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前两次那样,把自己当作假象就好了。如果真的以为他存在,那何尝不是又要承受一次得而复失之苦呢。

柏洛斯摇摇头,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他站起身,自言自语道:“算了,这些都不重要。现在最要紧的是重新给你打一副棺材,现在的太烂了,什么垃圾也能胡乱碰您,呕。”说着往青年身上踢了一脚。青年已经被傀儡术操控住,连眼珠子也不转,挨了一脚后直挺挺地扑在了地上:“您说不想见血,那就不见,饶他一命算了。唉,您都不知道心疼我,就知道护着别人。”

“您别生气,我不是故意埋怨您的,您对我的好,我记得很牢很牢,没有一天忘记过。”他像困兽一样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喃喃道:“这些年我受了他们多少委屈,人人都来觊觎您,气死我了。我也不是故意把您的身体单独挪出来的,实在是因为您一个人在皇陵里不安全,我不放心。但没想到就算这样他们也要来偷!来抢!真是岂有此理。这一回我要用世界上最坚固的材料,造一副最坚牢的棺材,最好和皇宫整个连在一起,不论谁来都带不走……”

林疏玉想拉他没拉住,双腿又动不了,只能看他像神经病一样边踱步边嘟囔。突然,柏洛斯的脚步一顿,蓦然惊醒般道:“哦对,您说了不想见血,差点忘了。但我实在等不了了,多一秒我都想死。我出去弄吧,委屈您在这里多等一会,很快就好。很快,我们就回宫。”

柏洛斯的话又破碎又急促,前后逻辑基本是一截一截的,说完就出去了。林疏玉看得有点懵,怔了好几秒“最坚固”的材料?出去弄?去哪弄?

“!”这个疯子!不会又要抽自己的骨头吧!

柏洛斯以为他不知道那副锁链不是精银的,但跟人睡了那么多次之后,再辨不出对方的气息就有点搞笑了。可是锁链也就那么重,用不了多少材料,一副棺材得把整副骨架子拆出来吧?

林疏玉是真没想到这个时期的柏洛斯能疯成这样,合着他刚醒来时见到的那个柏还是调理好了的版本。他踉跄着要下床把人拽回来,但忘记自己已经丧失了行走能力,软绵绵地跪在了地上。恍惚之间,他似乎产生了幻听,清晰地听见了刀尖刺进皮肉,剜出骨血的声音。

不要这样。

不管是真是幻,他真的,真的不想柏洛斯疼了。

电光火石之间,一种极其苦涩的情绪在林疏玉心尖蔓延开来。有的时候它被称呼为魔鬼,有的时候它是一种癫症。他眼睁睁地看着柏洛斯因此痛不欲生,却不知有一天自己也会堕入其中。

“……我要使用【梅血之刺】。”

他在心里轻声说。系统音犹豫了一下,才道:“您上次的负面效果尚未消退,如果再次使用,两种负面效果都会翻倍,确定吗?”

“确定。”

神使的声音从脑海里冒出来,带了点隐约的怨怼:“他值得你这样吗?”

“不怎么值。”林疏玉平静地回道:“但我还挺乐意的。”

对方可能被气哭了,也可能没有,但林疏玉来不及管了。三秒时间有限,他必须摈除所有杂念,让心中只剩下一个最强烈的念头:不要柏洛斯剖骨。

三秒后,柏洛斯手中持着的尖刀诡异地化成粉末,从空中飘飘而落。作为交换,林疏玉的耳边也再次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您已陷入负面状态【皮肤饥渴】,倒计时两小时。检测到【丧失行走能力】未消退,两状态将叠加出现,效果翻倍。”

“唔啊!”

来自全身的汹涌刺激让林疏玉难以自抑地尖叫出声,当即崩溃地扣紧了床面。与之同时到来的是莫大的空虚感,让他拼命地想被人拥抱,被人……抚爱。

柏洛斯正想着刀没了要不要徒手试试看,便听屋内忽然传来了LIN的哭叫。他吓了一跳,什么幻觉不幻觉的全都顾不上了,慌忙跑进屋内,惊慌失措地将半跪在地上的人抱起来,抖着嗓子问:“您怎么了?”

林疏玉羞耻到了极点,很想胡乱说一句问你自己去。但血管里涌动着的渴望让他实在无法推开对方,迫不得已地开口央求道:“你,你亲亲我……”

柏洛斯愣住了。

一贯面无表情的银发美人此刻满脸晕红,眼尾潮湿带水,苍白的皮肤上像笼了一层薄薄的粉雾。而那双淡色的唇里,此时居然说,要自己亲亲他。

柏洛斯无比确信地想:完了。自己真的疯了。

林疏玉很急,非常急,急得他半身不遂地从柏洛斯怀里支起身子,拽着对方的领口,恶狠狠地咬上了对方的唇呵呵他反悔了,什么不想让柏洛斯痛!依他看对方这种人不痛反倒不舒服。

柏洛斯神色痴呆地由他泄愤般地乱啃,也不知道挣扎,就这么任自己的嘴唇被咬到泛红充血。痛倒是真没觉出来,LIN的牙齿对于他来说跟糯米没多大区别,想怎么啃怎么啃,舒服得很。

“你亲一亲我啊……”林疏玉真的要哭了。这辈子没这么后悔过,再也不乱捡小狗了:“在你之前的想象之中……我难道没有这样做过吗?”

当然……当然没有啊!

您矜贵清冷,您高不可攀,任谁跪地乞怜也不配触及您的袍角半分。即使在最燥热难耐的春梦里柏洛斯也不敢这么梦,顶多也就半强迫地把人搂在怀里蹭一蹭腿根,再自责非常地将自己的东西弄干净。杀了他也不敢奢望对方能俯下身,亲自赐他一个吻。

更别提现在这样了。

柏洛斯胆颤心惊地嗅闻着对方身上好闻的梅香,一边唾骂着自己一边吮住了那双微凉的唇。他怎么这么龌龊,居然敢意淫得如此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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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蹭蹭舔舔批/“要是您把我生出来就好了”

“你身上怎么这么热……”

林疏玉攀在柏洛斯身上,意识不清地拽着对方的领口跟他接吻。大约是热到了极点,他一边呢喃,一边胡乱扯着自己的衣物,小半个肩头都从绸缎里滑了出来,露出白如脂膏的肤肉和蜿蜒的锁骨。

柏洛斯虽然被亲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但好歹还记着这里不是自己家,先用魔法加了一道防护层,确保LIN的身体不会被别人看见后才敢继续。他将怀里的银发美人放到床上,又捞起了那头水银般的长发,妥帖地放在枕侧,而后便全神贯注地吻起了那双唇瓣。

“再、再多亲一点……”

林疏玉断断续续地央求着,半闭着的眼中泪光迷离,声音夹带着低低的呜咽。他使劲抬了抬手,勾住柏洛斯的脖颈,想要多亲近一下对方,可惜他那点分量聊胜于无,柏洛斯那铁铸般的脖颈硬是一点没动。

“……”好生气!

血管里的渴望如退潮般消停了一秒,旋即更加猛烈地燃烧了起来,让他稍微动一下便觉浑身酸麻。林疏玉手上没力气,连扣子都扯不开,亲了没一会儿便松了手。柏洛斯莫名其妙地读出了拒绝的意味,委屈和不甘一并涌上来,让他不由得加重了力气,一个劲地往上头乱啄,还抓住那双耷下来的手,用力将十根指头插进对方的指缝里。

十指交握,再亲密也没有了。

林疏玉任他拉住手,神志模糊地往后仰着头,不设防地露出细弱的咽喉。柏洛斯咽了咽口水,竭力忍住低头咬上去的欲望,将嘴唇往上挪了一点,轻轻印在了对方的眼皮上。

奇怪的是,LIN还没意识的时候,柏洛斯什么都舔过,但现在只往那双眼睛上印了一下,他连嘴唇上的皮肉都开始紧张到抽搐了。此时的他看上去就像一只从冰河里爬上来的落水狗,湿淋淋地抱着一块浮冰发抖。

虽然浮冰很快就会融化,虽然他终究会要回到冷水里去,但只要这一刻能得到些许温暖,那也很好很好了。就算现实中的他正蛆一样拱在床上抱着枕头乱啃,又有什么关系呢。

柏洛斯低下头,没什么章法地亲着对方的眼皮,用舌尖蹭那两片薄薄的软肉。粗热的喘息颤巍巍地扑在林疏玉的脸上,让对方有些不适地抖了抖眼睫,眼尾似乎更红了。那点嫣红落在白皮肤上,多少冲散了往日里那种难以接近的疏离感,只是多了一丝易碎的病气。

“……”

林疏玉本来就难受得厉害,又被柏洛斯晃得头昏,眼前冒出了一层一层的重影。在他不怎么清晰的视线里,好几个柏洛斯叠在一起,蜻蜓点水似的往他脸上乱亲,每亲一下便叫他身体里难以忍受的欲望翻涌一分,偏偏他还动弹不得,像是被人五花大绑地捆在刑床上挨电击。

……能不能别抖了,真的很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