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玉被他的不要脸震惊了。柏洛斯见好就收,没再狗咬着他不放,而是出去端了一盆热水进来,做小伏低地给他擦屁股。

物理意义上的擦屁股。

林疏玉被他来来回回弄了好几次,懒得和他再计较这些细枝末节了。他身上又酸又软,动一动都得喘半天,索性张着腿任凭柏洛斯折腾。

方才那一场梦中的纠缠虽未做到底,却也让林疏玉实打实地潮吹了一回。他里面喷出了不少水,清透的水液覆在皮肉上,盈着一点熹微的光。淡色的屄肉像鲜嫩的玫瑰花心,肉褶细细地咬在一起,略微擦重一点就会抽搐着往外流水。

柏洛斯半跪在地上,低头打湿了丝缎,细致地擦拭着林疏玉腿间的黏腻。纯黑的额发散落在柏洛斯的眼前,不仅很好地遮挡住了他眸中的暗色,甚至让他显得……有点可怜。

林疏玉垂下眼,视线不自觉地落到柏洛斯头顶上,老毛病又犯了。刚刚他还被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一脚把柏洛斯踹飞出去,现在又开始后知后觉地心软,心想自己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了。

怎么说呢……这件事他也有责任吧。他从奴隶主手里买走了柏洛斯,又一手把人带大,对方对自己有情感上的依赖也是很自然的一件事。戒除一段感情从来都不简单,他也该冷静一下,不能操之过急了。

林疏玉思来想去,琢磨着怎么跟柏洛斯开口,中间还不小心被柏洛斯的动作弄出了几声闷哼。思考了大约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他终于想好了说辞,决心进行一个循序渐进的安抚,好让柏洛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柏洛斯。”

柏洛斯怔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林疏玉会想跟他搭话,肉眼可见地高兴了好几个度:“嗯?怎么了陛下?”

“……”林疏玉微微一顿,抿了一下唇,强迫自己把语气再放缓一点:“以后你直接叫我林就好,不用叫我陛下。”

柏洛斯本以为自己会挨一顿骂,没想到意外获此殊荣,恨不得张开翅膀绕着主城飞两圈:“好!”

林疏玉不忍直视地别开了眼如果柏洛斯屁股后面长着尾巴,估计连翅膀都不需要,尾巴就可以充当螺旋桨送他上天了。

他不太想打击柏洛斯的心情,只能尽量用最委婉的语气说道:“我知道你对我有心结。平心而论,我可以理解。但你有没有想过,你以为的爱可能并不是爱,只是一种习惯,一种驯化,或者说一种幻觉。”

柏洛斯抬起头,眼中的喜悦迅速结冰。林疏玉心里虚了一下,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我死得太久了,整整十年,足够让这世道翻上一番。你心里想的那个我也许并不是真正的我,而是海市蜃楼,离远了看确实很好,真正贴近时才知道,都是泡沫罢了。”

“退一步说,就算你真喜欢现在的我,你又能喜欢多久呢?再退一步说,就算你能喜欢很久很久,我又能陪你多久呢?你在床上稍微重一点,我说不定就会死掉。”林疏玉伸出手,慢慢摩挲着柏洛斯的黑发,神色里带着难以捕捉的温柔:“有的是人会比我爱你,别在我这儿耗了,听话。”

柏洛斯越听越离谱,最后气得笑出了声。他丢下手中的丝缎,抓住林疏玉的手,用对方冷冰冰的指尖堵住那双凉薄到吓人的嘴唇:“听不懂你那些理论。我只是不明白,失掉你的每一天我只想死算不算爱?肯用余生的寿命换你再生算不算爱?”

“十年来我一直吮吸着这份希望过活,你不能这么残忍,说这些都是假的。”柏洛斯伤心地控诉道。他的声音很哑,每个字都像是从血里捞出来的小铅砣,一个接一个地砸进林疏玉的耳朵里:“一开始我以为我失败了,但也还好,因为这样就可以快点见到你了。好在我的痛苦没有白费,你最后还是回来了。”

“你不会死的。你会平平安安,长命百岁,然后和我一起投胎。”

林疏玉惊愕地睁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但紧接着天旋地转,又被对方抱到床上啃了一脸:“而我,也绝不可能再放你走了。”

“……”

林疏玉无声地张了张唇,意识到好不容易编好的台词又全部白给,没起到半点作用。但此时的他已经顾不上这个了

他被戳到屁股时才发现,对方给他擦身体的时候……居然一直是硬着的!!

【作家想说的话:】

小柏的确分了一半寿命给疏宝,但柏的物种很不一般(后面会说),寿命很长很长很长很长,无穷的一半还是无穷,大家不用担心这个!

群710588590日更H纹

他梦里见到的那个器官,居然比现实中的细了一圈

林疏玉有生之年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含蓄。

原来……他在梦境里见到的那个器官,居然还比现实中的活活细了一圈……!!

那个大到惊人的性器硬硬地戳在他身上,即便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出那份滚烫。林疏玉的脸白了一白,却又被柏洛斯的手臂牢牢困着,一时堪称插翅难逃。

两人挨得极近,距离四舍五入约等于零,呼吸都缠热地织在一起。柏洛斯低着头,嘴唇蹭过林疏玉的脸,眼看又要含住他的唇,却忽然撤开了。

林疏玉怔了一下,漂亮的眼珠还蒙着水雾,像被欺负懵了。柏洛斯意犹未尽地舔舔唇角,馋得直流口水,但最后还是生生忍了下去:“您身体不好,我不乱来。早点休息,快睡吧。”

他直起身,给林疏玉拉了拉被子,就这么硬着几把离开了。林疏玉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好半天才回过神这家伙在梦里次次胡作非为,现实里居然还挺克制的……?

人虽然走了,但林疏玉的睡意也散干净了。他翻来覆去地想着柏洛斯那几句话,只觉心上沉甸甸的,像有头大象在踩来踩去。

所以说柏洛斯是将半数寿命分给了他,他才能得以在现实中猝死后重生进游戏里的么。

但是……这是怎么做到的呢?

让活人的梦境颠倒,让死去的人复生。而且更可怕的是,这个死去的人甚至不属于这个次元。

能做到这种地步,柏洛斯早就远远超出了普通人类的范畴,已经可以称得上……半神了吧。

不管怎么说,这下可欠大发了。如此想来,柏洛斯为他付出了半条命,他忍痛给对方睡一睡好像也没什么(……)。

林疏玉迷迷糊糊地想到下半夜,想得眼前冒星星也没想出个对策,最后还是一头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外头竟下了大雪。

主城的气候温暖湿润,下雪属于限定活动,林疏玉在游戏里呆了十年也没碰上过几回。他现实里也没怎么见过雪,见到外头白茫茫的一片,顿时有点兴奋。

窗外银装素裹,大雪将一切色彩遮得结结实实,让繁杂的城堡群间多了几分洁净空明。几枝白梅凌霜而开,花瓣像冰片一样剔透,与雪色浑然一体。

这些梅树还是林疏玉高二玩游戏时栽下的,如今二十年光景过去,树干已比当年粗壮了数倍。当时林疏玉才玩没多久,手里的金币恨不得一枚掰成两枚用,就随便栽了一些常见的花树给皇宫刷环境值。后来虽然移进了更名贵的品种,但看这些花树年年开得都不错,也就留下来了。

林疏玉趴在窗边看了一会儿,正要去洗漱,余光忽扫到桌上摆了一个盒子。打开一看,里面装了两只兔子形状的早点,还有一碗甜粥,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给他准备的柏洛斯还是个小屁孩的时候就喜欢在厨房里折腾,有事没事都会给他整点新鲜花样。之前他全当这小孩孝顺,吃得十分心安理得,但知道背后的隐情后,就……有点说不上的感觉。

忧郁有之,沉重有之,无力有之,窃……窃喜有之。

没办法,他也不想的,可是真的很好吃啊……

林疏玉心情复杂地咬掉兔子屁股,从盒子底下抽出一张长长的字条。忽略掉前面的天气播报和敦敦叮嘱,字条的主旨大概是中午要宴请谁谁谁,没法给他送饭了,故安排了别人来送,望他念在自己的份上不要撩别人的闲。

……神经。

林疏玉把字条丢在一边,跑到衣橱跟前,打算换身衣服出去转转。柏洛斯给他准备了好几身冬装,斗篷、长袍、绒帽、围巾一应俱全。他想了想,取下了最大的那件白斗篷,将自己严严实实地包了起来。

柏洛斯没有刻意压消息,如今他复活的传闻已经满城皆是。虽然林疏玉坚称自己不是LIN,但皇帝的态度就摆在那儿,大家心里都十分有数。全帝国的人都挤破头想来看他一眼,只是碍于皇宫守卫森严,只能钻心抓肺地守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