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宸这个样子真的好可爱,像一只囤坚果过冬的小松鼠,萌死她了。
容瑾宸沉吟片刻,“我想要卿卿亲自送我的东西。”他现在是个被卿卿爱着的男人,才不要零花钱这种俗物呢。
苏蓁蓁咬着唇,小脸蛋靠在男人炽热的胸膛上,“好夫君,我会对你再好一点的。”她都有点心虚,容瑾宸送她的东西实在太多了,除了上面那些东西,她都忘记有什么礼物了。
毕竟整个燕王府和这个男人的身家都在她手里。
容瑾宸握着她细腻如凝脂般的小手亲了亲,“我听卿卿的。”他现在觉得自已比全天下的男人都幸福,过去的容瑾宸也包括在里面。
苏蓁蓁又从床头柜扒拉出来一本她珍藏的话本,咬唇看向眼神炽热的容瑾宸,“夫君,今晚陪我看这个好不好?”又道:“你说要和我一起学习的。”
容瑾宸嗓音很是暗哑,“好,卿卿喜欢的,为夫一定满足你。”他旋即垂首揽住少女盈盈一握的腰肢,吻了上去。
第213章 流言
年宴前,京城突然流传起一则太子民心所向,储君风范尽显,实有明君之风,何愁大秦不兴盛的流言。
苏蓁蓁都听说了,她看着身旁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戳了戳他手感很好的腹肌,“夫君,你觉得这是谁干的?”这简直其心可诛,要知道即便父皇属意太子,他也不愿意看见众人吹捧太子,盼着他早噶的这种流言出现。
父皇其实是个很重权势的皇帝,苏蓁蓁光看他一天只睡三个时辰就知道他有多精力充沛和勤于政事了。
指望父皇放权当太上皇,做梦呢。
容瑾宸捉住她不安分的小嫩手,用带着薄茧的指腹捏了捏,他低声道:“晋王或者楚王,无非就是想夺嫡的人,猜也猜得到。”苏蓁蓁沉思片刻,她用手握住他的修长指节,娇声道:“唔,按照话本的套路,有没有可能还有端王呢?”
她见男人正了正脸色,苏蓁蓁又继续道:“去年秋猎那事不像晋王的手笔,彼时楚王尚未封王,外家又不突出,人脉有限。我觉得比较像端王,可也不能对楚王放松警惕。”有意调侃他,“皇家哪有天真的呢?没有皇子会对皇位无动于衷,又不是谁都是我家亲亲夫君。”
容瑾宸眸色一黯,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樱唇,“卿卿这么懂,奖励你一个亲亲。”低头亲了亲她的唇瓣,又含着吸吮了会儿。
苏蓁蓁啃了一口他软软的薄唇,搂着他的脖颈,“我喜欢。”她觉得被容瑾宸充满爱意和柔情的吻亲得很舒服。
两人说着说着又亲在了一起,呼吸交错间,清冽的雪松香和少女甜软的体香交织在一起,有种沁人心脾的甜。
回到刚刚的话题,容瑾宸这才低声道:“还是卿卿看得透彻,以往都忽略端王了。”他也是才注意到,端王容瑾骐和晋王容瑾钰可是一母同胞,就如太子二哥和他一样。
苏蓁蓁懒洋洋地窝在男人身上,两人坐在贵妃榻上,霞影纱窗外是静静飘落的鹅毛大雪。
屋内暖意融融,她只穿了一件抹胸粉色家常织金流裳裙,身段很是婀娜丰盈,雪白的肌肤比最上等的羊脂白玉触感更加细腻丝滑,直叫人爱不释手。
容瑾宸的话说完,苏蓁蓁才慢悠悠地补充:“不是我看得透彻,因为你们都是局内人,而我身处局外呀。”她有点羞恼地挪开了男人放在身上的大手。
“不过防着点对手总是好的,我相信夫君。”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咸鱼罢了,又把他的手放在自已心口上。“夫君,你听听,我的心在说它相信你。”容瑾宸简直要被她勾得想说出那句经典的名言:老子命都给你。
容瑾宸喉结重重地滚了滚,他声音暗哑得不行,“我听听。”俯身贴近她的心口,旋即呼吸喷洒在上面,苏蓁蓁眸中瞬间氤氲着雾气。
东宫。
太子容瑾祐垂颈,看着单膝下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回话:“查出来了吗?”他的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们,可真是按耐不住了呢。
不过父皇的反应,想到这里,太子容瑾祐心间重重一沉,父皇他好似放在了心上……
他知道自已的对手并不是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们,而是父皇属意他日后继位,他才能笑到最后。
但即便父皇再看重他,也不会愿意看着这种实则暗戳戳诅咒他早死的流言。
他们父子两人,嫌隙已生。
想到今日在未央宫的场景,太子容瑾祐忍不住紧抿薄唇。
时间回到下午。
未央宫内。
鎏金博山炉内燃着只有天子能用的龙涎香,明明是暖意融融的殿内却感受不到什么温度。
殿内众宫女太监皆屏气凝神,不敢发出声音,只因陛下和太子殿下之间的气氛有点奇怪。
容越面色淡淡,看不出来什么情绪,他坐在龙椅上,看着和他回禀处理雪灾事宜的太子容瑾祐。
沉默了瞬,缓声道:“太子赈灾一事做得不错,朕很放心。”而太子容瑾祐察觉到了些什么,只是抬眼看着面色平静的父皇,目光诚恳地低声道:“都是父皇教得好,儿臣不敢居功。”他说完又垂下眼眸,并未多看。
容越蓦地嗤笑一声,“太子还得多学学朕教你的驭下之术,行了,下去吧,这几日你也累了,好好歇歇。”他直接伸手挑了一本奏折批改。
太子容瑾祐心里蓦地一沉,父皇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小太监见太子殿下回神,忙道:“回太子殿下,京城那则流言,是五军右都督府经历酒醉后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的,他是于良媛的亲兄长,安平侯嫡长子。”五军都督府虽然实权没有兵部大,可掌握着除了御林军和锦衣卫外的京城兵马,属于很好的去处。
经历也是从五品官职,多用于勋贵子弟镀金用的,好在本朝袭爵也是要考试的。
于经历就是于良媛的亲兄长 ,他还觉得自已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不过是酒后失德罢了。
太子容瑾祐俊脸一冷,他这是第几次在女人手里被拖后腿了?
先前贵州蝗灾一事有个齐侧妃,现在又来个于良媛?
父皇该不会以为他是一个贪图美色不堪重用的太子吧?
那小太监不敢说话,太子殿下的脸色瞧着很是吓人。
太子容瑾祐沉思良久,随即他起身去了太子妃的正殿。
天色渐渐暗了,太子妃此时正准备用膳呢,没成想太子殿下居然来了。
她忙起身行礼:“臣妾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心里一个咯噔,见太子殿下面色冷凝,想打趣的话语顿在唇边。“太子殿下怎么没派人提前告知臣妾一声,臣妾都没来得及预备您的晚膳。”
太子容瑾祐抿唇,随即坐在紫檀木玫瑰椅上,看向太子妃,“孤没胃口,今日是想和太子妃说一件事。”太子妃微怔,“什么?”
太子容瑾祐道:“于良媛禁足半年,东宫妃嫔们,太子妃替孤好好提点一下她们,管好她们家人的嘴。”太子妃脑海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臣妾遵命。只是太子殿下,臣妾有点不明白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