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药膏打着圈均匀涂抹在肿起的穴口上,抚平了磨人发烫的痛感。

乔西的手指触感温润,顾泽舒服的哼哼了两声,乔西借着药膏的润滑,双指滑入穴口里面,精准找到他甬道里的前列腺凸起点。

“唔……”顾泽腰线紧绷,急促的说:“主人!说好今晚不耍流氓的。”

“我有说过吗?”乔西语气轻快,又挤了些药膏用手指带进后穴里,冰凉的膏体进入温热的肠道,激的顾泽小幅度的嗦了下。

顾泽想了想,他好像的确没说过,“奸商!”

乔西本不打算逗弄顾泽,只是想给白天折腾狠了的腺体也上点药,听到这句话,转而又反复蹂躏那微微凸起的地方。

顾泽分身颤颤巍巍的半硬起来,顶端溢出了丝丝清透的前列腺液,他哭丧着脸:“真的一滴也没有了……”

他数不清白天射了多少次,小腹空虚异常。

乔西抽出手指,在他屁股上“啪”的甩了一巴掌,起身走向洗手间:“行了,睡吧。”

不疼,但胜在声儿响。

顾泽面目通红,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用手这样堂而皇之地进入他的体内,还这样撩人……真是要死了,从此无法直视乔西的手指。

乔西洗完手出来时,顾泽已经面朝墙只丢了一个光洁的后背给他。

男人顺手关掉落地灯,上床休息。

时间滴滴答答的流转,床上的人已经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笼子里的人却在关灯的同时被黑暗包裹着。

没有任何取暖的物件,只靠自身蜷缩在一起,七月的天并不冷,中央空调的循环系统却在孜孜不倦的工作,整个别墅都处在一个不冷不热的恒温环境下。

顾泽却感觉自己好似陷入了无尽的冰冷深渊,环境归于安静的时候他总是不自觉的思绪乱飞,他不是爱哭的人,却无法控制自身的情绪,总会在夜深人静时带他进入另一个沉沦空间。

他无法自救,渴望有人能拽他离开那个禁锢的地方。

哪怕只有一丝丝微弱的光源也好,所以那天顾泽第一次求乔西,别把他一个人关在那个房间的笼子里,他不想一次次陷入那个黑洞一样的深渊,他应该是一个炸毛且没心没肺的小破孩才对。

换句话来说,他在逼自己屏蔽情感上的变化。

前几天在笼子里听着乔西生活的动静,不论是呼吸声还是工作声,他总能很快入睡。

不知是不是撤掉了毛毯和垫子的缘故,顾泽再次不可自拔地掉进了那个让他无限坠落的黑暗深渊。

笼子传来响动,顾泽不安的翻腾过于频繁,乔西在第三次被吵醒后,气急败坏地下床打开笼门:“滚去床上睡!”

顾泽一脸懵逼地睁开眼,落地灯再次被打开,乔西满脸戾气,笼门大敞着。

还有这种好事?他不会起床气犯了要按住自己操一顿吧!

顾泽精神十分疲惫,还没挨到床就听乔西怒喝:“床脚!”

他松了口气,这才像乔西的作风。

顾泽十分自然的横着躺在床尾,并自觉地将乔西的被子扯过来一小半盖在身上。

乔西头疼地坐在床边猛灌了几口凉水,也不知让孟淮撤掉笼子里的东西是在折磨他还是在折磨顾泽,他人还没躺下,小没良心的就已经裹着他的被子睡着了。

男人关灯再次躺下,把枕头往下拽了拽才勉强盖住被子,伸腿还能挨着顾泽的小腿。

顾泽睡进他觊觎了很久的大床心满意足,乔西的被子很是松软,温暖紧紧包裹着他,少年几乎是秒睡,完全拿刚才还在气头上的乔西当做了空气。

他已经很久没能自在的睡个好觉了,在笼子里伸展不开腿脚,睡在床上无拘无束,自由极了。

顾泽以前也都是一个人睡,在此之前,他从不知道自己的睡相如此不好。

乔西是被冻醒的。

男人头顶阴郁,落地灯再次被打开,乔西对着床尾的顾泽陷入了沉思。

男孩将自己裹成了蚕蛹,甚至还有一个被角放在头底下当枕头。

足以睡下三个人的大床上空空如也,只有床尾安静的横躺着一个“蚕宝宝”。

乔西试图叫醒顾泽,却丝毫不见他有醒的迹象,少年无意识的朝前方滚了几圈,手掌胡乱地抓来一个枕头半压在头下,嘴里好似睡梦的嘟囔:“莫挨老子……”

这下连枕头也被霸占了。

乔西气笑了,站在床边无语凝噎,最后很轻地说:“崽崽,你乖一点。”

语气是顾泽没见过的疲惫和无奈。

顾泽毫无反应,半个脸还埋在新抢夺来的枕头里,完全一副睡梦中的样子。

乔西叹了口气,转身离开卧室,走向书房。

顾泽听到远去的脚步声,缓缓睁开了眼,暖黄色的落地灯还开着,枕头上还有乔西睡过的温度和味道。

他心跳加剧,差点以为自己方才幻听了。

这真的是从乔西嘴里说出来的话吗!

崽崽?这么可爱又娘炮的称呼是在叫他?

被乔西叫醒的时候他已经在梦里将自己裹成了蚕蛹,想起乔西的起床气,他怕屁股半夜脱层皮,只好继续装睡,只是没想到演过头了。

乔西以为顾泽真的睡得很沉,才无奈地说了那句话。大概是刚被闹醒头脑不清明,加上睡前一直觉得顾泽越来越像小狼崽了,才会脱口而出那句“崽崽”。

可说完却看到顾泽的眼皮在落地灯的映衬中不断抖动,意识到床上的人在装睡,乔西离开卧室的步伐都添了几分错乱……

【作家想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