抿唇摇头,眨了两下眼后没有再继续哭。
女人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若是放了平时,宋行随会觉得省心。但是一想到她刚刚被打后只想着解释,没有丝毫反抗的痕迹,他心里高兴不起来。
是性子温顺乖巧,还是说,早已习惯了逆来顺受?
“你刚刚说,是他们威胁你来北楼的?”宋行随问道。
袁以舒眉头动了动,抬眸看着男人:“算不上威胁,他们需要我,我来报答,仅此而已。你放心,就算是被迫,我也不会违反合约,该做的事情,我会做好。”
一百万的高价抚养费,想来也是可以抵了这些年的养育。
袁以舒没什么可以矫情的,宋似生也好,项洲也好,对她来说都只是身份不同而已,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她语气平淡,寥寥几句,却听得宋行随情绪波澜起伏,就连放在她下巴上的手指,都开始变得微烫灼热。
第16章 嫂子,要被夹断了h
晚上,北楼灯火通明,宋行随走到客厅的时候,下意识去找袁以舒的身影。
“在楼上?”
宋行随脱下外套,随手丢在沙发上。
小水点了点头,随即又犹豫开口:“二少,您下午去公司之后以舒姐就一直呆在房间,晚饭也不愿意下来吃,这药膏她也没带上去。”
宋行随接过药膏,手指摩挲了一下,叹声道:“你去煮碗粥,清淡点。”
宋行随端着粥回了卧室,房间只开了一个床头灯,暖黄色的,倒是不影响床上人的休息。
他将粥放到床头柜上,提了提裤脚坐在床边。
袁以舒向来都睡得沉,他盯了许久,看着女人睡梦中都在微蹙的眉,抬手抚了抚:“看来是真委屈了,承受这么多,竟然两边都没讨到好。”
在北楼,宋行随把她当作贪慕虚荣的女人每天欺负,在项家,她被当作物品交易。
宋行随终于知道,原来她每一次表现的委屈和难过,确实不是装出来的。
他手指往下,摩挲着她微肿的侧脸,顿了一会儿,在女人平稳的呼吸中,宋行随俯下身吻住她的唇。
由浅入深,从慢慢的舔舐到逐渐刻意地堵住她的呼吸,逼得身下人被迫悠悠转醒。
袁以舒刚睡醒,眼神又朦胧又无辜,宋行随盯着她的眸开口:“小水煮了粥,吃完把药抹了再睡。”
听着男人低哑温柔的嗓音,袁以舒摇头:“我不饿。”
“那我喂你。”
男人作势要捏着勺子放到她嘴边,见状袁以舒连忙爬起来接过:“我、我自己来……”
宋行随瞧她着急忙慌的样子,勾唇笑了笑:“吃硬不吃软。”
原本只是一句随意的打趣,但袁以舒抬眸看着男人那眉眼带笑的样子,竟然硬生生想歪了,她喉咙一哽,憋不住地咳嗽了起来。
她从脸红到了脖子,好在一碗粥已经被她喝得差不多了,宋行随接过来放在床头,给她顺气拍了拍背:“嫂子这么急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嫌粥太软了。”
“你、你别说了。”
袁以舒止住咳嗽,低着眸不敢抬头,生怕被他看到自己眼中的慌乱。
宋行随笑意愈深,他把药膏拿出来挤在手上,然后强行勾着女人的下巴,将脸凑近:“抹点药。”
他手指放轻,顺着肿起来的地方轻轻地抹上去,项母用的力气不小,现在看起来依旧有着很明显的巴掌印。
好在他踹的那一脚也不轻,要不然还真不能轻易把人放走。
宋行随的手指边抹边揉,感觉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好的耐心,他蹭着女人滑嫩的肌肤,只觉得愈发心猿意马。
袁以舒也很不适应他突如其来的温柔,宋行随指腹带着些许温热,揉了好久也不见停手,她忍不住抬眸,只见男人正眉眼认真地盯着她的侧脸,偶尔还会凑近观察。
下一瞬,宋行随直接捕捉到了女人还未来得及收回的视线,被抓了个正着。
两人一瞬不瞬地对视着,就连呼吸都在彼此交融。
一个炙热中带着侵略,一个茫然中带着点娇憨。
宋行随手指一顿,呼吸粗重起来,他滚了滚喉结,放低的嗓音里是压不住的欲望:“嫂子,看硬了。”
袁以舒闻言一惊,她下意识顺着往他胯间看去,而这个举动也直接造成了宋行随决定放飞自我,大手改捏为抓,抓着女人的后颈吻了上去。
“唔嗯……”
他的掠夺意识极强,几乎没有给袁以舒反应和拒绝的时间,伸出舌尖舔入她唇舌,身子靠近她吻得更深。
宋行随偏着头来回吮着那寸尺之地,觉察到女人微微启唇的动向,他更是放肆难抑,粗舌抵着她的口腔吮个不停。
他大手一捞,将人从被子里抱出来,边吻边朝着浴室走去,刚抵在墙砖上,袁以舒身上便只剩下了内裤护着。
“嗯啊……轻点儿……别……”
宋行随胡乱地在她脖子和胸前拱着,流连之处尽是滚烫的舔吮和啃咬,他又吸又咬,每每都留下十分明显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