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苏尘脸色绯红、支支吾吾地描述这虫子的位置和习性,得知僧人不在的时候,这条坏虫子就会作弄苏尘之后,僧人就把抄佛经的笔墨都搬进了苏尘所居住的客房中。
僧人坐在窗前的桌案边,抄经时神情平和专注,抬腕提笔的动作苍劲自然。
此时正是下午阳光正好,窗户往外支了大半,夏日微风吹拂僧人衣袂一角,偶然裹挟来一瓣昨夜雨后落花,沾在书写的经书上,僧人也能拈花一笑,浑然一派清净慈悲之相。
苏尘一时呆住了,很快,他就冷哼一声,别开头去睡觉。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在床榻上躺的时间太久了还是他在熬药的时候已经睡过一会儿,一时之间竟然睡不着了,就又只能无聊到盯着僧人打发时间。
随后苏尘又觉得自己太过乖巧,不像一个坏人。自己何必这般为僧人着想?僧人抄他的经,自己就乖乖看他抄经?
岂不闻当年佛祖苦修的时候,魔罗波旬曾以恐吓、误导的手段打扰修行,还曾派出欲、念、乐三女诱惑佛祖,可佛祖依旧能得道,可见这修行的环境,并不是一定要庄重清净、完美无缺才好。许是多一些打搅诱惑,才能更展示出向佛的虔心。
苏尘成功说服了自己之后,便轻咳了一声,恐吓他:“喂,小和尚,今天发生的事,都是只有你知我知,若是有第三个人知道了,那就是你造下的口业,要入拔舌地狱!”
大概是觉得自己用得到僧人的时候就称呼他为‘大师’,转眼间就又变成了‘小和尚’,有些担忧僧人翻脸不帮他取虫,苏尘又想了想,作妖之前先要了个口头上的保障:“出家人不打诳语,你都已经答应了我的事,可不能反悔。”
僧人搁下了笔,满饮一盏清水,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温润的嗓音才响起:“施主不反悔,贫僧就不反悔。”
苏尘的眼珠咕噜噜地转了转:“此事也不能让你们那位佛子知道!”
僧人默了默,一向平和镇定的眼眸古怪地看了苏尘一眼,张嘴解释说:“贫僧法号道慈。”
这一眼古怪之意,让苏尘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似的,不免恼怒:“看什么看!小秃驴,我让你别告诉别人,你和我说你的法号做什么?我对你的法号不感兴趣。佛门古寺远在斑斓界与世隔绝。那么多僧人,我还要一一记住法号?记得住一个佛子一个方丈已经够用了……你看我干嘛?”
僧人低头看了看自己新换上的简朴僧衣,没有回答苏尘,若无其事地继续提着笔开始抄经书。
苏尘语速飞快,颇觉得这是一个好拿捏的柿子,又开始怀柔,苦口婆心地陈述利害:“我不让你说出去也是为你好,你一个秃,呃,僧人,若是被旁人知道了你偷看双性的身体,岂不是要败坏你们佛门古寺的名声?”
说了半天,口干舌燥,僧人就和一个修了闭口禅的闷葫芦似的,苏尘不免有些泄气,做了一个总结:“总之,不要告诉其他人,尤其是你们的佛子,秃驴,你听到了没有?”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苏尘觉得自己已经把利害阐述得十分到位了,并且很渴,反正这个僧人已经领教过他的‘恶毒’,又保证过会给他取虫,苏尘也不隐忍了,理直气壮地要求:“和尚,我渴了,我也要喝水。”
僧人素来简朴,就连桌面上都只有一盏盛水的茶碗,僧人的唇抿了抿,转身离开,打算再去取一盏,就听到双性原本还故作恶劣的声音轻缓了起来,还带上恐惧的颤音。
“喂,你,你别走,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不叫你秃驴了,你别走……”
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双性,只是仰仗着僧人的修养够好,才敢放肆欺负,实则自己才是一块失去蚌壳的软肉,任谁都可以欺负一把。
【30】黑化施法被打断,苏苏被指奸了小逼
【作家想说的话:】
前一章补全了,记得再看一眼,避免剧情和情绪不连贯
-----正文-----
苏尘飞快认错,前后态度差异巨大,让僧人都惊了惊,但他转念间就明白了苏尘恐惧的根源。
这个小双性以为僧人不愿意容忍他了,离开房间是要借虫子惩戒自己。
苏尘自然不知道僧人只是要去取茶盏,更不知道僧人多久回来,会不会回来。
若是在原先,苏尘还倔强地拒绝所有帮助的时候,僧人离开,苏尘也许不会多看一眼,也能够忍耐坚持。
可僧人明明已经伸出了手,给了苏尘希望,见识过雨露和阳光的苏尘如何能够继续无心?
他在害怕,甚至在向已经看过自己丑态的僧人求饶。
许是在他眼中,僧人与旁人也是一样的,一样的道貌岸然,会仅仅因为苏尘的一两句不够好听的话,生气到袖手旁观他的痛苦。
僧人回过身,手中还提着取水的瓷罐,静静地凝视了苏尘一会儿。
苏尘也看到了僧人手上的瓷罐,脸上很快浮现了然,但眼中却飞快划过一丝怯意和惶惑,大概是知道自己曲解了僧人的本意,又暴露出自己不肯信任僧人的态度,曾经一遍遍告诉自己要黑心的小双性歉意地垂下眼睑,抿着唇珠,神色黯淡:“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不相信你。”
浑然不觉,真正的小坏蛋,从来不会从自己身上找错误,只会理直气壮地谴责僧人为什么要离开。
僧人解释:“贫僧只带了一盏茶碗。”
苏尘很快接口:“没关系。”但很快,他的表情又僵了僵,大概是想到自己不嫌弃僧人,但说不定僧人会嫌弃他,因此连忙说:“我不碰你的茶盏,你直接倒给我喝。”顿了顿,又用上了更谦卑的词句,“我其实不渴。”
好不容易爬出蜗牛壳的小蜗牛又缩了进去,连多麻烦僧人一下都不敢了。
僧人的唇抿成一条平整的直线,垂眸之间看不出神色,他将瓷罐放回桌面上。
正在苏尘既松了一口气,又不知为何心中失落的时候,僧人将阖上了窗,向苏尘走去。
“你,你要干嘛?”苏尘声音很小,既想问又不敢问的模样里带着惊惧。大概是之前误解了僧人本意,明明此刻僧人已经扒开了他身上的被子,朝他的衣服下手,苏尘依旧不敢质问,害怕又一次误会僧人。
僧人说:“先把虫子取出来。”
气息已经贴得太近了,淡淡的檀香味笼罩着苏尘,就像这个僧人一样淡漠平和,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能够让他大惊失色、勃然动怒的事物,散发着一股禅意。
苏尘忽然心安,虽取虫这件事既有苏尘想要摆脱虫子啃啮之苦,刻意设计僧人援手的缘故,也不乏苏尘看不得僧人清静自在、恍如神佛蔑视他在苦难中挣扎的恶意,可真到临头的时候,苏尘又预感到这僧人不会嘲笑他,而会是一贯的云淡风轻,如真佛行走在人间一般拔苦救难,因此,苏尘干巴巴地应了一声:“哦。”
目光还有点呆滞。
但苏尘其实猜错了。
当僧人掰开小双性的两条大腿根部,捋起遮挡视线的玉茎和卵丸,真切看到双性比熟妓还要淫靡的花穴时,依旧瞳孔一震。
女穴紧紧闭合,可无论是紫黑的色泽还是肉眼可见的湿润,都昭示了这个双性是个被男人肏烂了身体的贱货。
就连紧紧闭合,都是小双性耻于在僧人面前袒露花穴,在明知会被拉开小阴唇插入手指查探之前,刻意夹紧,伪装出没有非常松垮不堪的假象。
若是这个时候,僧人留心,就该发现,苏尘已经紧张到屏住了呼吸,红艳艳的眼眶里蓄满了泪珠,要掉不要地盛在睫羽间,若是僧人稍稍露出鄙夷嫌弃的神色,小双性也许就会又一次关上心门。
好在僧人没有。
一只指甲修剪得十分干净的手指迟疑地探进女穴闭合的阴唇之间,仅仅只是初步陷入肉团里,就又无数媚肉淫靡地拥簇上来,丝滑湿润柔软的触感挤压着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