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洛斯站起身,有生之年第一次感到身上说不出的畅快。他接过宫人送上来的白粥,吹凉了一点,亲手喂到林疏玉的嘴巴里:“算了,我不和你计较。你再多想一想,肯定会觉得是我更好。”
林疏玉差点被米粒呛死到底是谁在计较?
*
柏洛斯铁了心要把林疏玉留下来,就算他咬死自己是血腥领主花钱买来的替身也全当耳旁风。林疏玉没办法,只好留在柏洛斯身边,心不甘情不愿地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平心而论,这种日子也没什么不好,主要是身边多了个觊觎他屁股的人。柏洛斯干什么都想带着他,就连办正事的时候都要把他藏在议事厅的内室里,有时还要跑过来问问他的意见。
林疏玉牢记着自己的人设,坚决闭紧嘴巴,但耳朵毕竟还在。在柏洛斯和其他人的商议中,他渐渐发觉柏洛斯已经从当日的小可怜变成了一个让他觉得陌生的铁血帝王,手腕强硬,羽翼已丰。
也是,毕竟翅膀都长那么长了,那天吓他一跳。
……但很快林疏玉就发现这都是错觉。在他面前,柏洛斯就像只做完好事想得到夸奖的小狗,每天就知道缠着他问自己厉不厉害:“海盗为祸已久,长期以来都是海上商路的心腹大患。血腥领主一死,他身后的海盗组织迅速瓦解,其他海盗组织也会投鼠忌器,沿海大概能多个三五年的安宁。”
林疏玉尽职尽责地装听不懂。柏洛斯失望地耷下摇动的狗尾巴,悻悻道:“哦对,忘记你说你是血腥领主的人了。”
林疏玉还是不搭理他。柏洛斯和他的身体聊了十年天,早已有了充足的应对经验,很快又换了个话题:“今天顾白又来找我,让我把你放了,不可能。他的账我还没跟他清算呢,真是不知好歹。”
林疏玉终于有了点反应。他捧着书,翻页的手顿了顿,抬头看了柏洛斯一眼:“你打算怎么处理他?”
见对方肯接自己的话,柏洛斯顿时高兴了。他压着眉宇间的喜色,故作冷漠道:“他?处死他都是轻的。”
林疏玉的眉头立刻拧了起来。柏洛斯赶紧改口,道:“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但这么做你又要和我生气,所以不杀了。杀个海盗头子你都这样冷淡我,再杀一个顾白,你岂不是这辈子都要不理我了。”
林疏玉脸色稍微舒缓了一点,低头继续翻书,淡淡道:“陛下自然知道怎么做是对的。”
虽然好像被夸了,但柏洛斯又开始不爽。他抽走林疏玉手里的书籍,捧起对方的脸,逼着对方好好看着自己:“我问你,在你心里,米歇尔和顾白还有我,谁更重要?”
……幼稚园的小朋友都不会这么问!
林疏玉心里除了省略号还是省略号,一点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柏洛斯一定要问,不说就不还他书,没见过这么烦人的。
“我与顾大人不熟,”林疏玉想了想,如是说。看着柏洛斯的脸色略微放晴了点,他又咳了几声,虚弱道:“但米歇尔是我丈夫。”
柏洛斯的脸色果然急转直下。他倒吸了一口气,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忍了,只不过活活气成了一只眉目俊美的河豚。
林疏玉暗自幸灾乐祸,不动声色地往河豚上扎了一根刺:“至于陛下,您是社稷栋梁,贵重无双,就不要在我一个罪犯的未亡人身上浪费时间了。”
柏洛斯的脸青了又青,最后甩手跑了。林疏玉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感受到了欺负狗勾的快乐。
但快乐没持续一秒,被压下去的良心又浮了回来。林疏玉叹口气,心想我真该死啊。
……不过再不赶人就不行了。深夜和柏洛斯共处一室,怎么想怎么危险。
他随手翻了翻书,却也没了继续读下去的兴致,于是站起身在卧室内乱晃。室内的一切都没什么变化,只是床头柜上多了个相框。
林疏玉之前还没发现这儿多了个东西,于是凑到跟前细看。他有点近视,在游戏里读文件时也要戴着单片眼镜,只不过现在眼镜没了,看什么都得凑近一点
于是一张极富冲击力的婚纱照就直直撞入了他的眼帘。显然,是柏洛斯前一阵子抱着他的身体拍出来的。
林疏玉受了莫大的惊吓,慌忙拉开抽屉,想把婚纱照藏进去。但刚拉开抽屉,他便看见了一张字条,上面的墨水还没干透“在他身边,您开心吗?”
他的瞳孔骤然缩了一下。不为别的,只因他非常熟悉这个字迹。
这是……沈峥写给他的。
林疏玉心情复杂地烧掉了纸条,没有回复。纸条具备魔法效力,虽然只有他一个人能看见内容,但最好还是不要让柏洛斯知道比较好。这人心眼小得很,知道后难保不会跑去为难别人
不怪他自信,沈峥这句话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下属对老板婚恋状况的正常关心。他写不出“开心”,更写不出“不开心”,只能已读不回,让对方自己领会。
唉。
林疏玉长长地叹了口气,忧虑地躺到床上,同时默默祈祷自己别再做那种奇奇怪怪的梦了。但也许是今天缺德缺过了头,他一进入梦乡,便被卷入了一个更为怪诞的梦里。
在这个梦里,他上来就被柏洛斯舔了屁股。
【作家想说的话:】
柏:这是什么?冷淡老婆,舔一下!没舔到。这是什么?冷淡老婆,舔一下!没舔到。这是什么?冷淡老婆,舔一下!没舔到。这是什么?冷淡老婆,舔一下!舔到了(//////)
被舔完屁股肏腿心,屁眼被日红,被干到吐着舌头潮吹
“!”
林疏玉皮肤白,一旦脸红就格外明显,像那种熟透的白桃。他脸红起来简直不可收拾,整个上半身都有连锁反应,锁骨的末端也会变得粉润润的,随着呼吸急促地上下起伏。
被人舔了之后,他第一反应是脸红,第二反应是挣扎。可他像是被魇住了,有知觉,可是丝毫动弹不得,只能鱼肉一样伏在刀俎底下,被人顺着腰身往下舔,一直舔到屁股这下连洁白光滑的圆屁股也变成粉的了,肥嘟嘟的肉被舔得直抖,漂亮得叫人口舌生津。
林疏玉哪里都瘦,唯独屁股饱满,沉甸甸、颤巍巍,用力抓一把,指缝里都会挤出雪白的软肉。但那人并没这么粗暴地胡乱揉捏,只贴着皮肉吻下去,深深浅浅地吸吮、舔舐。
明明那里没什么敏感点,但林疏玉还是被弄得眼眶都湿了。他闷着脸倒在床上,眼睛里渗出的水将眼尾晕得很红,像一对缭乱的金鱼。
……又、又是在做梦吗……
可恶,怎样才能醒过来啊……
他耳边嗡嗡作响,意识似乎被蒙上了一层虚虚实实的纱雾。朦胧之间,一只手臂从他的腰腹底下穿过去,在他肚子下面垫了个软软的枕头。
虽然只垫高了一点,可姿势立刻就不同了。柔软的肉屁股因为高度差被迫撅起来,合不拢的双腿分在两侧,连肛穴都被扯得张开了一点,翕动着翻出鲜红的嫩肉。
林疏玉羞耻得要命,臀尖情不自禁地战栗起来,晃出细腻的肉浪。两条修长笔直的腿折叠着跪在两侧,浅色的肛穴和屄口无遮无拦地露出来,被冷空气刺激得潮湿润泽,让人想起即将落雨的浓积云。
不要、不要……
担心已久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对方果然顺着他张开的腿缝钻过来,把头埋入他的下身,还咬住了他大腿根部的软肉。他拼了命地想要动一动,想合拢腿,想把身后抓着他舔他屁股的人踹到床底下去,可什么也做不到,只好撅着屁股跪趴在床上,难堪地承受着一浪又一浪叫人头皮发麻的刺激。
怎么会这样……